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曲师爷终于被带了过来。
而袁凡则是在一墙之隔的卧室内,用神念观察着书房内的一切。
除了精神略有些萎靡外,这位相府首席智囊倒还显得比较从容,见了姚广义只是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话音也十分镇定。
“学生曲天阁,见过大寨主。”
“哈哈,曲先生请坐,听姚某的属下说,先生自称是田静文田相爷府上的师爷,不知可有此事?”在袁大仙师的指示下,姚广义显得十分客气,并开始循序渐进地向对方询问了起来。
“不错,确有其事,大寨主若不信的话,学生这里有相府令牌一块,可为凭据。”说着曲师爷便从贴身衣袋内摸出了一块小巧令牌,然后双手捧给了姚广义。
姚大寨主接过一瞧,只见整块令牌全是用白玉雕刻而成,令牌正面刻着个大大的“令”字,而反面则刻的是“相府”二字,上去应该不假。
“嗯,这果然是相府之物,来先生所言非虚,姚某真是失敬了,先前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不敢,我等路经此地,事先未曾向贵寨通禀一声,的确是有些鲁莽了,还望大寨主不要见怪。”
“噗”,姚广义差点没笑喷了,没听说过官府中人走道,还要事先和土匪打招呼的,这家伙还真是会说话。
“哈哈,好说好说,但不知先生此次携带如此多的财货钱粮,究竟意欲何往呢?想必是受了田相爷的差遣,有什么紧要公干要去办吧?”由于问到了关键之处,姚大寨主说完话后双目便死死地盯着对方,想从曲师爷的神态表情当中判断出其回答的真伪来。
可曲天阁是何许人也,论心机深沉十个姚广义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心中虽然对这个土匪头子打听自己的行踪有点惊疑,可表面上却丝毫声色未动,老鼠眼睛只是转了几转,一堆谎话就随口编了出来,而且偏偏还说得自然无比,半点破绽都没露。
“哈哈,大寨主这回只猜对了一半,曲某此次的确是有公干在身,不过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而是为相爷之母,也就是田老夫人的八十寿辰之事,将这批寿礼运往云城田家老宅罢了,不过既然这些东西对寨内的兄弟们有用,那么大寨主尽管留下便是,只要田某回去向相爷知会一声,另行再筹办些礼品也容易得很,否则一旦双方之间引起了什么误会,相爷再派兵前来追究的话,恐怕对贵寨就大为不妥了啊!”
一番话把姚大寨主说得一愣一愣的,让他心里还真有点不踏实了起来,对于田静文在封元国内的权势熏天他也略有所闻,要是此事惹恼了对方,真派兵前来围剿自己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这番基业恐怕就要付之流水了啊!
“哼,送寿礼,哪有人送寿礼会送粮草的,这家伙分明是满嘴胡言,你可别让他给骗住了,他衣襟的夹层之内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你去把它搜出来给我,可能会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正当姚广义心里七上八下有点忐忑不安的时候,袁凡的一番传音又让他瞬间镇定了下来。
“你奶奶的,居然敢拿话来恐吓本寨主,一会儿有你小子的好。”姚大寨主心里咒骂了一句,随即朝站在曲天阁身后的两名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两个喽啰一见寨主这手势,便心知肚明地一手按住曲天阁的一侧肩膀,另一只手则牢牢箍住了这家伙的一条手臂,让他一下便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