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弃剑见了,不禁一怔,道:「能御使天地万物之气,已够强了,何必再用
上『仙气功』?」才刚说完,自己又呆了一呆。
他想起一个人……
「稀罗△……?」君弃剑探寻地问道。
君聆诗、徐乞再次点头,点得很肯定。
君聆诗道:「当年灵山一役……段兄以天地万物之气为其根柢、以『仙气功
』引导四肢百骸,发挥了超胜常人……不,那不是人了,根本是『神』级的实力
,却仍旧败在稀罗△手下……」
君弃剑听著,他发现,『天赋异才』竟在发颤!
一旁,徐乞想起那一役,竟不自觉的流汗,冷汗!
「稀罗△……『天弃鬼才』……敕里……稀罗△……」君弃剑心里反覆的念
著,念著当年无敌於天下的云南王的各种称谓。
段钰的强,他亲眼见识过了。稀罗△竟能打败段钰?那又是何种境界?
雪买好食物、回到小屋後,正见栗原苗左手持碗、右手捏著流风的鼻子,
猛向流风口中灌药。栗原辅文则站在流风身後箝抓著他的双手,以免流风抵抗。
流风双眼紧闭、眉头紧蹙,那模样简直像是比死了还难过!
雪放下食物,药也灌完了,栗原姐弟双双松手之後,流风连呼了几口大气
,似乎要把一天的吸气量在这几个呼吸里全给补足了。
「有那么难喝吗?」栗原辅文接过栗原苗手中的碗,嗅了一嗅,但气味不代
表口味,自然嗅不出什么来。
「苦啊!」流风在喘气中回道:「这碗为什么特别苦?少了什么东西是不是
?」
栗原苗微笑道:「蜂蜜用完了。」
流风闻言,为之色变,一眼望向刚刚采买回来的雪。
雪摇头,道:「我找了一圈,那位卖蜂蜜的老伯今天没作生意。」
流风的脸垮了 ̄今天晚上、明天早上各还得服一帖药,这真的是要比死还难
过了!
「苗姐。」雪转向栗原苗道:「山阳县城里很安宁,像什么事也没有。」
栗原苗闻言,右手抚颔,开始深思。
栗原苗的眉毛本来就细,即使皱著眉头,也看不太出来。
流风疑道:「山阳县城里该有什么事?」
「前些日子……咱们在洛阳城里散布消息,说君弃剑将会在江南大会时故意
落败……那时你还未清醒,所以你不晓得。」雪说完,轻叹一声:「那时,中
原所谓的三大赌坊已经联合对江南大会的胜负开出赌盘,君弃剑狻被看好。」
从她的表情与态度可以了解,她并不赞成这样的作法。
「那他就会被三大赌坊问罪了……」流风喃声道。
栗原辅文冷笑一声,道:「不止!江南大会是南武林二十二水帮……不对,
扣去杭塘帮,现在只剩二十一帮 ̄联合所开,若君弃剑那小子未战先言败,也等
於让二十一水帮的面子挂不住了!」
流风点头应声,又道:「那和山阳县城有何关系?」
「三大赌坊之中,『押大赔大』位处洛阳,我查过了,坊主吴大、吴小兄弟
心胸极隘,如果他们真火了,天下人都晓得,君弃剑将他的小徒弟寒星葬在山阳
竹林……」栗原苗缓缓说道:「从洛阳要到山阳竹林,必会经过山阳县城。」
「毁墓?」流风皱眉道。
就算与君弃剑有天大的仇,也不用把帐算到死人的头上吧?至少流风就从未
想过,要去碰寒星的墓。
毕竟,与君弃剑之间,还未走到『死敌』的程度。
「中原人作事,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出人意表。」雪轻声叹道。幸好山阳并
未传出什么消息,也就代表『押大赔大』没有什么动作,至少寒星的墓安全了。
「中原武林人士不可能如此心慈手软……」栗原苗嘀咕道:「莫非给他们识
破了?不可能,汉人有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是君弃剑如何辩,但
无风不起浪,他们还是应该有所动作才是……」说完,她又开始沈思。
栗原辅文说道:「即使徐乞或皇甫望要管下三大赌坊,也管不到二十一水帮
!更何况,二十一水帮的人也不可能听他们的!若说是被君弃剑说动?那就更难
相信,对二十一水帮而言,即使他的前景如何看好,也不过一个後生晚辈……」
流风、雪听了栗原姐弟所言,面面相觑。
扯上有关君弃剑的事,他们真可是弄他不死不罢休了!
「可能……」栗原苗道:「我们不敢过度行动,所以才一直待在这儿,但我
们又没有情报网,可能漏掉了什么消息……我想,能说动二十一水帮与三大赌坊
、又会帮著君弃剑的人,只有一个。」
「苗姐是指君聆诗?」雪疑道:「但他不是行踪无定吗……」
「就说我们情报太少了。」栗原苗含蓄地轻责道:「看来,君聆诗应该已经
现身了,而且就和君弃剑在一起。」
听闻此言,不只是流风、雪,就连栗原辅文都为之一呆。
他们迫切寻找而不得其踪的君聆诗,会这么主动的出现吗?
「辅文,送信给师父,告诉他老人家,君聆诗人在襄州。」栗原苗吩咐道。
流风急道:「那我们呢?」
栗原苗好整以暇,道:「二十一水帮有明言:只要不在北武林派谱中,即使
无门无派者,也可以参加江南大会。」
这意思很明白,栗原苗决定与会。
流风听了,喜出望外,连道:「好!好极了!」
他是武痴,最喜与人比武。都说中原武林卧虎藏龙,能直接与此盛会,定可
与不少好手直接过招,流风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雪面无表情,静静的开始收拾著刚刚买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