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对面女人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喂喂,穿越者,你就是这样对待少数民族的吗?好啦,反正……算了,我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哦……对不起,我失态了。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记得一开始穿越的时候,你们可是有500人的,为什么现在我在附近找不到其他人了?穿越者,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女人一下子像是遇到了魔鬼一样,抽空灵魂般地瘫坐在地上,片刻之后,大片大片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流出……
“死了……”
“什么?死了?”这一点也不让我感到意外。
“呜呜……死了……大家都死了……”女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
2012年12月21ri,世界毁灭之ri。
世界毁灭之ri?
望着眼前的一片黄纸燃烧之后的灰烬,我蹲在雪地里发呆。
对于我来说,世界毁灭与否,感觉不是那么重要了。
哪怕世界现在就毁灭,我也心甘情愿地接受。
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我的眼中充满泪水。
即使是在冬夜,零下二十度的寒风也不能阻挡我感情的宣泄。
现在,我一个人,在冰冷的街道上独自徘徊着。
昏黄的路灯下,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冬夜的城市里发呆。
寒冷,刺鼻,熟悉的北风……
儿时的味道。
曾经幸福的记忆。
这一切,都在这几天离我远去了。
在沈城城南闲逛着,看着那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物,想起父亲小时候带着自己玩的回忆,不由地更加伤感。
俄罗斯风格的水塔,苏联二层小楼,还有过去经常见到,而现在只能在将军住宅里看到的ri式洋房……
这一切,如此的让人感到熟悉和怀念。
雪花在飘……
飘落着我的哀愁。
踩在雪地上,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但是……
嘎吱嘎吱的声音……充满着违和感。
回头望去,一片空旷。
这是我疑神疑鬼了吗?
踩在雪地上,再度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但是……
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是充满着违和感。
回头望去,还是一片空旷。
我的手伸向我的怀里,这里有一支甩棍。
我被跟踪了,而且身后是个高手。
我索xing掏出了甩棍,刷拉一声把21英寸的甩棍甩出。先是向怀疑的地点慢慢走去,然后逐渐加速,最后干脆cao起甩棍奔向可疑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可疑的人影。
我的棍子劈了下去。
“嘭”地一声,我的棍子命中目标,但是……命中的感觉却是打中了木头的感觉。
“喂喂!干什么?”对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凝视目光看上去,一个穿着浅se夹克的长发的漂亮女人手持着……一杆扫帚……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看到女人的身影,不由地我放松了jing惕。由进攻转为对峙,右手握着甩棍,左手护住右手。
“什么?”对面握着扫帚的女人愣住了。
“你在跟踪我!”看着这个漂亮女人的出现,我肯定地回答着。
漂亮女人眯起了眼睛,戴着黑se手套的手顺手丢开了手里的那杆扫帚。
“你不是想死吗?如果想要自杀的话,还不如被我杀死!”
“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想是想死的样子?”
“哈?我可是看得见的。”那女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看得见……那是什么?”顿时,我感觉这个女人有些邪门。
“你想知道生命的意义吗?你想真正的活着吗?”
“卧槽,别开这样的玩笑,会死人的!”听了她的用无比认真的表情说出的话语,我终于知道毛骨悚然的原因是什么了。
还有眼前这女人的打扮,不由地让我想起了前几年流行的一个片子,叫做什么【罪人花园】的杀人鬼少女和妖魔鬼怪们的纠葛故事……里面的场面——血淋淋的。
锋利的刀子,冰冷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杀意,还有飞上天的断肢,
如果眼前的二三十岁的女人的头发是短发的话——那就更像了。
“这不是玩笑……”女人笑眯眯地说道。虽然笑的还是那么没心没肺,但是却让我感到发冷……
◇
“死了?开什么玩笑?你们可是有五百人,里面大多数还都是有着高级学历白领和青壮年,甚至还有一部分退伍军人,而且还带着一艘几千吨的大铁船,穿越到十七世纪之后只有两年,怎么就都死了?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我面前的女人,什么都不说,只是不停地哭。
眼看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的心中升起一抹残忍。
是的,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小伙子,看到这个身材高挑,皮肤雪白的鹅蛋脸女人,第一想法就是想着如何哄骗她开心吧。
但是,我没有那样做……
◇
“哈?你没有那样做?所以我说过,你没有女人缘。”
呼吸着带有霉味的空气,我手里拿着一摞文稿,坐在她的面前。
2013年,沈城城南的教堂里,穿着修女服的身影摇曳,而那个身影,就是那天我在雪夜里遇到的她。
“哦,这个不重要。陈雪空,我可以继续我的汇报了吗?关于那几百个穿越者是怎么死掉的事情,或者,我把这本报告留在这里让您慢慢看?”
“哎?那个海南岛组团穿越的例子呀,还是给我讲吧,不然我真的没法搞明白是哪一种版本的。最近几年好像真的很流行组团到海南岛穿越的。你去的是哪一年?162……”
“是1630……年……吧……反正就是那个年代。毕竟陈雪空你给我提供的只是一个时刻坐标,如果设定穿越目标年份为d,我去的年代应该是d+2年。穿越集团有550人,从雷州半岛出发搭乘某公司的邮轮到海南岛,结果在琼州海峡附近海域穿越。经过两年多的经历,穿越者除受访者外全部死亡。”
“真的全部死亡了吗?”
“没办法,在我可以调查和可以认知到范围内,没有穿越者存活的迹象。毕竟,你给我提供的交通工具只能支撑我在半径一千公里之内的范围开展调查。所以,我只调查了受访者所描述的情况就返回了。”
“恩?她描述了什么?”
“穿越,其实是一项高危险的活动。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死。”看着对面漂亮的女人,我认真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