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体弱多病呀……”突然获知丈夫的女人其实只有自己独一份,新上任的隆虑侯夫人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熨贴和惬意。
顿感轻松之下,无论是刘静的仪态还是孟姜的美貌,都不象开始时那样扎眼了。栾布孙女客套地关心了季姜几句,随后任由思维习惯性地发散,很好奇地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季姜这样虚弱,是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当然,不是怀疑能不能怀孕,而是问能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老人们都说,母健才子壮。哦,对了,听说孟姜你的长子就很病弱,动不动寻医问药……
这些话说到后来,孟姜的眸光,越来越冷。幸好乳母及时端着热饮料过来,递出水晶杯,趁机打断女主人的讲话:“夫人……”
‘唉!夫人若能改掉心直口快的毛病就好了。都是君侯纵的。’乳母偷偷地拽女主人的袖子,眼风直指两位女客。
与此同时,刘静王主拿起放到面前的水杯,长袖掩住手和杯体,文雅地喝着。
丝锦曲裾宽袖之后,王主静别有深意地看了孟姜一眼;后者凝眸,静观其变。
放下圆筒形金杯,楚王女自左袖中取出一块丝帕,展开,向主席上的隆虑侯新夫人问道:“前日夫人所赠之巾帕,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听刘静这么一说,栾瑛停口,抬头:“王主?此……何意也?”
看对方有误解的趋势,王主静连忙强调:“无他,唯见此巾文史之绣艺精妙,当世罕见,静喜甚。”
“王主,当真?”栾瑛惊喜之色明显。
“当真。”刘静王主极为肯定地评价道此绣帕纹饰新颖,绣工更是卓尔不群,若可能的话,非常非常想结识一下那个巧手之人。
把杯子交还给乳母,栾瑛得意洋洋地告诉刘静王主,这块手帕是她亲手绣的。
“呀!”王主静发出悠长的感叹:“夫人……蕙质兰心。”
孟姜也坐过来些,边看刘静掌中的手绢,边用充盈着羡慕的口吻赞不绝口。
这话,栾瑛爱听。
“夫人之技艺,堪为京都一绝。”孟姜女也在一边凑趣,坚称她从楚国到京城,还没见过如此别致华丽的纹饰和高超的技巧。
楚国王女则赞许不已:“隆虑侯得夫人为偶,实乃良配。”
栾瑛眼眸都乐弯了;喜盈盈告诉两个客人,关于女红,她可是下过真功夫的呢!最开始是随母亲学,后来家里还专门请过几位名师,悉心教导。勤学苦练多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如此,”刘静很自然地问新嫁娘有没有送绣品给长公主和小姑子阿娇。
栾瑛遗憾地摇头,她倒是有过这个念头。可后来想想,宫里什么样能工巧匠没有?怎么会稀罕她的作品?
“夫人此言……差矣啊!”刘静一脸真诚地规劝新娘子,绣品和绣品可不一样;绣娘工匠们做的仅仅为针线,嫂嫂儿媳妇做的却代表爱心和孝心。更别说,栾瑛的造诣拿出来,绝对当得上长安世家贵族圈头一份了;掩藏不用,委实可惜。
孟姜完全同意刘静的看法,手捧栾瑛的杰作,各种嫉妒,连声叹息,直恨爹娘没生给她同样的一双妙手,否则,也能靠心灵手巧在京城声名鹊起了。
新出炉的隆虑侯夫人顿生茅塞顿开之感:“此言……不虚也。”
回想嫁妆中带来的绣品数目,栾瑛须臾间就拿定了主意:容色,父母没给;才学,天分不够;然而,但是,我也有我的优点啊!
辛苦练成的一技之长,哪有闲置不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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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东跨院的大门,
刘静与孟姜同行了一长段。
一路上,互相都是默默无语。
走到西跨院墙下,
前面不远就是叉路口了,两人停住脚步,对望……
刘静先开了口:“汝……”
孟姜几乎同时:“王主……”
都是仅开了个头,却又停顿。
注视半晌,
彼此会心地一笑,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背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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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壬辰阳春三月的最后一天】
首先,我要想大家致歉,因为健康方面种种原因,此文更新很不给力。
不定时更新,经常半章半章更(虽然,后发的半章是免费)……总之,大家怪罪,不耐烦,统统可以理解。
老实说,看到惨不忍睹的订阅量,心中也是惴惴。
不过既已如此,事情总要解决。
想来,既然阅读的人如此有限,快捷结文或许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法。当然,我会保证结尾部分质量的。
向订阅的诸位表示诚挚感谢。
十分遗憾,我本心真的不希望是这个结果(泪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