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奕的成功点燃了众人的激情,肾上腺激素分泌严重过盛,当下就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冲进了浪chao,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前辈们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以为亮一下爪子就是龙爪手啊?
太天真了,同学!先把手洗干净再来吧。
几个不自量力家伙的出现让河主也是大为头疼。
观chao社不是没死过人,相反死的人海了去了。可人家都是挑战龙眠江天威而英勇牺牲的,哪有自己跳河下饺子的,你让河主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观chao社门槛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河主冤啊,那几个白痴绝对不是他邀请的,都是他邀请的人自带的,你说这事闹的。
尚官睿却在反思一个问题,一个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疑问,表情若有所思。
河主安顿完那几个跳梁小丑的遗体,一脸无奈的走了回来。
说是遗体其实也就剩下几块碎布了,凑个衣冠冢都难,肉身早不知道被大浪碾压成几千还是几万块了。
他愁眉不展的拍了拍尚官睿的肩膀,啥也不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尚官睿能体会他的复杂心情。
你说一个元婴期超级大高手,自降身份来陪一帮孩子们胡闹也就罢了。
嘿,这帮兔崽子还不听话!
有大人着都能出事,不是显得他无能吗?
好在脑子有问题的人永远占少数,那几个人的悲惨下场也给众人敲响了jing钟——量力而行。
可惜像华奕那样的人实在太少了,或者说华奕水平超标了,之后尝试的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成功的,反而搭上了不少人的xing命。
平时带给云河民众富裕昌盛的龙眠江今天成了绞肉机,不断吞噬着无畏的挑战者。
尚官睿果然信守承诺,接下来不管谁遇到危险和困难,哪怕举手之劳都没有再出手相助,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反正他已经声明过了,后果自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还上去丢人现眼干嘛。
众人心情压抑,只有河主无动于衷,显然此类事情见得多了。
他喝了杯酒,问身边的尚官睿:“小友,老夫观你几次出手都颇有头,怎么,不上去试试?”
尚官睿笑着摇了摇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开玩笑道:“河主这是在下碍眼,赶我去送死吧。”
河主哑然失笑:“小友过谦了,能救别人几次的人焉能没几把刷子自保,老夫很好你呦。”
尚官睿笑而不语,丝毫不为所动。
换做之前,他或许会受激,上去显露一手,哪怕不成功也得像叶玉*卿一般在大众面前露露脸。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观chao社自开始一来就是场嚎头,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云河界诸位年轻人提供一个历练的场所。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想啊,其他人虽然没有华奕排山倒海的本事,难道就没别的夺宝方法?
别的不说,尚官睿就轻而易举想到了一个简单的,让龙眠江改道。
河流改道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很难,对修者而言简直太小儿科了。他们有的甚至不用动手,张张嘴就能在地面开出一条河道出来。
尚官睿能想到的事情,别人会想不到?
怎么可能!
智商向来是和时间成正比的,在座的哪一位敢说自己比尚官睿年轻?人家才是正儿八经如假包换的青葱二十四载芳华。
再联系华奕的异常举动。
尚官睿差不多隐隐约约察觉出根本原因所在了,只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也很聪明的和别人一样,选择了沉默。<质就要有待斟酌了。
正思虑间,耳边传来一片惊叫:“,‘君子剑’也下海了。”
听到这句话,尚官睿险些没笑出声来,是话语里的歧义让他产生了某些不健康的联想。
要么说嘛,经过苍老师等大师洗礼的人早就脱离了单纯,踏入从单纯中本质的极高境界。
“君子剑”确实下海了。
庄修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像华奕那样名扬天下,给自己捞取政治资本。退而求其次,像叶玉*卿那样的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惜的是,上天赐给他一个好师傅。而这个好师傅当靠山还可以,论本事真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龙爪手》之类的功法没有,就算有,庄寄柔也不能在体制内私自传授。故而,“君子剑”听上去挺威风的,实际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