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实在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更加不愿意相信他喜欢的人会出卖他,不停的为黎欢找着一些蹩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楚翼,下来吧,我知道你就在树上。”黎欢淡淡的声音再次传入到了耳中。
楚翼知道躲不过去,谁叫他自己给黎欢留下了暗记呢?只能老老实实的从树上下来。
“小子,看不出来你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居然还有这胆量,怎么?想和小美人玩私奔啊?”一名嘴角有颗大黑痣的侍卫不无戏谑的笑着,“可惜啊,欢欢举报你有功,不用殉葬了,而且总管已经把她赏赐给了我,从此以后就是我杨晨的人了。”
轰轰轰!
如闻晴天霹雳,楚翼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一般,全身都在发抖,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看向了黎欢。
黎欢一脸的淡漠,根本就半点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至此,楚翼也算是知道黎欢是个什么态度了。
“为什么?我为了救你,不顾生死的泄密给你,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楚翼面无血se,身体微微的抖动着。
被自己喜欢的人出卖,置之死地,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
“这还用问吗?你一个奴仆,蝼蚁般的人,有什么样的女人愿意跟着你?!”侍卫杨晨冷冷一笑,神态极其倨傲,看楚翼就像是看一个一文不值的可怜虫一样。
黎欢则是很冷静的说道:“楚翼,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奴仆!”
楚翼很努力的想要使自己镇定下来,眼下最关键是如何逃出他们的魔掌,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次他恐怕是凶多吉少,包括杨晨在内的三名侍卫,虽然都只是练武一重养生境的实力,但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也都是以一敌十的存在,不要说只是一个楚翼,就是三十个楚翼,他们都可以轻松拿下。
“可恶,自己的生死牢牢的把握在别人的手中,我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楚翼的心有着浓浓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四人杀死,可是却是没有半点回天之力!
楚翼怒极而笑道:“不错,我是奴仆,是蝼蚁,那你楚欢是什么?难道是千金大小姐?你杨晨又是什么?不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这番话楚翼说得可谓是尖锐之极,一下就将杨晨和黎欢两人从他身上建立起来的优越感击溃,而且是直接崩溃到了心灵深处。
“找死!”杨晨脸se铁青,恼羞成怒,一爪探出,“擒喉锁骨!”
楚翼只见爪影一闪,喉头一紧,自己的脖子便已经被杨晨生生的掐住,整个人都被悬空而起,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我要杀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杨晨掐着楚翼的手不断的收缩着,楚翼的脸胀得通红,额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呜”的叫声。
“杨哥,别把他弄死了,总管要活的,让他在府里所有家丁奴仆面前被千刀万剐而死,也好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敢私自逃出府去!”一名鹰钩鼻侍卫对杨晨说道。
“哼!”杨晨一声冷哼,手臂一甩,把楚翼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本就差点窒息而死的楚翼直感觉到筋骨yu断,一个比自己强十倍的人全力一摔,谁能承受?
可这还没完,杨晨似乎还不解气,又是一脚朝着楚翼的胸口踩了过去,“总管说要活的,留口气就行了,等一下我还要断掉他的双手双脚,让他死前受到无尽的折磨!不然的话,他就不会明白,普通人在练武之人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噗!”
一道血雾从楚翼的口中喷洒而出,楚翼的胸骨几乎都要被杨晨一脚踩断。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黎欢竟然是一脸的冷漠,看不出有丝毫的情感,就好像正被人蹂躏的楚翼根本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楚翼几乎都要咬碎了银牙,他没有看杨晨,而是狠狠的瞪着黎欢,相对于蹂躏他的杨晨来说,黎欢的恩将仇报才是楚翼最痛恨的。
“小子,你求我,如果你求我的话,我或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杨晨狠狠的踩着楚翼的胸口,志得意满的蔑笑道。
“呸!”楚翼再次吐出一口血水来,同样轻蔑的说道:“狗一样的人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吗?”
“找死。”杨晨再度出手,想要弄断楚翼手脚,而就在这个时候,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一下就暗了起来,片片乌云迅速卷集,遮天蔽ri,明亮的白昼瞬间被沉沉的黑夜所取代,天地为之变se。
然而,就在那无尽的夜空之上,一个布满整个夜空的漩涡悄然出现,漩涡之中黑云滚滚,如同深渊,似乎那就是黑暗的源头,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整个苍穹似乎都要被卷入黑se的漩涡之中,无法脱出。
可是突然,在那黑暗的漩涡之中,一道刺眼的白光闪she而出,那是一轮圆月,那轮圆月化成一道凌厉的白光,把黑暗的夜空撕裂成了两半,就像“闪电”一样,但奇怪的是,“闪电”之后并没有雷鸣之声。
夜空被撕裂的瞬间之后,黑暗的漩涡又重新愈合了起来,就好像那道白光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呜呜……”
狂风肆掠了起来,飞沙走石,站立着的黎欢和杨晨等三名侍卫还处于一阵惊愕之中,整个人就被狂风卷到了空中,狂风卷落叶一般,瞬间便不知被卷到了何处。
楚翼虽然是躺在地上,受到的风力要小一些,但也没有例外,一下就被卷了起来,身如柳絮一般,被卷向了远方。
只是楚翼已经浑然不知了,早在那道闪电似的白光出现的刹那,他本就受到杨晨极大伤害的身体像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浑身起个激灵之后就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天空之上,乌云尽散,晴朗如昔,没有半点的异常之处。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