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悠然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眨了眨眼睛从眼中滚出几滴眼泪来,那似是笼着薄纱的雾眸显得别样的楚楚动人:“回父亲、祖母的话,当时悠然并不在浣萱馆,我因为醉酒想要出去透透风,就让葡叶扶着我出去走走,并没有看到南宫侯爷。更何况若是侯爷真的是来找我的,没有在主屋里头找到我,自然是到别处去找,又怎么会浑身****的出现在主屋里头呢?”
此话一出便彻底的消除了云悠然的嫌疑,至少南宫瑾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她也没有伤了闺誉。
“祖母,我没有!我当时一直都和小姐们在喝酒,怎么可能和南宫侯爷之间有什么!更何况萱怡是前几日才刚刚来到帝都的,和南宫侯爷是见也没有见过的啊!”云萱怡忍着身上的疼痛凄声哭道。
云萱怡说的不错,她和南宫瑾之间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并不代表她和南宫瑾之间没有勾结在一起。如今他们所有的书信都已焚毁在了浣萱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呢?
“莫夫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儿子竟然这样的心狠,欲意破坏我孙女儿的清誉和名节,到底有何居心!”云老太太是站在云萱怡这一边的,自然是云萱怡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两人真的情投意合也只有打死不认,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南宫瑾的身上。
“老太太这是什么话,所谓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如今只是三小姐的一面之辞,你们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瑾儿又重伤昏迷自然是什么话都由着你们说了!”莫夫人也是个强势的女人,自然不会任由旁人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来。
“那就等到南宫侯爷醒了之后在来确定。”云老太太对于莫夫人的态度是万分的生气,冷声道。
云悠然站在一旁,清澈的眸子环视着地上的众人,好整以暇的摸着自己圆滑的指甲。
“老太太、老爷,奴婢有话要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角落的绘雯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她本不敢开口说话的,可是若是让老爷和老太太知道了她知情不报,恐怕她的性命就交代了进去了。
“有话就说!”云阵如今脸色不好,口气也不复温雅,几乎想也未想甚是不耐的道。
绘雯哆嗦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萱怡,随即跪倒在了地上,拿着脑袋砸着地板发出“砰砰”的沉闷响声:“这件事情还请老爷和老太太做主,因为方才那些小姐们都看见了南宫侯爷是从小姐的屋子里有跑出来的,如今各家小姐已经回去了,恐怕如今流言已经传遍了。”
“你说什么!”一听绘雯这话,云萱怡这才想了起来,发生事情的时候那些小姐们可是一个个都在的,那可怎么是好?
难道她这一辈子的闺誉就这样毁了!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云萱怡刻毒的眸光就落在了云悠然的身上,带着炽烈的灼烧,似乎要将云悠然烧成灰烬一般。
事情明明应该是南宫瑾得手了之后,借口将云悠然醉酒误认成一个丫头给收用了,然后云悠然入紫衣侯府为妾,可是如今却是大火烧了浣萱馆,不但将南宫瑾烧成了一个废人,还令她闺誉尽毁,这其中毕竟和云悠然逃不出干系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放她们走了呢?”云阵一想到明日整个大都都即将要传遍了荣国公府三小姐败坏门风的事情来,便气得七窍生烟转头劈头盖脸对冲着云悠然骂道。
哼,如今知道着急了?
云悠然抿着春,眼中的泪水愈发肆虐:“父亲怎么能怪我,那些小姐想要回去,难道女儿还派人将她们囚禁起来?还是派人将她们都给杀人灭口了?”
一番话堵得云阵没话说,只得恨恨的瞪着她,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而云老太太转头看着云悠然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哭,便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这一回当真是不怪她的:“好了,莫要哭了,你父亲也是一时气急,这怪不得你。”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送那些大家小姐的梅子双也带着丫头回来了,看见这一屋子的人对峙着,屋子里头的气氛很是僵硬,脸上带着笑容也瞬间落了下来,小心翼翼得对着云老太太和云阵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