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现在什么都不该再想了,只需安分守己的退出这场不公平的战役,回到属于自己的原点,远离所有的恩怨与是非,成全大家,也放过自己。
童话始终是童话,一开始就不应该不自量力的觊觎王子的宝座,公主始终是公主,也只有真正的王子才配走进她的世界。
都看得如此明了,伤得如此透彻,还需要费劲唇舌的去做些无谓挣扎吗?
何必徒添悲伤?
“真的很晚了,我们……快点回学校吧?!”我晃了晃手里沉重的大小包,对她恳求般的笑了笑。
看着不远处沉默相望的安心,她的目光异常平静,却足以令我慌乱了呼吸,这种煎熬的滋味使我突然发觉,原来所谓残忍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互不相见,而是近在咫尺却渐渐形同陌路。
隐约间,我好像看到未来的某个场景,某条街,我耗尽心力等待的某个人,只是一个简单的照面匆匆的与我擦了肩。
那一天,应该不远。
“回去回去?!你除了这句就再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吗?”安心拼了命的冲我直喊,像是憋足了劲。
“我……”我愣了愣,有些担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讲了!呵——”安心冷笑一声,“谢谢你刚才的提醒,才发现自己真是坏了脑筋,我应该早一点明白,怎么可以弄假成真混淆了头脑,呵!真是很抱歉,这些天委屈你了,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休息了,今天就到这里!”她说完退步转过了身。
“你要去哪?!”听她一通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我顿时慌了神。
“我想你大概又忘了?”她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契约守则第二十六条,未经许可,不准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我……”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我答应过俊懿,他没在的时候我要照顾好你!你好歹告诉我,你现在这是要去哪?!”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难道我刚才的解释还不够吗?
难道,她还是很介意我唐突他们的**?!所以生我的气……
“是吗?”她停下脚步,恼火转过身,“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我给你十倍!”
“……”
原来,在她心里,我竟是这样的‘拜金’。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怎么?不够吗?”她扬起嘴角,不屑的冷笑,“那你想要多少?二十倍?五十倍?还是一百倍?!”
“安心——”
“闭嘴!”
“……”
“以后,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我不想再听见你叫我的名字!”她抬起眼皮,嘴角一阵颤微的蠕动,“请你务必时时刻刻的记住,我和你,只是契约关系,除此之外……我们没有第二种关系……”
“你怎么了?”我的心口顿时像扎上了一把冰刀,凉飕飕的疼,“为什么要说这么狠的气话?我……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真的,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不要再说这种话……”
因为我真的很心痛。
“这不是气话,也不是狠话,这是我们白纸黑字的契约,自始自终我都是你的老板,你除了听从,服从,别无选择!”
“……”
一下子,这情形仿佛重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我和她当初刚相遇的那会。
可是,她已经改变了我太多。
“……”
她一句不说,愤愤的转身而走。
就这样让她走了吗?我应当识趣的功成身退还她zi you,还是厚颜无耻的继续跟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