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沐凡恩是怎么发现的呢？”米粒儿推测道，“该不是白衣女带着沐凡恩，一不小心看到了吧？”

&nb老人连连叹气，道：“姑娘真是聪明啊。”

&nb“我们离开之后，你的族人真的不会做坏事儿了么？”米粒儿问。

&nb老人点头道：“姑娘放心吧，彩虹一死，我们群龙无首，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了。过个百十年，只要不再让人进岭南，蛇人一族，就彻底消失了。”

&nb他苍老的声音感慨道：“天命不可违，所有逆天改命的事情，都做不得。不管是人还是妖，都跳不出天命的束缚。”

&nb沐凡尘深以为然，道：“我捉妖这么久，也发现了这个道理。”

&nb“天命是什么？谁定的？”米粒儿不解的问。

&nb沐凡尘跟老人：“……”

&nb沐凡尘虽然不喜欢妖怪，可是跟这个豁达的蛇人老人倒是能够聊得来。

&nb三人一路说着话，到了岭南的边境。

&nb“公子，劳烦你，到了京城之后还是要广而告之，岭南之地不能来。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吧。”老人冲着沐凡尘做了一揖，道。

&nb沐凡尘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下来。

&nb他发现自己对于妖怪的认识，实在是有失偏颇，像是面前这个形容如同小孩子的老人，就是难得豁达公正的。

&nb老人蹒跚着就要离开。

&nb米粒儿突然发问道：“老人家，你是谁？”

&nb“我是谁？”老人脚步顿了顿，笑着道，“我自然是个不应该存于世的蛇人了。”

&nb“不，我问你，你是彩虹的谁？”米粒儿追着问。

&nb这回老人却不回答了，反而是摆了摆手，蹒跚着走了。

&nb“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沐凡尘打量着老人的身影，问道。

&nb米粒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只是觉得这个老人的神态语气让我很熟悉。”

&nb“很熟悉？”沐凡尘想了想道，“莫非是你在山下寨子中遇到的？”

&nb“不是。”米粒儿摇头，“我，我就是觉得，他像一个人。”

&nb“谁啊？”沐凡尘一边赶着车，一边回过头来看米粒儿。米粒儿人是个懒惰贪吃的，可是说话做事向来干净利索的，像是现在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很少见。

&nb“我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公子。”米粒儿将头枕在沐凡尘的肩膀上，轻声道，“我觉得他像铃铛。虽然转换了语气跟神态，可是还是感觉很像。尤其是说到沐凡恩的时候，那种深情掩饰不住。”

&nb“我怎么看不出来什么深情不深情的？”沐凡尘好奇的问道。

&nb米粒儿拍了他一巴掌，道：“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怎么能看出来！只有我这样深深爱恋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看出来。”

&nb“爱恋谁？”沐凡尘嘴角忍不住上扬，问米粒儿。

&nb米粒儿坐起身来，深情的凝望着沐凡尘，道：“自然是深爱着我自己了！我现在花容月貌，功夫又高，真是自己都忍不住爱自己！”

&nb不知道为什么，沐凡尘觉得自己的手很痒。

&nb走了没几步路，又出了状况。

&nb从沐府赶出来的马车，拉车的马都是难得的良驹。

&nb可是现在这两匹马，却突然卧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nb“难道岭南的水有毒？或者是草不能吃？”米粒儿打量着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两匹马，郁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