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不灭道:“我笑你始终把我说得是在躲躲藏藏似的,你觉得我喜欢玩小孩子捉迷藏的游戏吗?”
“你没有吗?”
“如果有,我就不会现在这么随意的出来站在你面前了。”
玄袍男人的脸se变了变。
“现在该告诉我你是何方神圣了吧?”
玄袍男人一字字道:“yin离魂,你还记得吗?”
拓拔不灭微微怔了怔,他再仔细一点观察这个人的那张脸,回味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尽管他从来都不屑将他的观察力耗费在类似的人身上,“噢,是yin阳双煞中的yin离魂吗?你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是吧?他是叫yin离魄吧?魂魄组合……”
yin离魂道:“是的,你果然还记得。”
“有些事我记不清了,但你们两个我稍加回忆就能想起来,”拓拔不灭道,“yin阳双煞组合在六七年前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对狠角se,令许多武行谈虎se变。”
yin离魂皮笑肉不笑的道:“许多武行……但是不包括你吗?”
“你认为呢?”
yin离魂瞳孔在收缩道:“能够练那种武功的人,如今天底下恐怕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拓拔不灭扬了一下手道:“能先插一句话吗?yin阳双煞是两个人,另一个人呢?”
yin离魂森然道:“他出现的时候,通常就是取人xing命的时候!”
拓拔不灭道:“是吗?他躲在哪儿呢?”
yin离魂眯着眼睛道:“他可能在你的背后,在你的头顶,在你的脚下,在每一个可以随时将匕首刺入你心脏的yin影里。”
拓拔不灭忽然望了一眼脸se变得惨白的张久,道:“你能出去一下吗?”
张久几乎是带着有些战栗的声音道:“师傅……叫我一定要看着你……”
拓拔不灭道:“那么你觉得现在看得住我吗?”
“我……”张久已经低下了头,他是全真教太和宫的门人,他在三度五主十八头里好歹也是排列前十的知事,但他现在在yin离魂和拓拔不灭眼前却似乎什么都不是,他可能充其量只是一个活物而已,他分明的感觉到了这里的危险,活物才会有危险存在。
“赶紧到师傅身边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一个太和宫的人进来,千万记住我的话。”
张久没有再犹豫,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闩上!”拓拔不灭朝外边喊了一句。
门外有清晰的闩门的声音。
yin离魂道:“怎么,你要把这里变作密室吗?你在做什么打算?”
拓拔不灭道:“我在等着你的打算。”
“五年前让你活了下来真是不应该。”
“五年前……”拓拔不灭的脑子里又开始出现五年前的一些片段,最近这段时间,只要他一听到五年前这个字眼,他脑子里就会不自主的出现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中的场景是他熟悉却又陌生的,遥远却又似乎近在身边的。
yin离魂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讲讲你是怎么活下来,而且藏身此地的呢?”
拓拔不灭的表情平静的道:“我只奇怪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懂得弃暗投明,你现在的确切身份是什么呢?”
yin离魂道:“自从花了两年多时间打听到你的消息之后,我就在平凉衙门谋得了捕快一职,但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就藏在这太和宫里做了全真教的道士。”
“噢,你竟然真的做了衙捕快,那么,你现在要准备破大案子了?”
yin离魂突然拉下了脸,“我yin离魂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手里的刀够快,这年头就认这个,如果你不想立刻死在这里就快把经书交出来,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经书?什么经书?”
“《近魔真经》,别装蒜!”
“噢,那个啊,但我可没放在身上。”拓拔不灭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好象那张脸只是一张脸谱。
“在哪里?快去拿!”yin离魂已在摸怀里藏着的刀。
“别在这里动刀子好吗?”拓拔不灭突然认真的道。
yin离魂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怎么,做了几年道士,连你也变得畏手畏脚了吗?你是不想在这种地方见血吗?你怕自己会真的连累到那帮蠢道士吗?”
拓拔不灭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给我两天时间,等我炼完了还丹,你再来这里找我,我把经书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