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卿。”骆白龙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爹,怎么了?”
“你快十八了吧?”
“是的,还差两个月。”
“我想抱孙子了。”
“你说什么呀,爹……”骆真卿转过身去,假装不愿再和父亲说话。
骆白龙抓住女儿的手道:“真卿,爹是认真的,我觉得是时候给你考虑亲事了,我想假如你娘泉下有知,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有点事先走了......”骆真卿脸上起了红霞,说着说着就转身跑了出去,留下一缕带着淡香的清风。
骆白龙望着女儿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里不是赌场,但只要你高兴,你可以在这里玩到天亮,无论多大的筹码都行。
这里不是ji院,但只要你有钱,你就能享受到做梦也想不到的服务,无论你要多美的姑娘。
这里不是黑市,但只要你出手阔绰,你能在这里搞到天南地北的各种玩意,无论你要的东西有多么冷门。
这里不是兵营,但这里的武装人马足以震慑任何一支正规蒙古骑兵,这里是弱小者的庇护所,也是江湖中少有的令蒙古人也望而生畏的地方。
骆真卿望着镜子里脱下女装,换上男装的自己,觉得颇为满意: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她就以这样的装束来到了入云城鱼龙混杂的“小江湖”里,这是她的父亲骆白龙告戒她不能涉足的场所,但她却总是打扮成个公子哥来这里寻求自己,她对自己的乔装功夫很是自信,她相信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是个女的,而且就是入云城的大小姐。
骆真卿进了“销金窟”,这里并不没有写明赌场,但只要你一看到大门口两边吸引财气的貔貅,就立刻明白了。
今天“销金窟”里热闹非常,骆真卿一走进去,立刻有两个满脸堆笑的男人上来招呼:“罗公子,好久没来玩了啊!”
骆真卿当然认识他们,高的一个是王猛,矮的一个是郑烈,他们两个一齐走过来,会让你心中有一种不太协调的感觉——通常高的人会偏瘦一些,矮的人则偏胖,但他们两个在胖瘦上却没有区别,都是宽皮大脸,肚皮大得下垂。
骆真卿道:“今天人真多啊。”
“是啊,玩什么呢,今天?”王猛道。
骆真卿道:“今天玩点简单的吧,就玩大小。”
两人齐声说好,便把骆真卿带到了玩大小的区域里边,这是一张偌大的赌桌,今天的闲家是个带刀的猛男,他一身灰衣,有一张看上去总是一本正经的脸,尤其是放在赌桌上的那把刀让庄家和那些散客都多了几分忌惮,但狡猾世故的庄家却更愿意把带刀进场看作是壮胆。
骆真卿当然认识庄家,这人叫做赵守义,他在这里坐了多年的庄,还从未被人给撼动过,毕竟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帮“销金窑”吸金嘛,吸金的结果就是让那些企图来此地牟利的人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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