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薛贵天?秦寿发誓,第一次在男人身上傻了眼。见到他,竟然有种自惭形秽的羡慕和挫败感。倘若用现代词汇比喻,上疯传的高帅富是男人之中的王者,他就是男人之中的皇者。
“各位,晚上好……”薛贵天开始畅谈礼词,就连声音都清心动人。他一开口,场下的男士还好。秦寿清晰到不少女人原本不同的眼色都开始桃花泛滥。
只有始终挽着秦寿的田诗晨,依旧如最初一般淡然无味。秦寿深深佩服,她竟然不像其它女人那般,为之着迷,春心荡漾。
客套的短篇大论完毕,被优雅的音乐旋律取代。只有最后一句话清晰而深入所有女人的心房。“今晚,大家请尽情的跳舞,寻找你们的舞伴。”她含笑环望,星目璀璨。“不知,我能和谁跳第一支舞。”
说完,全场高功率灯光熄灭,只有几盏微弱的灯泡让场面不至于漆黑得你瞪大眼我,我瞪小眼你。三盏探照灯在全场晃动,寻找锁定陪伴引领倾跳第一支舞曲的女郎。
秦寿心里咯噔直跳,反正音乐响起,又漆黑一片,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触近田诗晨耳畔,低声惊呼。“你不是说不用跳舞吗?”
“唉呀,你吹得我耳朵好痒。”
鼓声越发激动人心,探照灯减慢了摇晃的速度。所有人都在期盼,所有人都在渴望。当然,只包括女人。
当三盏探照灯移过秦寿和田诗晨的头顶,秦寿明显感觉到手臂一紧。田诗晨那淡然的眸子露出几分渴望,她也紧张了。秦寿瞧视田诗晨,竟然有点难以言名的难受。
她表面满不在乎,其实,原来也和其它跃跃欲试的女人,受不了帅哥的诱惑?所以紧张希望所有灯光都停留在她这里?
这一刻,秦寿的心有股酸酸的苦涩。女人呀,始终是女人。何苦这么极品的天之骄女,她同样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权力。秦寿想了很多,最清晰,像千篇一律徘徊在脑中的是夏溜那句话。
“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
终于,鼓乐声达到最**,即将敲定,探照灯远离了田诗晨。秦寿分明感觉,他的手臂被挽得更紧,血液似乎都不能畅通,吃痛感慢慢袭遍中枢神经。
唉,疼痛也麻木不了秦寿的失落。意淫之后的结果,永远是现实的残忍。恐怕田诗晨,真的很期待与如此皇者共舞一曲吧。
为何,这一刻心是痛的?全身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那纤细的手腕,有着无穷魔力。既让秦寿恋恋不舍,又让秦寿欲痛惜放弃。
不过还好,探照灯已远离。是不会落到田诗晨这里的,陪薛贵天跳第一支舞曲的,会是其它女人。可田诗晨细微的举动,却让秦寿从前所有的好感,希翼,都如同被冰锋进三万里海底,寒冷刺骨。
可事实总喜欢和人开玩笑,鼓乐敲定的瞬间,所有探照灯突然加快速度原路反回,稳稳当当,不偏不差的照射到紧紧挽住秦寿的田诗晨。
和煦悦耳的声音,风度沉稳。传遍全场所有人的心底。“原来是星辉集团的田小姐,能有幸和您跳一支舞,我真的很开心。”
薛贵天刚刚讲完,迈着轻缓的步伐下台,朝田诗晨走来。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聚集到田诗晨身上,田诗晨面淡婉静,似笑非笑,如沐春风。
所有男性的目光聚焦到她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贪恋,爱慕,倾心。
这一刻,田诗晨紧紧挽住秦寿的手腕缓缓的放松了力度,却依旧挽着,随时都会被已经走到跟着的薛贵天以绅士的邀请带走。
虽然只是跳一支舞,意义迥然不同。田诗晨那掩饰得很好的紧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想跳舞,她还有更多的想法。她太聪明了,她不会像那些低俗女子一般,轻易表露而出。
难道之前她就跟秦寿说,你不用跳舞。
有时候,瞬间的顿悟醍醐灌顶,就像那晚,秦寿顿悟出和陈渝霞永远只是朋友知已一般。此刻,她又顿悟出和田诗晨也会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位先生,能借一下您的舞伴吗?”薛贵天很客气,他的气度让人无法拒绝,甚至倍增好感。
心里依旧不舍,但秦寿酸涩的苦楚也被迷人开心的笑容遮掩得毫无缝细。大气悦声道:“去吧,为大家表演一曲今晚的美丽。”
薛贵天微微躬身,单手平坦,绅士般的礼仪和笑容。“田小姐,能赏个脸和我共进一曲吗?”这一刻,所有目光都成了羡慕嫉妒恨,不论男女。
田诗晨还以迷人万千的微笑,月眸闪亮得勾人心魂。她摇了摇头,风情万种望向一脸错愕的秦寿,震惊得全场鸦雀无声。“我不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