暗道“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已经李代桃僵了麽,这玩意儿,咱还真没玩过!”口中却道声“虎头哥,我知道了!”转而说“我们不往这边走了,去江边吧,听说那边有比小火轮更大的蒸汽船。”
杨彦昌航空母舰都见过,虽然是二手的,自然不会稀罕那百年前的的老古董,最关键的是徐胖子明明白白说了话。
“比腰还粗的炮筒子就架在那大大的蒸汽船上,比往常见的小火**多了!我正着发愣呢,大伯说红毛鬼子又在显摆了,我还要瞅瞅呢,大伯就把我拉开了,又说是见李狗子了,阿昌哥,李狗子就在那呢!”
那潮红的圆脸明明白白把话刻进了杨彦昌的脑海里。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自从香港被英国人占了去那里就有支海军存在了,虽说不至于没事抽抽风北上广州转悠圈,但时不时派艘小船耀武扬威体现下存在感也是必不可少的,至于“我大清”,嗯,他们或许已经习惯了吧,再说,就算有意见又能怎么着?
大清国委曲求全让洋人可以在通商口岸居住的同时却也留了一手,洋人不能进城住,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抵就是如此表现了,不过貌似这并没有什么作用,该破城的时候还是得破。
不过也有些后遗症了,跟这个时代无数的殖民地港口贸易城市一样西关地区越靠近港口的地段就越繁荣,由外到内,贫民百姓的小作坊,一般商业区,豪华住宅区,洋商区,租界,码头,层次分明。
杨彦昌过了安和里再走几条街就到了江边,着极目所及的江对岸,小岛上具有强烈英式风格的建筑对比着一路以来的传统建筑却也别有一番滋味。眼中百态晚清生活的图画,顺着路就慢慢悠悠晃荡过去。
他心中明白,说是找人其实撞人还差不多!能不能撞到只能靠老天爷垂怜了。
打着赤膊的码头装货工人,黑红色的肌肉,一个接一个串着串,扛着偌大的木箱;江面上一溜的窝棚船,上边搭着女人的内衫,偶尔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里边爬出来,或者传出几声喝骂…
杨彦昌转个方向也不理虎头就往前走,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虽然穿过来无父无母,但也没有穿成个苦哈哈,好歹衣食无忧,这已经是上天无比的厚赐了。
越过一条街,再往前,脑子里满是之前所见所闻,充斥着各种杂念,猛然一声喝骂传来。
“打,打死这死瘸子,没钱还来充大爷,赶早的生意,晦气!”
“别,别打了,别打了,谁说老子没钱的,哎呦,老子,老子前次命不好没弄到钱,马上,马上就有了,草,你把老子的宝贝打掉了…”
一个大男人哭着喊着“你把我的宝贝打掉了。”往常老杨定然是要乐乐的,但这一刻他的思绪却无比的清晰,虽然没有见过,但这嗓子捏破了他也能认出声来,因为嗓音的主人—李,正,仪。
杨彦昌好似豹子循着声音猛然窜了出去,浑然不知,湍急的人流把被他的反应猛然惊骇的虎头瞬间给淹没了。
长街的尽头处,一位衣衫褴褛的老汉对着面前的过客,三个音节慢慢吐出“同”,“庆”,“街”!
在杨彦昌前头不远的地方,转个街头,两个菱形的木牌子在风中摇摆,上边两个大字古色古香,“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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