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钗忽然语气转冷说道:“那都是我愿意,你走吧,你为什么非要管我如何?”
三枝语气惨淡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个男人,我要做我该做的事,如果眼看我心爱的人被人折磨,我宁愿去死。”
三枝脸se温柔地看向红钗,说道:“我一直把你埋在心里,今天我当你的面说出来,我也知足了。”三枝又转头看向大袀,更露出憎恶之意。
大袀这时仰头朝天,不知要说点什么。前些ri子在长安客栈,大袀早知道红钗一直为自己想办法,可他绝没想到红钗为自己竟能如此。大袀又想到那个三枝,这个人大袀早知是红钗的好友,一直暗恋她,他总是躲在角落中用yin冷的目光打量别人,说话也是一脸yin郁,大袀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
大袀沉吟片刻,忽然抿了抿嘴,露出坚毅之se。大袀把红钗拉到一旁,仔细地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女子,她的双眼大而明亮,如孩子般纯真,大袀笑了笑,低声道:“红钗,我也喜欢你。”
红钗的双眼发出星辰般的光亮,眼中露出甜甜的笑意。大袀伸手轻轻摸了摸红钗的长发,最后手在脑后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就在红钗面露红晕之时,大袀手指突然发力,只见红钗立时昏了过去。
三枝暴怒道:“你在做什么?”
大袀抱起红钗,只低声道:“劳烦你带她到安全的地方,不过你记住,她是我的女人,我很快会去找你要人。”
三枝似乎想反驳,却只仔细地打量了大袀几眼,最后一言不发地接过红钗,冷哼一声。三枝又从怀中取出一把东西,口中嘀咕了几句,又把手中东西一扬,扬起一团烟尘。接着三枝一手掐诀,一跺脚就抱着红钗消失在烟尘之中,遁地而去。盯着三枝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大袀呆呆地望着,最后低了头,面无表情地靠在了墙角。
他这么一坐,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走了进来,问道:“你的同伙呢?怎么不见了?”
大袀心中愤懑,反大声诘问道:“我的朋友去哪了?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被你们杀了?我还没问你们,你们反倒问我。”
来人却是黄墒,黄墒一把拎起大袀,怒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杀了你朋友,明明是逃了。”
黄墒后面一中年人皱眉道:“住手,快放开人家,咱们修道之人怎么这么粗鲁。凡事要讲个理字。”
黄墒喘着粗气,悻悻地道:“是,师叔。”
大袀嘿嘿一笑,说道:“什么有理无理还不是你们说的算,你们蜀山动不动就把人抓来关上十几天,随口再安个罪名,还真是讲理的地方。”
中年人转身对黄墒责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从哪抓的人家,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跟我说。”
黄墒狠狠地瞪了大袀一眼,急道:“师叔,就在山门下,这人和另外一个女子正商议如何混进山来,如何在山上下毒,弟子和三师叔的徒弟,了苒师姐就抓了他们。”
大袀冷冷地说道:“怎么当你师叔面撒谎,明明是你看到我朋友美貌,当面调戏不成,才心存歹念抓了我们。”
黄墒怒不可遏,怒道:“谁调戏她了。”
黄墒一把又抓住大袀,准备狠狠给大袀一拳,中年人却一把扯开了黄墒,皱眉道:“你去一旁站着。”
中年人这时取出一块晶石,用法力一打,发出光亮照在大袀身上,那光亮转了几转又被收回,中年人对黄墒道:“他身上哪有毒药,你还说什么下毒。”
黄墒悻悻地道:“弟子当然不知他身上有没有毒药,我只是听他这么说罢了。”
中年人这时又注意到地上的痕迹,认真地查看了几眼,神情却严肃起来,对大袀道:“原来你朋友是无底洞的人,她自己用土遁之法逃了。无底洞的妖孽一向作恶多端,道友实在不该和他们结交才是。”
黄墒一愣,接口道:“师叔说的对,无底洞的妖孽绝不能放过,弟子早看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袀却笑了,干脆转过身去,不再辩解。中年人沉吟片刻,说道:“那就麻烦道友在这个多呆几ri,你那朋友的去向还请告知。”
大袀摇头道:“我不知她的去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黄墒道:“师叔,不如用搜魂术,不由得他不说。”
中年人正沉吟,这时只听屋外有个苍老的声音不急不缓地道:“屋里的两个小子赶紧给我滚出去,老子睡觉时你们嘀嘀咕咕,没得打扰老子清梦。”
中年人一愣,急忙转身躬身道:“原来是晓梦师叔,弟子不敢打扰师叔清修,这就带这人走。”
黄墒小声嘀咕道:“师叔,这看门老头不早就是个废人了吗?您怎么还叫他师叔。”
中年人瞪了黄墒一眼,怒道:“闭嘴,竟敢对长辈无礼。”屋外老头又道:“那个人不用你们管了,就交给我吧。”
中年人皱了皱眉,应了一声,转身走了。黄墒冷哼一声也跟着走了。过了片刻,那个瘸腿独眼的老头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