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7-24
“朋友,你心中法兰西人的热血已经沸腾了吗?朋友,你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了吗?不要犹豫,行动起来,拯救我们的同胞,奥图斯-马赖。”
巴黎蒙梭公园,自由派议员维克多-雨果在发表演讲,这位伟大的人道主义者向群众宣讲自己的理念:“是的,越南王朝的君主和王子们是基佬,这就是东方军阀们进攻他们的国家的理由吗?教廷的走狗奥图斯-马赖以自己的行动对抗教廷的训令,难道不该得到那些无神论者的称颂吗?”
作为自由主义者的雨果的质问还比较温和,而波拿巴主义者则成群结队的呼唤着皇帝的名字:“拿破仑、拿破仑……”
还有一些别有预谋的人,高呼着“特赦路易,特赦路易。”他们指的是目前流亡伦敦的路易拿破仑。
爱丽舍宫,反对派领袖梯也尔正在拜会首相基佐。
“梯也尔先生,拿破仑的剑是那么的沉重,你不要随意挥舞它。”首相提醒自己的政敌。
“啊!拿破仑,法兰西的民族之魂。”
“梯也尔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眼里,路易拿破仑就是个白痴,是的,你把他当做白痴,当做你随意控制的傀儡。”
“我尊重拿破仑的血统如同尊重法兰西。”
“自由主义的旗帜、民族主义的剑。梯也尔先生,这两样东西会伤害法兰西。作为一位杰出的历史学家,你必须知道,法国现在处于包围中。”
基佐首相说得没错,法国现在面对双重枷锁,神圣同盟和四国同盟。
维也纳会议后,均势及正统观之间的关系表现在两份文件中;四国同盟,由英国、普鲁士、奥地利及俄罗斯组成;集会维也纳的政治领袖组成四国同盟,以压倒性的武力,不容法国的复兴野心有一点出头的空隙。
神圣同盟,仅由被称为东方三强的普、奥、俄三国组成。由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提出。他始终无法忘情于自诩的伟大使命:重整国际秩序,改革每个参与国。以缔约国有责任维持欧洲内部现状,为各国的宗教义务。这是近代史上,欧洲列强首次赋予本身一个共同的使命。
就敌对传统来说,毫无疑问,英国是法国复兴的最大敌人。但英国一直避免与法国站到直接的对立面,而是采用支持法国邻国的方式,实施羁縻。直接挑战英国,菲利普王朝既没有这个实力,更没有这个胆量。
如果按照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目前在所有战线上与英国敌对的俄国,应该是法国的天然盟友。然而,2年拿破仑在俄罗斯的惨败,被许多法国人视作命运的转折点。“500万波兰人、50万波罗的海沿岸民族,00万高加索人的大监狱”也与法国自由主义的大旗格格不入。
梯也尔在40年下台以后,经过反复考虑,决定挥舞拿破仑的剑,号召民族主义,同时保持自己自由主义旗手的形象。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这两件法国大革命以来释放出来的怪兽,在梯也尔等人来,仍旧是法国仰赖以复兴的精神源泉。如果失掉了民族主义的剑和自由主义的旗帜,那法国还剩什么呢?奥尔良的高利贷商人吗?俄国在国家的精神属性上,就永远不可能和梯也尔站在一边。
哈布斯堡要脆弱一些,然而,拿破仑战争唤醒的欧洲诸国的民族主义意识,是十三个主体民族(每个民族两百万到八百万不等)组成的哈布斯堡帝国的最大威胁。从这一点上说,法国的任何复兴,都是对哈布斯堡这个民族万花筒的威胁,是对分裂分子的鼓励
至于普鲁士,这个野蛮人的怪胎,是欧洲列强中最弱的一个,却天生就和所有国家过不去。但它太弱小,必须仰赖俄罗斯的鼻息。但是万一,由普鲁士统一中欧,将是法国的灾难。为了阻止普鲁士统一中欧,法国绝无可能与普鲁士修好。
所以,基佐首相才会说: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和伤害法兰西,因为法国只要强调自由主义,就是在鼓动俄国和哈布斯堡内部的不同民族摆脱王朝统治,而鼓动民族主义,又会为普鲁士统治中欧提供精神弹药。
梯也尔慎重的摇摇头:“首相阁下,我经过反复的思考,终于想通了破解神圣同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