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这根本不是年轻不年轻的问题,这是起码的尊重,人与人之间的尊重,雇员不是牲口,我厂里一百多口子人,先不说咱从不拖欠工资,夏天有冷饮,冬天有热茶,头疼感冒的医药费也是我来出,就说过年过节吧,我哪次不是给他们提前准备好路费红包,就连给他们爹娘带的特产年货,我也没落过一次!”
霍海倒不是自吹自擂,虽然这小子偶尔犯点浑,其实却是一个很会心疼人的主,就说这次同来的两个修理工吧,霍海但凡有饭局,就没让哥俩跑过单帮。
“霍大哥,谢谢你,但我还能挺住,没事,不就还有一年半嘛!”郎腾真诚的说道。
霍海还想说话,风思扬却对他摆摆手,然后说道:“郎腾,你做事有原则,这很好,我们不会强迫你,但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还能看得上我这个当哥的,就吱一声。”
“嗯,一定!”郎腾用力点头。
情绪没了,时候也不早了,四个人索xing决定回去睡觉,但郎腾还是执拗的选择睡在车上。
第二天,风思扬和霍海嘎鲁去吃早饭,刚出电梯,便听到苟艾利的大嗓门。
“昨天晚上谁叫你出去的,连手机也关了,你知道耽误我多少事吗?”
竟是在训斥郎腾!
霍海是火爆脾气,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一把拨开苟艾利点在郎腾鼻子上的胖手,说道:“我说老苟,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昨晚都几点了还让人家工作?耽误你什么事了?郎腾是我叫出去的,有事直接跟我说吧。”
见是霍海,苟艾利的气焰顿时落下两丈,转而低声说道:“霍老板你不知道,昨天我有个朋友要来找我,这不我让郎腾去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就连电话也关了,你说有这样办事的吗?”
“对不起老板,我昨晚手机没电了。”郎腾低声说道。
“没电了?你不知道提前冲啊,脑子想什么去了?我养你干活就是为了让你没电的?”苟优利又来劲了。
“就是接她?这位是嫂夫人吧?”
霍海看到苟艾利身旁多了个妖艳女人,**,腰却挺细,画着极重的烟熏妆,身上衣服虽是名牌无疑,但却怎么看怎么别扭,看来确实有些人就是穿上龙袍,也绝对扮不了太子。
“啊,不是……是那个啥,要不你就叫二嫂吧!”苟艾利略显尴尬。
“你才二呢!你会不会说话?我告诉你,回头赶快把黄脸婆给休了,要不有你好看!”妖艳女突然发飙了,倒是颇有孙二娘的风范。
“是是是,老婆!领导!咱这不是嘴吐噜了嘛,你别生气,我回头就跟黄脸婆离……”
看着比狗脸变得还快的苟艾利,霍海转移视线的目的达到,不禁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
夏教授老两口和老牦牛也下来了,苟艾利只得将郎腾的事暂时翻篇,只是明显气没撒够,嘴里不干不净的继续嘟噜着。
吃完饭就是出门采购,结果行动还没开始,便有人迟到。不用问,正是苟艾利和那个妖艳女人,车队只得推迟到下午两点才算正式上路。
一路上,原本畅通的川藏线竟然遭遇三次堵车,见到天se已晚,为了保证行车安全,只得夜宿情歌城——康定。
霍海索xing把郎腾安排进嘎鲁的房间,有人替自己的员工掏钱住宿,苟艾利倒也懒得再管。
第二天的计划是开到林芝,不想又是诸多不顺,先是途中遭遇路段塌方,等修路的铲车清理完路面之后,时间已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接着又有两部车先后爆胎,再后来又得知通麦天险正在限行,老骆驼临时决定提前住在藏东小城——八宿。
出师不利,虽然都是些小问题,却都没有逃过风思扬的预感!
其实从夏教授点破蚕马传说的一刻起,风思扬便突然生出一种梦境般的幻觉,满脑子都是广袤苍凉的西部风光,低垂湛蓝的天,触手可及的云,一人多高的蒿草中,如风一般的奔跑,脚下时而还是缀满野花的草甸,时而换作连绵起伏的山丘……似乎随着车队越向西北靠近,这种极度向往而又烦躁不堪的感受便愈加强烈。同时相伴着隐隐的不安和要出大事的预感。
只是无凭无据,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预感的原因何来,风思扬生恐让别人说自己是乌鸦嘴,于是只得憋在肚里。
第三天又是接二连三的爆胎和车辆故障,好在霍海带来的两个修理工确有几把独到的刷子,能够快速找到故障根源,手脚也极为麻利,这才保证车队在天黑之前终于到达lasa,但已比计划迟到了半天,老牦牛只得安排大家尽快检查车辆,补给油料食品,游荡布达拉宫的计划却只能无奈取消。
一路不顺,大家的心情都有点失落,风思扬也不例外,不仅要出大事的预感愈加强烈起来,而且心中莫名的悸动又强烈了几分。
“为什么会这样?”风思扬快要忍不住跟嘎鲁说说了。
谁知,又一个旭ri东升的清晨来到时,车队的运气却突然转好了!
莫非是因为刚刚加入的两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