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意思?姨娘觉得我会去帮一个一直以来就想要害我的人吗?”云悠然轻笑,伸手抬起梅姨娘那张风韵犹存的脸,纤长的指甲划上她的脸蛋。
梅姨娘感到了那冰冷而坚硬的指甲划过自己脸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在她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虽然不出片刻就会恢复原状,只是若是云悠然下了狠心要在她脸上留下不能磨灭的痕迹的话……
“二小姐,三思而后行啊,奴婢的脸虽然不值什么钱,可是奴婢毕竟是国公爷的姨娘,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惹恼了国公爷吗?”梅姨娘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若是在这云家还有谁能够压得住云悠然那么就只剩下云老太太和云阵了。
梅姨娘的话音刚落,脸便一阵细细的痛,却犹如弥漫在骨头间的难受,温柔的血液顺着那姣好的脸庞慢慢的滑落,落在了梅姨娘的唇边,她下意识的舔了舔温热的嘴唇,尝到了刺激的血腥味,眼中的平静瞬间化作了恐惧。
“二小姐,您难道真的不怕吗!”梅姨娘强逼着自己不能在云悠然的威势面前倒下,咬碎银牙,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
“呵呵,你说云阵?”云悠然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天真的傻瓜,冷笑着抹掉了指甲在梅姨娘脸上划过的血痕,“我的这个父亲难道姨娘你还不了解吗?毕竟你在他枕边这么多年了,难道姨娘会天真的以为,他是一个会为了区区一个姨娘为难我这个大有用处的女儿的人?还是姨娘觉得我会单纯愚蠢到以为我的那个父亲是爱我的?”
梅姨娘听到自己咽了一口唾沫,那巨大的咕噜声撞击着她的耳膜,脸上平静的掩饰全然碎裂,只剩下恐惧和恳求。云悠然说的没错,云阵的确是一个狠心绝情的男人,在他的心里所有的人都能够成为他平步青云的工具,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一样能够毫不愧疚的利用!
“二小姐,就算是您要想指认我也是需要证据的,否则的话您这便是诬陷!”梅姨娘死死咬着下唇,心中挣扎着,如今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认,若是认了恐怕依照云悠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更加不会放过萱怡。
“诬陷?证据?”云悠然歪着脑袋,一把推开了梅姨娘,梅姨娘脚下一个趔趄便摔倒在了地上,连脚腕也不小心崴了,云悠然垂头乜斜着地上怎么样也站不起来的梅姨娘道,“我若是有证据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同我说话!”
梅姨娘还想要狡辩,云悠然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日毒蜂的事情是姨娘你安排的吧?没想到姨娘竟然愿意将梅子双推出去,难道就不怕她知道之后报复回来吗?”
梅姨娘见云悠然已经全都知道了,反正对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在手上,自己也不用害怕,“若不是二小姐您从中阻挠的话,梅子双根本就没有机会继续留在荣国公府,她只要会回了家里,她那个嫡母就绝对不会让她活过一个月!”
梅姨娘美丽娇艳的脸扭曲了起来,怨毒的瞪着云悠然,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她的脖子,要不是云悠然从中阻挠,她如今也不会这样被动,身边还要多一个处处和她作对的梅子双。
从来还不知道这丫头竟然那么厉害,短短几日侍疾的功夫就竟然能够哄的老太太满心欢喜,受宠爱的程度甚至是超过了自己,她很担心若是再这样下去梅子双终有一日会代替了自己的地位,那么到时候自己便没有任何的依仗了。
“姨娘真的是好狠的心啊!”云悠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仿佛只是笑言罢了,“只是姨娘的局可布的滴水不漏啊,想必若不是三妹妹太过着急了派了那两个恶汉前来找死,恐怕我也看不出姨娘的谋划。”
梅姨娘听到这话,一想到云萱怡那急躁的模样,相比于眼前这个千年狐狸精转世一样云悠然,心里头只觉得苦涩,“看来即使我这样布置,还是让你发现了。”
“姨娘想方设法的想要挑拨我和云依依之间的关系,希望我们能够自相残杀,两虎相争必然一死一伤,到时候姨娘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姨娘爱女之心极盛,千方百计的担心三妹妹会卷入我和云依依之间的斗争来,同样也知道我疑心向来极重,所以才会故布疑阵,让我以为那两个恶汉不过是云依依为了挑拨我和云萱怡之间的关系,而故意设下的局。”云悠然轻笑。
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缜密,当时她的确是以为这件事情是云依依设计的,可是那天看见云依依的反应,又想到云依依根本就没有理由利用自己的人让她怀疑,而若是这事情是云萱怡做的,那么她应该没有这样的谋略故布疑阵。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那两个恶汉的确是云萱怡找来的,可是背后有人给她收拾残局,而这个人只可能是梅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