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略一沉吟,心中却已有了些把握,只想自己精修五行道法,这事难不住自己,要端起这火焰法力凝聚成的茶盏,只要同样用上火焰法力维持,这茶盏就不会被搅散了。
想到这儿,大袀伸出手,手掌上发出一层温和平稳的火焰法力,轻轻去拿那只茶盏。眼见已捏住茶盏,就要拿起,不料这茶盏的法力忽然化作了一窝清水,被大袀一搅动,这茶盏就化作了一股水,混着茶水流了到处都是。
这时再看年轻人已微微一笑,他虽有笑容,可隐约更有一丝失望的意味。
大袀有些惊讶,再略思索才知这人的法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竟随意五行互为变化。年轻人这时又拿起茶壶一倒,就见石桌上又凭空显出一只茶盏,这只茶盏青灰透亮,像是风雷之力化成。
大袀心中犯难,不知如何是好,那年轻人见了,失望之意更甚,起身道:“原来道友并不知五行互为转化之法,如此怎可称为精通五行道法。”
大袀也起身站起,抱拳道:“小子自是不敢自称精通五行道法,还请道兄指教,此次小子前来拜会磬阳真人,也请师兄通报。”
年轻人一甩袍袖,只道:“你去吧,磬阳真人也不会见你。”
见对方已半转过身子,不再理会自己,大袀只笑笑,微微一躬身就要离去。这时却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而来,还不见人,就听那人大笑道:“磬阳老友,你这次可是看走了眼,还不快留住大袀道友。”
说话间,就见眼前聚起一股旋风,这风转动间,就显出一个中年人来。年轻人就道:“桓一老兄。你这话是何意?”
中年道人先朝大袀拱拱手,就对年轻人道:“咱们都知你道法高明,性情高雅,所以我这次来是特意来知会你,此子关乎道门气运,不可等闲视之。”
年轻人用眼角看了大袀一眼,只道:“他连五行转化都不知晓,不过凡夫俗子之辈,关乎道门气运说辞更无从谈起,无外乎弘天他们自说自话。愚弄天下而已。”
中年人一愣,只道:“你这样看?弘天道友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年轻人说道:“我没说弘天道友欺世盗名,只不过眼下道门气运已成衰败之象,弘天道友焦急也是有的,可气运这样的事岂可人为,弘天道友为了兴旺道门,捧出一个道祖传人出来,这样的做法,嘿嘿。不是自欺欺人吗?”
中年人急忙打量大袀一眼,欲言又止。青年人就笑道:“你说这大袀就是道祖传人,你信?就算你们都信,我也不信这样的鬼话。太上道祖已有数千年不曾显出真身,哪会留下传人,再说道祖若有传人,必有惊天动地之能。”
说着年轻人看了大袀一眼。大有嘲弄意味。大袀虽是性子隐忍,暗里却心高气傲,这时也知这年轻人就是磬阳真人。就拱拱手,只道:“两位前辈坦言相告,小子谢了,如此就不打扰了,小子告辞。”
说着大袀就要离去,那桓一真人只急道:“这,这……”
眼看桓一真人一个劲使眼色,磬阳真人却不理会,对大袀言道:“且慢,大袀道友,你虽知我名号,可还不知我的神通来历吧。”
大袀就站住了,磬阳真人又道:“我有神妙难言之法,通天彻地之能,只隐居于此,从未外出行走,天下更无几人知我。今日,为平息天下纷争,只要你答应留在此处不再离开,我愿诚心收你为徒,传你玄真道法,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