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马三炮早就考虑过的,也许早在答应瞎子之前就已经想好,而他最后的决定也早已想好了,那就是趁着瞎子放松警惕的时候,溜之大吉。
瞎子并不会直接看守他们,但是瞎子却有抽血的大权,如果马三炮不答应瞎子,那个狠心的老家伙指不定又会干出什么事来。马三炮可不想等见了棺材的时候才想起掉泪,他更不想他的朋友们因为他而再被抽血。
马三炮带着大家从打开的铁门里出来,五狗子前去探路,马三炮带着马丽丽和余兵辉在后面。
那铁门也就是一个铁条焊起来的框框,但是在里面听到的和在外面听到的却差了很多,在驴圈里面的时候,听到村子里只是一些轻微的躁动,像是又很多人来回走动,又像是小孩在啼哭,但是到了外面之后,那些声音自然地方大了好几倍。
那声音里有喊声,有叫声,马三炮甚至还听出了敲鼓的声音。听那动静,就像是在外面有一个大型的集会。
余兵辉对马三炮道:“三炮,外面这么多人,咱们一旦出去就会被抓。而且听那动静,他们正在集合。他们要干的事肯定会和咱们有关,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一定会来找咱们。”
就在这时候,五狗子气喘嘘嘘地跑回来了,道:“不好了,我看到全村的人都在往大槐树那里去。而起我看到有几个人正朝咱们这座院子走来。”
马三炮问五狗子:“那你看到咱们这座院子的主人家在座什么,你是怎么跑看到外面的。”
听到马三炮这么问,五狗子嘿嘿一笑,伸了个懒腰,道:“这家主人干的事你从来都没见过。”
马三炮不屑地道:“能干啥事,还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看是你不好意思说吧。”
五狗子嘻嘻道:“在打老婆!”
五狗子的话确实让马三炮愣了一下,他想什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马三炮十分感慨,心里想道:“也许那瞎子说得没错,也许那高墙后面的叫花子说得也没错。这个世上最纠缠不清的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了。不分地域,不分国界,不分时代。”
从驴圈的外面看,这家的男主人是一个爱驴之人,给驴用得各种农具都经过了细心的打理,那驴的食具也都洗得干干净净,也许正因为如此敬驴爱驴,才会有和驴一样的脾气,会去打老婆吧。
在驴圈的外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农具,还有驴车。看这这个驴车,马三炮来了点子。
马三炮让五狗子和余兵辉合力,吧驴车立起来,这样顺着驴车攀爬,就可以上了房顶。
在马家庄天天爬墙,哪知到了白家庄,也是如此,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马丽丽拉上去,马三炮问马丽丽,那袋枣哪里去了。
马丽丽说枣还在下面,因为想着要爬墙,就没把东西带上。
马三炮说那是医生的一片心意,一定要带上,而且把那东西留下也不好,对医生不利,再说了,他们几个还是需要补补身子的,多吃点没什么坏处。
就上爬上墙头的时候,马三炮突然想起村卫生所的针头都是循环利用的,那针头丢一个就少一个。在那个年代,什么东西都是分配供给,什么东西都是能数上数来的。对于医生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如果针头丢了,他一定能感觉出来,但是他没有声张。没有声张就是对马三炮最大的帮助。
既然别人帮了三炮,马三炮也不能牵连人家,必须得把那袋子拿走。
人做事需要天时,需要地利,更需要人和。人和是什么?就是又贵人!贵人是什么?就是又人帮忙。
五狗子身子轻巧,跳下去把袋子拎上来,就在五狗子要爬墙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