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朝李天雷这边的人发难,一者是为了惩戒他的别有用心,再者也是帮一个小忙,毕竟师父的面子在那里。
李天雷怒哼一声,闪身追来,剑如电光击下,李慕禅一荡,避开剑,两手指力激荡,沧海神剑显神威。
李天雷威若天雷,李慕禅如轻烟一偻,一直游荡在他身前,纵使剑光如电,却碰不着他。
指力激丵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功大,十几个高手纷纷中指,无力再动手,只剩一个李天雷。
他沧海神剑威力之强,在乎内力,内力坚凝,浑然若一,钻进身体,纵使内力再强,却无法消弥,只能任凭它肆虐。
片刻,场中能动的,只有李天雷与李慕禅,两人一闪一攻,剑光如电,一道一道劈下,却徒劳无功。
李慕禅身法越发潇洒自如,飘飘出尘,一举一动若行云流水,带着说不出的韵律,赏心悦目。
内力坚凝,催动轻功越发灵动自如,轻功陡增一截,与李天雷周旋起来,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李慕禅微笑道:“李掌教,咱们何不罢手?““哼,不杀你,我嗜何面目见我那徒儿!”,李天雷冷笑,招式越发凌厉,剑气森冷,寒气弥漫。
李慕禅淡淡道:“我纵使杀不得你,杀他们却易如反掌!”
他说罢,一指点出“嗤”一声轻啸“啊!”一声惨叫,一个大汉捂着胸口,仰天飞了出去,重重落地。
李天雷脸色一变,脸庞紫气氤氨,怒喝一声:“别愣着,走啊!”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奔逃而去,转眼间不见了影子,虽受了伤,跑起来却如电如烟,奇快无伦。
李慕禅指力神威惊人,他们已经胆寒,觉得自己为俎肉,充满无力感与恐惧,一听李天雷发令,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几只腿,恐惧化为动力,顾不得伤势,宁肯加重伤势,也要逃命。
李慕禅哈哈大笑,笑声在空中振荡,半今天龙城都听得到。
他们觉得屈辱,却没有与李慕禅对阵的勇气,他的指力委实太惊人,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待他们都逃得没了影子,李慕禅倏的一定,沉声道:“李掌教,住手吧,不必做戏啦!”
李天雷霍的收剑,漫天电光敛去,寒气消散。
“坐下说话吧。“李慕禅淡淡道,一闪身,出现在湖上小亭。
李天雷摇摇头,跟着闪身进了小亭。
李慕禅打量一下四周,道“稍等。“随后一闪,出现在后面的水谢中,拿了壶与杯,飘身回来,斟了两盏茶,顿时清香四溢。
他生活虽不奢华,却求精致,讲究情趣,茶是从沧海山带回来的上等好茶,寻常人难得一见。
他轻轻一堆,茶盏滑到李天雷身前,茶水晃也不晃。
李慕禅伸伸手,示意喝茶,笑了笑:“照理来说,我该叫你师叔,……前几天我回沧海山,见过师父。”
李天雷冷冷道:“不必了。”
李慕禅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微眯眼睛,一脸回味,细细品尝着茶香入腑之清幽清爽。
他如今周身感觉更敏锐,享受的快感比常人强烈数倍。
半晌之后,李慕禅慢慢放下茶盏,淡淡看他一眼:“刚才那人,应该与你不对付吧?”
李天雷眼光一闪,默然不语,端盏喝茶。
李慕禅笑笑:“我看得出来,他不服你,你也拿他无可奈何,否则,凭师叔你的脾气,早就除了他,……派里有这么一个人,大损你威严,派中弟子你做不到如臂使指,这个掌教做得也没什么趣吧?“李天雷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只是低头喝茶。
李慕禅道:“上一次回去看师父,讲了你的事,师父很伤心。”
“伤心什么?”李天雷抬头,神情羊静。
李慕禅叹道:“师父这人,对情看得极重,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有一个亲人,却不亲近,还不如陌生人。”
李天雷神色不动,目光漠然。
李慕禅道:“你若能去沧海山看一看师父,她老人家一定欣喜。
李天雷抬头翻眼,冷冷道:“你倒管得宽书书网!”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李慕禅慢慢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师父只有你一个亲人,一直挂念着你,不放心你,……师叔你去看看师父,如何?”
李天雷剑眉皱起,眼波闪了闪,摇摇头:“我不会去见她。”
“唔……“李慕禅露出笑容,摇头道:“我不会勉强师叔你,不过,师叔你也勉强不得我。““你要做什么?“李天雷沉下脸。
李慕禅笑道:“凭我如今的武功,打伤你不难吧?”
“哼,好大的口气!”,李天雷冷笑,心下一沉。…………………………………………………………
李慕禅抬头望天,笑了笑:“之后,我会进入西赵,不断的攻击雷剑峰的弟子,不必太久,你这个掌教之位会岌岌可危吧?”
李天雷脸色不动,冷笑一声:“有胆子的,你不妨看看,西赵武林会任你一个大衍人横行?“李慕禅觉出他心里的波动,微笑道:“西赵武林虽强,我戍心躲避,他们能找得到我?”
李天雷撇嘴冷笑不语。
李慕禅道:“功名利禄,转头一场空,师叔你就是称雄天下,独霸武林又能如何?”还是需要朋友,需要亲人,孤家寡人最可怜……,不管你是天下第一,还是庸碌凡大,一直关心你的,唯有亲人罢了,血浓于水啊!”,李天雷摆手沉哼道:“用不着你愣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