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上仙辩道:“黑风行者,那人就是我们说过的天宫要缉拿的妖道,难道你竟敢护着他?我们也不须你帮忙,你只要把他赶出来就好。”
黑风只摇头道:“你们的话我不会听的,你们若是安静些不再生事,我也不会管你们。”
大袀见南华上仙几人无可奈何,就走出紫竹林,指着南华上仙嘲弄道:“南华,你竟还敢称别人妖道,你在天宫愚弄同道,诬陷好人,多少同道因你被驱逐出天宫,你已被天下之人当做笑柄,你还不做个缩头乌龟在天宫待着,竟还有脸出来现世,你的脸皮可真厚的可以,哈哈。”
南华被掀了旧事,立时恼羞成怒,叫了声找死,挥动斩仙剑,又斩出一道霞光,追向大袀。黑风见了,不由得眉头一皱,就双手合十,念了声“禁!”
就见南华上仙五人立时双手双脚被禁锢在一起,动弹不得,南华上仙的斩仙剑也摔在了地上。大袀躲过南华上仙的一剑,这时见了,不由得一笑,再一转念就身影一闪到了南华上仙身边,更一把捡起那把斩仙剑来。
眼见大袀就要拿了斩仙剑而去,南华上仙不由得心中叫苦,大叫道:“大袀,那是天宫佑圣真君所赐之物,你也敢抢?”
大袀愣了一下,只摇摇头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见你的剑掉了,帮你捡起来而已。”
说着大袀更作势道:“还你吧。”
南华上仙愣了一下,只道:“还算你识时务。”
就见大袀忽然用力一掷,斩仙剑却飞过南华头顶,直被扔进了紫竹林中,大袀更埋怨道:“南华老友,你怎么没接住,真是蠢笨。”
眼见南华脸se一阵灰一阵白,大袀就一跺脚,腾起云来,转瞬间就不见了踪迹。南华上仙眼望大袀离去方向,更恨得双眼冒出火来。
大袀这一腾云,转瞬间已是千里之外,更到了中土与南疆交界之处,这处乃交州属地,叫做驻马镇的一个边城。大袀就仍穿了麻布粗衣,脚踩了麻鞋,做个平民打扮,入得了城去。
这边城不大,却也人来人往,大袀脸se和善,逢人打听,来往行人小贩却都不知,眼见在城中转过了大半,也未能探听到茯女这人。
大袀在城中走走停停,眼见就到了行人拥挤之处,抬头一看却见是个土地庙,再走进庙中,就见香火旺盛。大袀这时细细一打量这尊泥像,忽然就觉那泥像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大袀知道恰巧土地神法身在此,心中暗喜,土地神虽职位低微,也无神力,却掌管一方生灵,可算是百事通晓,若能问过土地,肯定知晓那茯女是何人。大袀不懂传唤土地之法,只好对土地泥像一拱手道:“贫道见过尊神。”
这时就隐约见那泥像似乎也微微躬了下身,又听耳边有声音隐隐约约地道:“仙师何事差遣但说无妨。”
这时一旁有百姓见大袀对着泥像自语,也不跪拜,就好奇地看过来。大袀只好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只想等众人散去,自己再仔细向这尊土地打听一下,免得百姓惊疑。
等了片刻,大袀迟迟不肯开言,那泥像中灵气散去,依旧化作一尊泥胎。有过片刻,忽然从庙外走进一位老者,那老者只对大袀招招手,把大袀叫到无人处,拱手开言道:“小神就是此间土地,仙师有何事找我?”
大袀急忙还礼,只道:“我只打听一人,这里可有个叫茯女的女子。”
土地神低头略想想,就含笑道:“有的,就住在城东沈家胡同,他家门前有颗歪柳,门户窄小,好找的很。”
大袀谢过土地神,想到自己在此地行事多半要仰仗这土地神相助,就又询问如何才能得见,这土地就笑道:“仙师不知召唤之法吗?”
大袀就摇头,那土地就低低说了法咒,才拱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