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莫正金愣了愣,这小子怎么找到那个记号的啊,就算李老头说过,可是我的记号位置并不固定啊。
李墨白笑了笑道,“这真的是青花,是真的,文玩文玩,玩的是历史与文化,当然文玩本身也是历史,是历史就有历史独有的味道与沧桑感。”
李墨白花没有说透,总不能说,我触觉和嗅觉比你们出众吧,不可否认,这只青花大罐,无论是器形还是釉色、款识等等,无一不具备正德青花的特点,但是只要是古物,自然就有一种与中国不同的感觉,而且现代的仿制品自然无法洗去现代社会环境特有的味道。
“算了,我看后面那只破陶罐和那方砚台还是不用看了,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把这只青花大罐给看透了,墨白你可比你家老头子都高明啊。”莫正金听着李墨白的话,知道李墨白已经确定了来历,心中却是说不上该笑还是该失落。
“嘿嘿,莫老头,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咱们啊,该让道了,未来终归是年轻人的,我们过时了!”贺知秋这回倒也没有和莫正金开玩笑,而是很有感触地说。
“既然都拿来了,我自然是要看看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学习机会啊,正好还可以请各位前辈们指点一下。”李墨白笑了笑,要是真的不看了,自己可就是将这陶罐和砚台的主人给彻底得罪了。
说完便拿起这方砚台,这是一方砖砚,确认真伪不算难,但是难在断代,同样的一块砖砚,价值可是有天壤之别。
砖砚以汉砖最为文玩墨客所喜,缘由是汉砖多有图案,看上去高古淳朴,而且砖质细腻,具有很高的玩赏价值,自古以来众多的文人墨客都非常喜欢砖砚。05年一次拍卖会上,一方吴昌硕先生的使用过的砖砚拍卖价格达到65万,可以说是近年来砖砚的最高价格。
眼前这方砖砚,虽然没有吴昌硕先生那方砖砚有名,但是在李墨白眼里看来却是价值更高,因为这是一块真正的汉砖,侧面年代号、制作月份、制作地、制作人等一应俱全,也就是汉砖之中的‘金砖’,要说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这方砖砚的成砚时间并不长,但是制砚的手法手法却是相当地出色,总体来说还是精品之中的精品。
“胡老,您这份大礼,我先收下了啊,墨白先写过您老了!”李墨白朝着胡远征认真地说道,“这方砖砚,虽说成砚时间不超过10年,但是却是汉砖中的金砖,而且制砚之巧,实属罕见。”
“哎,李老头,你太不地道了,你家什么都有,墨白还是有什么没见过啊?你这分明是坑我们啊!”胡老头显然颇为心痛,这方砚台可是几乎所有人都说是赝品,然而他也不否认,这时候不心痛才怪。
“哈哈,老胡,是你要显摆,我又没让你那这件玩意儿,不过你也别一幅肉痛的样子,你多的是。”老头子闻言哈哈一笑,虽然自己的藏品还真没有汉代金砖制作的砚台,但是砚台对于李墨白来说,实在容易。
几个老头子面面相觑,李墨白已经看完了5件,全部都说对了,而最后那只陶罐实在是没有太大的难度,只需要断代就算过关。
看着几个老头子的神情,老头儿呵呵一笑,“你们几个老东西真是没出息,难道你们还不高兴啊?”
“李老头,你别得意,墨白是你教的没错,但是这可都是墨白自己努力的成果,与你可是没有太大关系。我可是知道这些年墨白都没有在你身边,显然你也没没有交给墨白太多。”赵德方显然不愿看着老头儿一个人独美,便出言打击道。
“就是,墨白,这只陶罐虽然普通,但是只要你说书里面的道道,我这点本事倾囊相授,只要你愿意学。”王汝昌笑眯眯地说道,这时候却是打起了李墨白的注意。
“老王,你那本事算什么啊!墨白,你要想学的话,跟我学吧,保证你以后想要什么都成,你看现在乾隆粉彩的价格都过亿,那玩意儿算什么啊,对于我来说就是刚入门的技巧,怎么样?”莫正金闻言当仁不让地抢了起来。
“墨白,你千万别相信王老头和莫老头,他俩那都是小道,我胡远征不敢说比你家老头儿眼力毒,但是我的方法却完全和他不一样你要是愿意学的话,刚好可以融合两家之长,成为一代名垂史册的金石大家。”
“咳咳,你们……实在有点过分啊,别忘了今天的正事儿啊!”老爷子看着这几个老东西已经搅和的不可开交,赶紧出言提醒道。
正事儿还没完,那只陶罐显然就是一个完美修复后的仰韶文化时期的彩陶,自小便常去半坡博物馆,这玩意儿自己一点儿也不陌生,老头儿不会不知道,可是还有什么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