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扭刺转扇面护体,这是两重防守。一重是军刺划出的扇形面,另一重就是转体。
人身体除了肌肉外,还有骨头,将整个身体转起来时,骨头也就转了起来。这样本来支撑身体的骨架,就会形成一个防护网来。很多时候,对方的刀已经刺入你肉中,却被转来的骨头一撞,就滑出去。虽然难免破皮伤肉,但要刺入内脏就难了。
对付拳也是一样,身体旋转起来时,骨架就会形成一个防护网,格拳劲。身体形成一个旋转的斜面,卸劲化力。
叮地一声响中,越南鬼子那把军刺就被这个扇形护面击打去,挑破谢寸官的衣服,几乎贴着他肋部的肉皮刺滑出去,一阵火辣的感觉从肋下传来,但谢寸官眉头都没皱一下,听到呆的一声响,他手中的军刺就反手刺出。
一声极小的扑声中,军刺就破皮入肉,对面那近在咫尺的黑红脸膛一下子就变得扭曲起来。谢寸官一刀刺入,身体却根本没停,他有左手一把就抓住对方的肩头,右手刺刀就别着对方的身体,走了一个侧斜进步,将对方的身体在原地一旋,他就过了对方的身体,躲在对方身体的后面。
扑扑扑,三声轻响,三刀入肉。
却是三名越南鬼子,此时已经从身后突击过来,挺刀刺他。不过,因为谢寸官早有防备,在刺了同自己放对的越南鬼子一刀后,立刻窜身用刺刀别着他的身体,转到他的背后,将这名受重伤的越南鬼子挡在身前。
于是,三把刺刀就刺入了越南鬼子的身体上,这名越南鬼子身体一挺,这次不死也得死了。三名偷龚的越南鬼子一惊,本能地想收步拔刀。
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当三名偷的越南鬼子将刺刀捅入自己人身体里,他们同伴的身体是正被谢寸官旋转起来的,刀刺入体,立刻被身体别转,三人冲得又急,收不住步子,就不得不随着这股旋劲进了步子。
几乎在一瞬间,谢寸官就转到了他们的侧面。
他右手刺刀此刻已经拔了出来,手轮弧形,刺刀的把就击在离自己最近一个人的后脑上,将人直接砸倒。刀砸过来,立刻支刺出去,就顺着第二个的在左肋扎了进去。
因为对方是一个斜向前扑的劲,刀一入体,冲力就将刀别住了。
谢寸官立刻弃刀不要,丹田束翻,右肘一拐,一肘就横击在对方肋部,在这名越南鬼子的惨叫声中,将他击得撞向第三名越南鬼子。
两名越南鬼子就同时跌出去,撞在了过道边的墙上。
谢寸官右肘出去,立刻裹回身体,进步出左靠。一靠就将手中的越南鬼子身体放出去。然后大过步,冲了过去。
此时,那名被撞在墙上的越南鬼子此时正推开自己的伙伴的身体,想站起来。谢寸官已经右腿一脚踏踩而出,直将他的头踏蹬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直踏得这名越南鬼子头破血流墙掉皮,头晕眼花视不清。
谢寸官右腿落地,左脚就同时铲向他的脖颈。
一声骨节错裂的声音中,这名越南鬼子的头就耷拉下来。
谢寸官这才弯下身体,从刚才被刺中肋骨的那名鬼子还在抽搐的身体上拔出三棱军刺来。不过,在拔出来时,他的手先往里送了一把,确保刺中了心脏。
谢寸官提着带血的军刺,又走向那群已经有些呆的人,他在走过那名被军刺柄砸晕或是砸死的越南鬼子时,右脚落下去,正趟踩在那人的后颈上,将颈骨踢断,才弯腰从那名中了同伴三刀的越南鬼子身上拔出另一根军刺。
两把军刺在手,谢寸官的眼睛里就闪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来。
有点像狼,凶狠中带着些许的疯狂;有点像虎,威猛中带着一丝张扬;又有点像狐,狡诈中带着残忍。
他走向那些已经惊呆的敌人。
他双手中的军刺轻轻相击着,发出叮叮的清脆的响声。
他的脚踩过地上的鲜血,发出泥泞粘沾的令人难受的声音。
他的身体那么稳定,仿佛不是去杀人,而是去赴朋友的约会。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他似乎听到了金弋铁马踏破冰河的嘶鸣,似乎听到了传自千古的响亮呤唱!国术!原来这样才是国术!什么个人荣辱,什么义气千秋,什么争名斗利,全抛脑后!
“只杀敌,不表演!”
谢寸官眼角有些湿润,他习武多年,终于在今天明白了李存义先生当年定义国术的真义!终于摸到了国术的真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