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不懂,这毛驴体内有霉菌,必须让它再拉肚子,并且拉厉害一点,把那些细菌都全部给拉出来。”胡逸之解释道。
“但是,那不是要被拉脱水吗?”
“没事的,等它快拉差不多了,我自然有让它止泻的办法。”
胡逸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时候他已经在毛驴的身上看到了全部经络和穴位的位置,他知道,按照《灵枢经》的说法,在足三里处针灸可以通便止泻,《马经》里也有这样的说法。看来人畜同理。
如果是平时,他还不敢这样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毛驴的足三里在何处,莫说毛驴,即便是人,关于足三里的位置,他也只是停留在理论上,具体位置他并把握不准,但是,现在在他眼里,只要把那绿光调出来,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每一根经络的走向和每一个穴位的位置,只见那些经络就如同一些半透明的橡皮管管一般,缠绕着人体的全身。而在那些穴位所在之处,可以看到是一个个不满毛细血管的蜂窝似的凹痕。
胡老栓见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忙低声说道:“逸之,你是不是被驴踢出毛病来了?这可是驴啊!你小子连人都没整清楚,如何能给驴子止泻呢?那不是闹笑话吗?”
胡逸之笑道:“呵呵,老爹你就相信我吧,我没被踢出毛病,我清醒着呢!”
大家见状,纷纷说道:“老黄,那就让他试试吧!反正你这毛驴如果不医治,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于是,黄文中变让黄小丫去弄巴豆,村长黄老四站在一旁,冷笑着说道:“你们还真让这小子做这种很憨的实验啊?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何给驴子止泻!”
“呵呵,不用你cao心,你看着就是了。”胡逸之说着,又对黄小丫说道:“丫妹子,把你织毛衣的毛衣针给我拿一根来。”
“哦,你拿毛衣针干什么?”
“我要给毛驴做针灸!”
“哈哈,只听说过给人做针灸,给畜生做针灸,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听说啊!这小子真是被驴毬把脑袋踢坏了!”黄村长大笑道。
“哼,你没听说过,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吧!”
胡逸之学了几年的中医,特别是对那《灵枢经》颇有研究,以前没有发挥作用,是因为他弄不清全身经脉的走向和穴位的具体位置,这时候就不一样了,只要他脑子里想到那束蓝光,那么,无论是畜生还是人,全身的经络穴位和五脏六腑都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他眼前,那些复杂的穴位也清晰可见,所以,他才有这样的把握。
没多久,黄小丫便把巴豆汤弄了半盆来,胡逸之让大家帮助,用竹筒灌进了毛驴的嘴里,很快,只听到毛驴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然后便是一阵臭味,拉出一大滩稀便。
胡逸之又让灌水,直到毛驴拉出来的粪便如同清水,他才拿出火机,打燃了,把黄小丫织毛衣的毛衣针在火焰上烤了一阵,然后,让大家把毛驴的腿给捆绑起来,让它不能动弹,最后,调动眼里的蓝光,看清楚毛驴的足三里的位置,便将毛衣针用力插了进去。
随后,把毛衣针慢慢的旋转了一会,大概等了15分钟,又换一只腿,毛驴开始还在拉稀,说也奇怪,才把毛驴的四肢腿做完,毛驴就停止了拉稀。
胡逸之然后让大家把毛驴放起身来,让黄文中重新准备了一下草料,它竟然立刻开始很香的吃了起来。
这一切让大家都看呆了,没想到胡逸之居然还真有一手。
“逸之,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你简直就是神医嘛!”一位年纪较大的村民说道。
“是啊,是啊。逸之的医术这么高,怎么会被县医院给开除呢?”
“说不定是瞎猫碰死耗子,凑巧了也是有的。”
“……“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赞叹,有人怀疑,但是,无论如何,事实摆在面前,刚才还拒绝吃草料的毛驴已经开始进食了,这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怀疑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胡老栓和黄小丫了。这些ri子,因为儿子被县医院开除的事情,胡老栓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觉得在村民面前已经抬不起头来,现在儿子虽然只是医好了一头毛驴,但是,起码能证明,他儿子并非对医学一窍不通。这让他绝望的心里也好了很多。
而黄小丫呢?她本来一直很崇拜胡逸之,觉得他是村子里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虽然仅仅是三本,但是在她眼里,也觉得很是了不起。因此,她的心里,一直是暗恋着胡逸之的,只不过,因为她叔叔和胡老栓不和,再加上觉得自己一个村姑,可能胡逸之看不上自己,因此,她才把自己的感情掩藏在心里。
听说胡逸之被县医院开除后,她开始有些不相信,有些为胡逸之难过,但是,后来却又高兴起来,觉得胡逸之回乡来了,那自己就有机会了。
这次家中毛驴生病,其实是她向父亲黄中文建议,让胡逸之过来看看。黄中文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便同意了,没想到闹出这么惊险的一出。
还好,最终胡逸之把毛驴医好了,黄小丫觉得也很骄傲。
而一直准备看笑话的黄村长,在众人大声称赞胡逸之的话语之中,悄悄溜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