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看到他这样,眉蹙了蹙,“小兄弟,你怎么哀伤叹气的?是不是我们没有那个资格来收回这间染料房?”
守门人摇摇头,愁眉苦脸:“姑娘,覃大人何等人物,连先前的老板都敢作对,姑娘还是别惹麻烦了,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这里是天子脚下,更是覃大人的脚下,若出了什么纰漏,你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这几个月来,这里的工人一分钱都没有拿到,罢工了。”
上官灵挚感到惊讶:“你们覃大人不给发工钱吗?”
说起这个,守门人就一肚子火,“说什么现在不景气了,要过段时间再发,这不拖了几个月了。”
“菲儿,我们这样一家一家的收,也不是办法,秦家在京城的都是大生意,我们三个就算不择手段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夺回来,就算夺回来了,东窗事发,覃龙先我们一把把我们给治罪了,到时青山都不在了,怎么会有柴烧,干脆去找那老贼全部要回来,若不给,我们上告朝廷,告到皇上面前去。”魏末印愤愤道。
上官灵挚也说:“菲儿,末印说得没错,我们要干就光明正大地干。上告皇上也好,让他知道其实秦家造灭是覃龙所为,并非翎子她们贪图财产而杀害了秦家的人。”
菲儿认真思考了起来,“让我想想我们的能力,能不能让皇上相信我们!”
覃龙是一品大人,为皇帝掌管社稷,功不可没。朱爷爷说覃龙是邪教之人,有篡国的野心。
皇帝不知道覃龙的野心,定会相信覃龙,而不相信他们。
就算秦亦谨和皇帝的关系多好,毕竟秦亦谨只是个商人,而覃龙黑道正义都揽了。
皇帝定会偏向覃龙这边。
目前,皇帝不知道秦家的产业都落入覃龙手中,若一旦告发,皇帝一定认为他们在污蔑覃龙,最后的下场最惨的,也就是他们了。但,覃龙的篡国野心威胁到宫族,也威胁到皇帝,也威胁到他们,再怎么说不想干预人家谋朝篡位,但偏偏扯上了关系。
要想回到从前,让秦家富可敌国,只能除掉覃龙。
但是——
怎么除掉?
想到这,菲儿深深叹了口气,“不收,咱们回去再从新计划吧。我们只有几个人,而人家百将万兵,我们是抗不过的。想为灵眸姐和念袖姐报仇,想为秦家上下一家几十口报仇,无奈,我只是个小女子,谈何推翻覃龙,更别提拿商来对抗他,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菲儿……”她突然的颓然与绝望,让上官灵挚两人甚是担忧,怕她从此又像先前那样,堕落下去。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回到客栈,菲儿呆呆地坐在窗前,了无生气。她的身旁站着上官灵挚两人,见她这样,都没有办法去安抚,最后两人离开了客栈,他们刚刚商量了一会,决定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夜探覃府,逼迫覃龙把秦家所有家产业还回来。
——
幽静的夜晚。
四条人影跃入覃府大宅,是秦亦谨和上官灵挚他们,但都没有照面。一方是去救人,一方是去威胁覃龙。
此刻是深夜,宅内多处守卫纷纷换人站岗。角落里,露出两双眼睛,“少爷,这七年来,我跟小秦整整学了七年功夫,但看到这些守卫时,感觉我那点功夫简直不堪入耳。不过,当年若不认识少夫人,媚然可能到如今还欠着少爷钱。”
秦亦谨只露着深邃的双眼,其他地方都被蒙住,笑了笑,“小秦的功夫不赖,你跟他学是应该的,别被眼前的架势给吓唬掉。”
媚然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确定这里有个地下室吗?”
“我曾经听皇上说过,覃龙很喜欢在自己的家里挖洞,当时我记住了。我猜,这地下应该有一个密牢,我们去找找。”
说毕,秦亦谨先探出了头,去寻找地下室入口。
媚然悄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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