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上涌,我心头莫名其妙一阵烦躁,此时我只想助小白锦鲤脱身,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那百越兵将人多势众,他等不及我言语,竟又是蛮不讲理道,“百越多水患,近日来,竟连竹海王城内都出现了水怪,我们族长大人说了,这一切缘由都是因为有不该来的人来到了莽川,之所以会有水兽兴风作浪,都与你这青衣脱不了干系!来人,给我带走!”
笑话,这叫什么理由?
这一时那将军近前扭过我双腕,即要押我出门,而小白在身后忙是大喊道,“将军且留步,我弟弟昨日方至莽川,他是特地从东海来看望我的,他不过一介平民凡俗,又怎么会跟什么水兽有关?将军,你们弄错了,真的弄错了。”
小白连声为我辩解,不过这将军看来是百越族长亲信,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一时他皱起眉头,一把拽过我却道,“我们族长大人说是他就是他,怎么会弄错?”
妄自尊大,不可理喻,这会儿他等执意带我走,任凭小白与锦鲤说破了嘴皮怕也难改心意,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今时那孔雀仗着三分薄面,却在一旁冷嘲热讽道,“难怪世人畏惧百越宗族如同畏惧洪水猛兽,原来自你们族长起,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信口开河的蛮横之辈!”
孔雀骄横,上次山道受我所阻,想必怀恨在心,不过这一刻他未曾幸灾乐祸,反倒张口去讽刺百越族长,自然,这与他龙廷光禄大夫的身份有关,不过不得不说,这厮委实胆大,说起来,他不过龙廷一介小小幸臣,其实论品级,并无太高,而今时今地,莫非因那百越族长不曾将其放在眼中,他倒更是口无遮拦,逮谁骂谁了?
孔雀一语讽刺,那将军闻听自是不悦,不过今时,他等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自豪,转身答话却是大笑道,“光禄大夫你实在是孤陋寡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族长是百年难遇的大巫,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
好大的口气,他们族长莫非是神不成?这世上有谁说过的话,能从来没有错?
竹海王城,忽现水兽,那百越族长莫名其妙就说与我有关,好啊,既然是没错,既然是与我有关,那我不妨去探探究竟,探探究竟是什么水,又有什么妖兽兴风作浪,为祸人间。
我一甩手挣开那将军所制,开口冷冷道,“好,既然是百年难遇的大巫所言,那我便随你们走一遭,还有,将军不必待我如囚犯,或许你们族长真正的意图是请我去除水患,或许在下正是你们百越的救命人还说不一定!”
话音落,这将军一愣神,半刻反应过来气焰倒是消减不少,而小白听我言语,却是大惊失色,此刻他近前一把拽过我,急急直道,“龙衍,你去什么去?!你不能去,以你的身手,这些人怎么拦的住你,你快给我回碧泱山去!”
怕什么?自幼我就从不信什么巫术神术,今时今地,莫道那水怪妖兽有没有还是个问题,就算是这莽川经年水患,我都有办法替他治!
小白劝不住我,端的是气得不轻,这会儿他横眉立目,拖过我去又道,“你不能去!你若真要去,那我就让螭烺老师来带你回去,你身上的珠子呢?”
珠子拿去换了一幅画,好吧,我知道珠子不能拿去换画,此时眼见小白愈加难看的脸色,我心中颇有些七上八下,怎的,难道我又闯了什么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