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双手开始拆脸上的纱布。
邋遢老头见状忙劝阻道:“喂喂,你要做什么?”
蒙面人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邋遢老头听完,脸色变得极为复杂,喟然长叹道:“放弃吧,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蒙面人疑惑不解。
邋遢老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递过来一个铜镜,转身出了门。
没多久,竹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仿佛受伤的野兽,伴随着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屋里本来就没几件东西,很快就被砸光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邋遢老头这才重新推开门,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扶起缺了一条腿的竹椅,靠着竹床坐了下来,叹声道:“你脸上的伤不知怎么留下的,我试过很多种方法试图消去,都没有奏效,抱歉。”
此时,蒙面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低着头,整张脸埋藏在阴影里,低沉道:“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道什么歉。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想开点,年轻人,容貌对男人来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邋遢老头安慰道。
蒙面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小老儿我的能力有限,能帮的尽量帮。”邋遢老头明显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敢问怎么称呼?”
“名字吗?很久没人正式叫过我了,你可以喊一声花伯。”糟老头神色复杂道。
“好的,花伯,我需要一张面具。”蒙面人平声道。
“面具,嗯,竹子的行不行,你藏匿于此的事情不能泄露,我只能找到这种。”花伯无奈道。
“可以,什么材质无所谓。”蒙面人显然不挑剔。
花伯起身出了门,没多久,拿回来一张光滑的竹制面具。
戴上面具的蒙面人如获新生,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莫丑,意思不言而喻。
花伯叹了口气,他知道对于年轻人来讲,有些东西总是放不下的,比如说执着。
不知道自己过去,也没有未来规划的莫丑在药谷暂时住了下来,每天不是帮花伯在药田里锄草除虫,就是坐在竹屋前的躺椅上仰首望天,发呆的度过一个下午。
花伯闲暇的时候偶尔给他介绍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莫丑对自己所呆的环境也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龙骧界虽然不是修真界六大重界之一,但它的地位一点也不比琼华派的醉雪界、天心寺的禅音界、河洛书院的文清界、太乙三清观的拂仙界、七星乾阳宫的幻虚界和天机的鬼谷界差上分毫。
就因为龙骧是一代名门剑宗的发源地。
剑宗虽然渐渐没落,但它全盛之时是现在的六大宗门无法睥睨的,为修真大战的结束和后来多次的危机做出过卓越的贡献。高达十数名大乘高手的规模,当年的天下第一宗当之无愧。
即便现在,剑宗仍然算得上修真界数得着的强宗和历史底蕴最悠久的宗门,当代宗主也是修真界十大高手之一。
百万剑仙出此山,剑气四溢纵九天。
长年积累下来的声望,剑荡山至今仍是大部分剑修心目中的至高圣地,连实际上的剑道霸主琼华派都艳羡不已。
值得一提的是,立于剑荡山巅的剑塔高达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丈九,为修真界最高建筑,寄托了每一代剑宗强者羽化登仙的执念。
也难怪莫丑没听说过剑宗和剑荡山时,花伯的表情会那么夸张。
莫丑所在的药谷属于剑荡山主脉的后山,是专门为剑宗提供炼丹原材料的生产基地,而且生产出来的丹药,优先提供给长老和核心弟子。
除了栽种和收获的时候门中以发布任务的形式派大量弟子前来帮忙,平时万顷药田都是由药伯一个人打理,莫丑算是给他做个伴。
而且莫丑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花伯的面色一天比一天沉重,经常着一块小型药田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好像瓜农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瓜被人给偷走了。
他猜得没错,确实被偷走了,只不过是花伯监守自盗,目的自然是为了救他。
浑然不知危险临近的莫丑整天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漫无目的的虚度着光阴,直到七月初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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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材料中,今天一章,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