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坐在酒馆的一张桌子边,端着酒杯,在心里暗暗想道:“叶元帅被囚禁在皇宫,要我相救?这……谁不知道元帅他本领高强,他要走,一般人真能拦住他?可要是武尊级别的人出手,我也没辙啊。”
“真没想到啊,叶元帅一生征战沙场,竟然落到如此下场!”旁边,一个客商模样的人叹了口气,将一口烈酒送入口中。
另一人也是唏嘘不已,道:“可不是嘛?据说,已经被打入天牢,不日就要问斩了呢。”
叶归闻言,再也坐不住了,身子一动,在那两名商人身边坐下,道:“两位大哥,不知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两名商人打量了一阵叶归,似乎是在确定他不是坏人,方才道:“这位兄台,我们刚从京城出来,这消息啊,在京城一带已经传开了,唉……”
“可不是嘛,本来,叶元帅领着大军已经返回京城了,没想到,朝中奸臣搬弄是非,硬是说叶元帅班师回朝,是为了倒戈一击。结果,皇上听信了奸臣所言,将叶元帅独独召回宫中,立时拿下,投入了天牢。而叶元帅的数十万大军呢,则被下过圣旨,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军营,这一离开啊,等同谋反呀。”另一名商人则讲了一下军队的事。
叶归闻言,更是心惊不已,心中暗道:“不管叶元帅是不是被投入天牢,要是这大军一旦有个轻举妄动,这谋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对于自己这个不知道哪一代祖宗,叶归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他知道,在最后,叶家终于还是逃到古益国去了。但眼下,既然有他在,他就绝不会人叶家的人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这就是一种血缘。至于会不会改变历史啥的,他可懒得管这么多。
“唉,真希望有人能挺身而出,振臂一呼,救叶元帅于水火啊。”两个商人叹息了一阵,眼见酒菜已经不多,便向叶归道:“这位兄弟,我们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说着,结完帐,径自走了。
叶归想了一阵子,暗道:“不管那么多了,我得看看去。”到了没人处,身形一隐,玄空遁施展开来,已去的远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已赶到了京城。
京城的传言,果然比其它地方要多的多,叶归稍微听了一下,便已经听了个大概,暗道:“看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探知元帅的真实情况了。”
但他却并不敢直接跑到皇宫大院里去找,他知道,要是叶震源真被关入天牢,那么必定会有高手在守着,而且,那些高手绝不会简单,自己冒冒失失的跑过去,能不能找到叶震源另说,没准会把自己也陷进去呢。
有了这个念头,他便谨慎了起来,放下了进皇宫内院的打算,身形一展,向着城外军营而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大军不要轻举妄动,不要给文聘以口实,虽然目前并不知道那“奸臣”是谁,但叶归已经有大半确定就是文聘了。
不一时,叶归身形一现,已出现在了大军的大帐中。
陡然见到叶归,唐方用等人俱是一惊,齐齐拔刀,喝道:“你是何人?”
叶归到了此时,也顾不得说明什么,只得假托叶震源的命令,道:“我是替叶元帅传话的,叶元帅有令,大军不可轻举妄动。”
“这……有何凭证!”唐方用等人显然并不相信叶归的话,没有丝毫的松懈,齐齐喝道。
叶归伸出手去,缓缓将自己的右臂拉开,裸露的肌肤上,一道火云标记赫然在目,看了一眼诸将,道:“这个,你们总该认识吧?”
“火云胎记?”诸将陡然见此,俱是吃了一惊,他们自然只得,火云胎记是叶家的独有胎记,外人绝不可能拥有。
“你是何人?为何有火云胎记?”唐方用吃了一惊,但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叶归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恶意。你们看看,这个火云胎记总是真的吧?”说着,叶归将手臂凑近了唐方用。
唐方用伸出手去,仔细检查了一阵子,方才点了点头,道:“果然是真的,兄弟们,收起兵器。”
诸将听唐方用这么说,方才齐齐将兵器收了起来,道:“元帅他还好吗?”
叶归点了点头,道:“也好,也不好。”
“此话怎讲?”唐方用急道。
“诸位不妨想想,为何那皇帝抓了元帅,却没有下一步举动。”叶归缓缓道,不待诸将回答,又道:“原因只有一个,他也拿不准元帅是不是真的谋反,他就是想看看你们的举动,要是你们有个轻举妄动,那么,元帅谋反的罪名就坐实了,这叫守株待兔。”
“没错,有这个可能。”唐方用等人沉吟了一会,俱是同意了叶归的见解。
“那,难道我们就一直等着不成?此事,必要奸臣从中挑拨,要是我们坐以待毙,只怕……”李敢虽然信了叶归的话,但却仍是不放心。
沉吟了一会,只听唐方用道:“不,我们还有六王爷这一张牌,眼下,只有早点把六王爷送入京城才能揪出奸臣,还元帅一个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