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师傅,老冯,烦您二位给掌掌眼,这幅画是我刚匀过来的。”乔拓笑嘻嘻的将手中这副疑似郑板桥的竹子画铺在了桌子上,静待二人的品鉴。
老冯呲了呲牙,“乔总,您能不能正经点?不知道我老冯是头肥羊吗?”
刁师傅听了这话也呵呵的笑了起来,虽然自己水平只能算一般,但很少出手,一辈子也就打过那么两三次眼,可比不得这位老板,总共入门还不到两年,买了几千万的物件居然没一件是开门到代的!
“小乔这副画有点意思啊,这竹子怕是板桥先生的真迹吧?不过这题跋……”刁师傅拿着放大镜自己揣摩了半天,最后略带一丝疑惑的看向乔拓,“这题跋难道是偷换的?”说完心中一惊,再次趴在桌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乔拓一直翘着二郎腿品茗,淡然的神se好似真对这副字画完全不上心一般,但老冯可就坐不住了,挺着如同加菲猫的肚子站了起来,假装懂行的往刁师傅身旁凑了凑,“我倒觉得这题跋不错,您看这字,写的多沧桑,多连贯!”
噗!!!
满满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乔拓被这句话呛的满脸通红,猫着腰死命的咳嗽了起来。
乔拓喷出来的刹那,刁师傅好似早有预料一般,整个身子完美无缺的盖在了字画上,任凭茶水喷的满脸也没移动分毫。
挡住了茶水之后,刁师傅快速的站了起来,一撩衣袍下摆,快速的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紧接着看了看字画,还好自己挡的及时,不然……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脸也不知是被喷的还是被气的,反正就是一片通红,颤抖着双手指了指屋里这两位杀千刀的老板,刁师傅委屈的直想哭……
发觉自己做错事的冯胖子举了举手,那意思就是这事怪我,随后小心的瞄了眼刁师傅,“刁师傅,不就是一副字画吗?我说您至于吗?”
“不可理喻!”听了老冯的话后,刁师傅颤抖着胡子猛的一甩袍袖,继而转头瞪了眼乔拓道:“如果真是板桥先生的真迹,您知道这一口茶水值多少钱吗?”
乔拓茫然的看了眼刁师傅,缓缓的伸出5个手指头,这已经是自己高说了。
“50万?”刁师傅冷笑了一声,“起拍100万!”说完继续举着放大镜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啧啧出声,“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偷换题跋,啧啧,难得见到这么好的装裱手艺,真是开了眼了!”
100万?一口……茶水?
小心的将茶杯放在了旁边,乔拓再也不敢冒险了,也终于见识了古玩的暴利,同时也对拿下《巴人汲水图》的心空前炙热了起来。
老冯也抹了一把汗,真他妈悬,这破画要真被污染了,自己说不得又要破财了……
看到最后,刁师傅自信的抬起了头,一脸得意的道:“小乔,这幅画让它重见天ri吧!不过如此一来可有些风险。”
乔拓思考了片刻,所谓的风险按照自己的判断,也就是说拆下来之后,在也没有念想了,是骡子是马也就溜出来了。不过这一点对自己来说显然是无所谓的,“劳烦您了,这事……”
刁师傅一拱手,“您要是信得过,这画就交给我,我有一位老友对装裱很有研究,不过这费用方面……”
大手一挥,乔拓猛的站了起来,“那都是小钱,您拿去我放一百二十个心,需要多少您就只管找老冯要,回头我给他报销。”说完看了眼老冯,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
见到二人均没有异议,刁师傅也就拱了拱手,轻柔的将这幅画卷了起来,另外不知从何处取出来一只画筒,小心翼翼的将画装了进去。
见刁师傅这边已经处理完了,乔拓也想起自己此行的最大目的,当即对着老冯问道:“我烦你找的保姆,你给我找了没有?”
“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品绝对没的说,就是年纪恐怕大了一些。”老冯也不是怎么就有了如此广的路子,不管是翡翠还是买车,仰或是找保姆都那么在行。
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快要流油的肥老板,“我说老冯,咱俩可是老相识了,你可别给我整那些闲七杂八之类的人,咱事先说好,跟你有关系的,我可一个也不要!”
老冯显然听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肥脸非常难得的一红,“关系还真有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吧,是我一个发小的媳妇,叫何文慧,今年不到40,有一个女儿刚上高中,前些年我那兄弟因为犯事吃了枪子,我一直说要帮衬一二的,可文慧这人很要强,宁可卖盒饭也不接受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