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一见是刘汉庭的电话,迫不及待地就问道,刘叔,怎么样?那个录音有用不?
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梁军再次招呼道,喂,刘叔,喂,刘叔……
那边还是没有人说话,梁军有点晕圈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开始担心了,使劲地喊道,刘叔,你没事吧?刘叔,你怎么了?刘叔你在哪?
电话里冷不丁说话了,小点声,把我耳朵都震疼了。
梁军见电话那边终于说话了,这才放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怎么着了呢,刘叔,你也不说话,吓死我了。
你再说一遍,你的那个录音是怎么搞到的?刘汉庭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梁军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紧张,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想来想去,自己除了是从人家女人的猫里取得的这一点见不得光外,其他的都是真实的,便逐渐地沉静下来,把事情的过程再次说了一遍,这一遍因为时间充足,又经过了休息,因此思路也清晰,说得也更细致。
说完了,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梁军就有点吃不住劲了,他结结巴巴地道,刘叔,怎么?那录音有问题?
你小子,捡着宝了。刘汉庭在电话那边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梁军有点糊涂,他听不明白,刘汉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汉庭又沉默了几秒钟,这才道,要是你这个录音是真的,那么咱们就赢了,姓栗的,和姓夏的都得抓起来审查。说到这里,刘汉庭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小子他妈的,竟然干了一件,我们这些搞侦查的都没干成的事。
梁军一听,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什么也没穿,就赤条条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就在地板上跳起舞来,刘汉庭听到他的欢呼声,不由得被他逗笑了,说了句,这个小兔崽子。站在他身边的骆家宾赞叹道,真了不起,没想到啊,就这么一个少年,干成了咱们都没干成的事。
梁军在地板上跳着舞,那很有些规模的东西在裆间晃荡,张慧君从门外走进来,一早晨她就出去,看看那些留在网吧里的客人,现在看到梁军在那里疯魔一般,就奇怪地道,你怎么了?
梁军一把将她扯到床上,三下两下就扯掉了她的衣服,接着就把那霸主生生地塞了进去,那张慧君不住地道,轻点,轻点,昨晚都让你弄得不敢走道了呢。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这样说,越是激发得梁军雄心大起,从后面哈腰抱着她,好一番暴风骤雨式的撞击,弄得张慧君眼白都翻上去了。
直到7点40多分钟,三个人才收拾停当,崔苗买来了豆浆油条,梁军却摆手道,你们先吃吧,我得去陪一个人吃饭。
两个人一听,登时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梁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是你们的公公来了,我能不去陪吗?
两个人一听,啊?真的?假的?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不是更好吗?
梁军道,拉倒吧,你们想吓坏他?我那老父亲可是走路连脖子都不敢转,看到两个儿媳妇,还不得吓坏了他啊?
两个女子就一起上来捶他,臭美吧你?还真想两个都收了?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那还用说?要不然要谁?不要谁?两个女子却撇嘴,反正,你要是坏了良心,看我们不收拾你才怪。
收拾不着了。梁军说着扮了个鬼脸,接着就走出了网吧。
来到他的父亲住的那个旅社,已经是8点钟了,梁军火速冲进旅社,见到父亲早已穿戴齐整,坐在那里发呆。梁军拽起父亲来,就往外走,道,快点,快点,要不然我就晚了。
两个人来到旅店附近的混沌摊前坐下,梁军的父亲便问那摊主,多少钱一碗?
那摊主道,八块钱一碗,梁军的父亲一听,喃喃道,咋这么贵啊?那我们两个要一碗吧。
梁军就道,干嘛啊?两个人要一碗,怎么吃?那就要两碗呗?
梁军的父亲听了有些不高兴,道,你光说要两碗,这可是八块钱一碗,也太贵了。
梁军也有些不高兴,就道,这边都这个价格。
梁军的父亲道,你知道,在咱们那边赚八块钱多不容易,那是汗珠子掉了地上摔八瓣啊,以后可别出来吃这么贵的饭。
梁军真是让父亲给雷着了,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给破坏了。他也知道,父亲是农民,来自于农村,在村里艰苦朴素惯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到上海来了,而且是看自己,就算自己不给父亲买饭,作为父亲不应该想办法拽着自己出去吃点好的吗?自己可是自从初三离家,从来没回去过,父子两人很久没见到了。可是,好像父亲一点这个想法也没有,不仅没有,连早晨出来吃了稍微贵一点的混沌,都心疼成这样。
梁军突然一点吃的心思都没了,天知道,父亲怎么会这样?离开家乡这么长时间,父母从来没给自己汇过钱,一切花销都是三姨来支出,现在则是自己赚钱,怎么可以这样呢?三姨该你们的啊?还是,自己就该把脖子勒紧,不吃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