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嘴里灌了冷水,消减药力,不久赵免便醒了,醒的时候谢慕正拿冷热布巾交替着轻柔的给他敷面,因为赵免的脸给谢慕打的有点肿。
赵免看谢慕的眼光难得的温柔,甚至探手去摸谢慕的脸。
谢慕还是温柔轻声应道:“陛下。”
赵免握住谢慕的手微笑着闭了眼,第二日他的手给赵免握出了五道淤痕,赵免明显心情不好,早膳因为不合胃口,对着邓公公一通斥责,又将侍膳的太监东山杖责了二十,因为他没有服侍好皇帝用膳,害得赵免给一口汤呛的差点咽气。
不过他没对我和谢慕发火,他爱打谁骂谁我都跟我没关系,为了免受池鱼之殃,我和谢慕没有起来用早膳,在榻上装睡,听他骂人,而后赵免脸上还有些肿,就那么上朝去了。
我和谢慕吃了饭出去,往玉林苑去的路上,听阿西说才知道,昨夜赵免跑去毓清宫,毓清宫的刘夫人因为月事不能伺候他,赵免便抓了毓清宫的一小宫女打发,不过那小宫女实在胆子小,没见过世面,平日听了赵免不少吓人的掌故,更加畏惧,对赵免视如猛虎,伺候的赵免很不爽快,而赵免吃了药龙精虎猛正待大干一场,结果是赵免将那小宫女给弄死在床上了,要死的时候挣扎,还抓伤了赵免的脸。
刘夫人已经手脚迅速的让太监将人运出宫去埋了,并且不敢告诉赵免,赵免只知道不爽快,对着那宫女发了一通狠,然而还没意识到他把人给弄死了。
阿西说的眼睛发亮滋滋有味,谢慕听得蹙起了眉,我回手给了阿西一记耳光。
“你男人都不算,这等事哪里就让你这么来劲?”
我没有将阿西打的怎么样,自己的手却红肿了,阿西最近习惯了我打他,刚开始还跪地求饶,涕泗横流,后来发现我除了打他并不会将他怎么样,而就打人来说我也不擅长,他脸皮厚,还挨得住我动辄几个巴掌,只要我不将他交给邓公公教训,他便开开心心由我打。
我痛得手直抖,阿西连忙捧起我的手吹。
他最近挨的打多,可是越打阿西他越殷勤,因为他原本只是个昌平宫的杂役太监,在宫里最没地位,谁都能在他头上吆五喝六,现在却在赵免的寝宫跟着我和谢慕贴身服侍,我除了谢慕只亲近他。
虽然挨打不好,但现在赵免宠我,能跟在我身边被我打,那也是别人想也想不来的。
更何况,哪个奴才不挨打。
阿西跟个哈巴狗似的每天跟着我,谢慕总是看他不大爽快,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这么个人伺候,按谢慕的说法,这种奴才,教训一顿,出了气,就可打发了,但我教训了却仍不肯放,要将他留着,时时看着碍自己眼。
我也说不清留着他做什么,阿西他又懒又贪吃,还下贱,只是我不习惯别人服侍,宫里我跟阿西认识的最久,在昌平宫的时候他还给我洗过头发,每天给我送饭,我讨厌他,但不管怎么看,他都比赵免亲切,也比赵免宫中的其他奴才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