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的师傅很快被康履带到了王府,细致地搜查后便放到了王府后面的厨房内,一时油烟飞起**、酸冷菜肴流水上席。
“金黄桂花蛋!”这时也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声,侍女举着托盘加紧脚步奔着几位贵客落座的桌子奔来。
赵构挨着哥哥赵楷,两个文生坐在对面,周围侍候的下人还有几个,摇着细长棉扇驱散空气中的浮动的热气。
赵构有意恶心出言不逊的文生甲乙,他知道哥哥赵楷从未研习哪怕是最基础的武学,依托小圆桌的遮掩能够欺骗过去。汤水放到桌上未稳的瞬间,连消带打运气让汤碗摇摆起来。王爷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尊贵的象征,不会屈尊摆弄碗筷,这事只好由甲乙文生操持。
文生甲抖了抖右手的衣袖,弯着身子去扶正晃动的汤碗。赵构故意咳嗽了一声,右脚向着文生乙的膝盖轻轻点下,连带着碰到了匆忙起身的文生甲。
“哎呦!”冷不防让人碰了关节,甲文生身形不稳以头抢桌,汤碗打翻汁水沿着褶皱的桌布蔓延开来。始作俑者康王赵构提起赵楷前的一角,险险阻住了蔓延的趋势。
“怎么搞的,孔孟之道合乎正气。有浩然正气扶持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显而易见兄台的根基不够稳固,必定是没有读透先贤的文章,还要下功夫啊。”赵构恨其不成事的样子让赵楷错以为他是有意加入己方阵营,对赵构的好感增色不少。
“文兄,刚才是你让我在王爷面前献丑的,你要出来解释一二。”文生甲指责身旁的文姓青年道。
“薛兄,你有些强词夺理了。”文生乙认准死道理,不是自己犯下的事情坚决不承认。场面因为一场意外变得凝重起来,身为二人的恩主郓王赵楷却被赵构拉着说东道西怎么也插不上嘴劝解他们。
当矛盾达到临界值时,赵构似乎意识到了还有怄气的两个书生,“这位是文兄吧,我皇兄未曾指摘薛兄的过错就此打住吧,毕竟都是汴京难得才俊,一杯浊酒泯恩仇。”
赵楷这才有机会絮叨几句,心里有些埋怨二人生事好好地交心被他们扰了,“薛伟、文达不要相互埋怨了,下次小心点。”薛、文二人点头回应,各自斟酒分庭相对要释去前嫌。
让敌人冰释前嫌就是对自己残忍,赵构武艺上占了便宜就要在言语上再次取胜,“二位瑜亮之才,不如赋诗一首化去干戈,也能在士林中留下美名。要有风华要有雪月,要有良辰美景,要有胸怀抱负。”
“额...”
“额...”
文达和薛伟沉吟了,如果说赵构前面的话还靠谱的话,后面就有挑唆的意味了,何况此情此景心中恨意浓浓,不讽刺对方已经很看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