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怕不灭法王,但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就太容易对付了,就算她会点武功,但如果她曾经连几个流氓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和官兵抗衡?
“你想要怎样?现在就告诉我。”不灭法王仍旧平静的道。
秦雄yin险的笑道:“如果我现在就把你五花大绑,你会反抗吗?我很想知道,现在就知道。”
不灭法王恶毒的诅咒道:“你这条蒙古人的走狗一定会在某一天被我剥掉狗皮的,剥掉汉人的皮,我要看看你里边的肉究竟是不是变得和蒙古人一样粗糙了,我会信守这个承诺的!”
秦雄还是没有发怒,自从他升官以来很少发怒,但每次发怒都会死人。
千户大人一挥手,几个彪悍的侍卫立刻抓住不灭法王的胳膊,把他五花大绑,又扔进轿子里,抬进了县衙里。
不灭法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地牢里,他之前昏了过去,他记得自己是在企图用嘴去咬断身上的绳索时被秦雄一掌切在了颈动脉上,虽然他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咬断绳索跑掉,但秦雄还是为求保险起见把他打昏,他害怕不灭法王逃掉后真的会剥了他的皮吗?不灭法王开始怀疑秦雄是哪里来的勇气和他在县衙门口正面对峙的。
黑暗中突然有火炬燃起,不灭法王这才看清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层面积并不算小的地牢,两边的牢房被中间一条过道隔开,牢房边有一条臭水沟流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可以想象那里面的污秽:人和老鼠的屎尿,吃剩的饭菜,那饭菜一定像猪食,指不定还有犯人的汗水和血。
但这些都不是令不灭法王感到惊讶和畏缩的东西,真正令他感到恐惧而不安的是他正对面的那间牢房,里边关着的竟然正是昏睡着的卞丹青,她一定被灌了迷药,她的神智不清,身边的是两个身形、表情都猥琐至极的狱卒。
不灭法王真正为此而感到畏缩了,他这一生中从没有被什么东西搞得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因为以他的思维判断接下来发生在丹青身上的事情一定是令人心碎的。
他并没有因为宋义和丹青的来往而心碎,只是看到了那猥亵的场景而心生愤怒,但现在,对面牢房里可能发生的场景却是会让他撕心裂肺的。
他痛恨那些拿妇孺儿童来威逼利诱的小人,但他深知往往这样的小人最后能够得逞诡计,这是他最深层次的恐惧所在。
不灭法王的情绪几近崩溃,他大声唤着卞丹青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爱人明明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他的呼唤。
yin暗的过道里有脚步声从那一端的石阶处传来,不灭法王吼道:“秦雄!”
秦雄带着两个贴身侍卫走了过来,他的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混合着yin沟里的难以言状的恶臭味儿,使不灭法王的胃一个劲的痉挛抽搐,他几乎要将他此前吃过的东西全吐出来——有丹青亲手为他做的青莴炒木耳,一只醉鸡和蜜炙的云腿,还有从附近的集市上打来的女儿红,他就在昨天出门前刚和丹青喝了个大醉。
“不灭法王,你感到作呕吗?你不喜欢这里吗?你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吗?”秦雄用他那张油嘴道,他的每一顿饭都离不开肥肉,他喜欢切得很厚的肥肉,他喜欢一咬就能把油全给挤出来的感觉,然后慢慢的吸吮那些油汁儿,直到一点不剩再将余下的肉吞下去。
不灭法王只是瞪着秦雄看,没有说话。
秦雄看着昏睡的美人,闭上眼睛用鼻子吮吸着空气里的味道,“多么美妙的味道啊,不灭法王,难道你就闻不到你夫人身上的白梅香吗?”
卞丹青这两天没有用玫瑰香料,而是用了比较清淡的白梅香,这是在征求了不灭法王的意见后作出的小变化。
但这个变化却让不灭法王在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之下,闻不到妻子身上那令他ri思夜想的味道,然而偏偏秦雄这个浑蛋却凑近牢门在贪婪的吮吸着,将她的味道占为己有,这是最令不灭法王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很令你矛盾吧,美人的躯体夹在遍地的臭狗屎里,你不觉得这样的画面更充满诱惑吗?”秦雄继续刺激着不灭法王。
不灭法王终于努力调和了自己的表情,调和了翻腾的胃酸,用较为平稳的声音道:“虽然这里到处是恶臭,但我还是认为这些味道的恶心不及你的一层。”
秦雄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臭多久。”
“说出你心里的想法吧,现在就说好吗?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的话。”不灭法王在秦雄朝牢门里的狱卒示意之前道。
秦雄yin险的笑道:“你着急了吗?”
“如果你胆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保证你永远别想得到任何东西,你应该相信我的处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