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冷冷清清天香阁,一到夜晚就热闹起来了,灯烛辉煌,莺歌燕舞,轻纱罗帐,真是好一片烟花色海,纸醉金迷之地。
站天香阁小厮一看到鲍家大公子过来了,忙过来一个人引着向里面走,“鲍大爷,您里面讲!是坐大厅还是直接上楼?今晚丽娘小姐会大厅弹琴……”
“我去楼上包间……”
鲍文江刚准备上楼,就看到前几天认识一个朋友坐大厅,又转过身往回走。
“纪兄,怎么来天香阁看望红颜知己?”
“鲍兄,请坐,请坐!”这个姓纪年青男子看着站旁边鲍文江,也站起来拱了拱手。
“鲍兄又不是不知道下刚到扬州城,还红颜知己?不过是听客栈小二说起天香阁,说来扬州城,一定要来天香阁看看才算没有白来!
“这到是,我楼上有包间不如一起上去,这厅里有些吵闹,包间也能看到丽娘小姐弹琴。”
“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我也没有约人,就我一个人。”
“那就打扰了!”
纪森楼上包间坐定后,向下看看,果然能看到大厅里表演高台,就是离着远了些。
“鲍兄平时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瞎忙乎吧,你呢,还次还能扬州呆多久?”
“我也不着急,还会留个十天半月吧,我这趟就是出来玩,到处走走,也不限什么地方。”说完叹了一口气,又端起了酒杯开始喝酒。
“怎么?我看纪兄好像不太开心呀!对了,我想起你上次说你现已经是秀才了,今天秋季不是有乡试吗?你应该是家备考才对吧?怎么还有闲情出来玩?”
纪森这个人是前一些天鲍文江太白楼吃饭时候认识了。平时自己约人太白楼吃饭,都会提前让人去预约,那天是自己一个人去,太白楼生意一向火暴,楼上雅间都没了,大堂又没有空位。小二也一再抱歉,后来看到旁边有一个人单独一桌,自己有点饿也就不想换地方,所以就和人拼桌了,就是这样同纪森认识。
和纪森坐一桌后,随便聊了聊,不想两人说得非常投机。后来又见了几面,知道这个纪森虽然不到二十岁,也已经是个秀才,这次也算是出来游学。
鲍文江自己也知道因为自家商人出身,被很多读书人看不起。那些读书人一方面看中鲍家钱财,一方面又鄙视鲍家人身上铜臭味,而纪森虽然也是读书人,不过与鲍文江聊得到是十分投机,既不会因为鲍家钱财而巴结他,也不会因为他商人身份而轻视他,两人见了几次面后,一直聊得非常投契。
“考试?我想有什么用?鲍兄,喝酒,喝酒。”纪森听到鲍文江提到科举考试,心绪低弥了,开始猛喝酒也不说话了。
喧闹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响起了悦耳琴声。一直等到这阵琴声过后停止后,鲍文江看到纪森喝也得都有些微醉了,劝了劝纪森说:“纪兄有什么心思,如果方便不防说出来让为兄参详参详,也说不定能帮上忙。”
“考试?我也想呀!可惜我没办法参加!”纪森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看着对面鲍文江。
鲍文江听他这么说,也引起了兴趣,忙问道:“为什么会没办法参加?”
“为什么呀?因为我异母兄长大人今年不能参加考试,所以嫡母就不让我参加这今年秋闱,说我年纪还小,不用着急。”
“你哥哥因为什么不能参加?”
“上次院试,兄长大人虽说取得了秀才功名,不过是倒数十几名,我是前二十九名,让哥哥大受打击,嫡母看着我,也恨不得吃了我。以前家里请先生一直都是称赞表扬哥哥,说什么他聪明懂事,有进士之才,哪知道院试时候就考了个倒数回来,要命是我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眼庶弟,比他考得竟然要好,并且还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