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狂傲不止的那个哨兵,在炮声一响就吓的缩在桥栏上哆嗦开了。等了半天,见没有炮弹过来,他的神气又重新长了出来。
这个哨兵向四周观,那个兴奋劲跟站在台上别人放烟花一样,竟然把战争忘却了。
这时,从一个麻袋堡垒后边跑出一名军官。这名军官跑到他跟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痛骂道,“阮文云,你他妈不要命了?”
这个叫阮文云的越军从地上爬起来,楞怔怔地这名军官,“排,排长,人家不打咱这,咱不也没事干嘛!,就一会。”
“放你妈的屁。”越南军官叽哩哇啦地骂着。
“北寇目的是奇桥,你给我回阵地去。”
阮文云似乎明白了军官意思,怕屁股上再挨一脚,因此便倒退着,小心翼翼地往那个堡垒处跑。跑了几步后,还回头那军官。
这名军官也被四周围的炮火震惊了,不由自主地向三个高地了一眼,顿时便脸色煞白,“我的妈呀,要是炮弹砸在桥上,几个桥也没了。”这名越军军官不敢再停留,也随着阮文云跑回了碉堡。
我军炮火准备一停,铺天盖地的中**人便从桥头,桥下左右两侧水面开始向前平推。
守在河对岸的,那些还没有被炮弹炸死的越军,包括那些从炮弹底下存留下生命的伤残人员,开始进行抵抗。
敌人的阻击开始了。炮兵、步兵、坦克兵,一齐向我军开火。
一发发炮弹落入进攻人群中。炸开的弹片,带着刺耳的尖叫声四处横飞,伴随着炸起的人体和叫声,构成了一幅惨烈战争图画。
越军架在高处的高射机枪,对着我军进攻方向狠劲地扫射。飞过来的子弹打在河面上激起了层层浪花,扑在战士们脸上,凉透心底,不知是浪花,还是鲜血。冲锋的人群跟风了一样,不知什么是死亡,不知哪里有伤痛。只要没倒下,那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只要能向前,那就一定向前冲。
是啊!进攻已经开始,就没有败退的理由,再大的伤亡也不能阻止住前进的脚步。战争的胜负往往就取决于“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我们在拼命,敌人更是在拼命。他们不能眼瞅着越南的北大门就这样被中**队敲开。一旦被中**队突入,不仅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很可能就是整个国家的消亡。
所以,守卫在这里的越军也拼上了,只要活着的,还没被炮弹炸死,没有被中**队的气势吓死,没有被子弹打死的人都投入了战斗。
敌人把所能用的所有武器全都用上了。在桥上、河水中形成了一道难以攻入的火墙。
即使敌人的火力再猛,中**人们也下了拼死一捕的决心。随然伤亡在不断增加,但没有一个后退。前边的倒下了,后边的又填补上。倒了一排再上一排。倒了一层,接着又有第二层。河水中倒处是漂浮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河面,红红的水流奔涌着顺势而下。
决战,这就是决战。与越南决战的时刻就在此时。
没用多久,平静的大桥终于迎来了它最猖狂的那一刻。
突然,有一个排的战士在北桥头上出现了。三十多个中**人头戴钢盔,猫着腰,借着烟雾笼罩向敌人桥头堡靠近。
“北寇,北寇。”第一个发现我军冲上来的便是那个阮文云。
这个家伙似乎有着摄影家的爱好。趴在阵地上,眼睛还不停地向四周观察,总想找到一种另类图画,永远留在记忆里。
守卫桥头堡的军官顺着他手指方向也见了这些人。镇静地向手下人命令道:“先不要开枪,等近了再打。”
隐藏在阵地后的六个越军,将机枪、冲锋枪口一齐瞄向了中**人。
距离渐渐接近,这个军官叽哩哇啦一喊:“打,猛劲地打。”
“哒哒哒。”伴随着机枪、冲锋枪扫射,敌人又投出了四五枚手雷。
扫射声,爆炸声突然间在桥头上响起,眼着冲在前边的中**人纷纷倒地。后边的见前边倒下,又冲了一次,仍然如出一辙,又有几名战士牺牲。
一名干部着身边剩下的为数不多人员,痛苦地下达命令:“撤。”
撤,往哪撤。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后撤就是失败。
池永杰站在一个山头上,通过望远镜早就到了这一幕,对一名参谋说,“命令七连,0分钟内拿下大桥。”
“是。”参谋领命后,奔七连而去。
这次攻打奇穷河大桥,七连做为团预备队被留下了。隐藏在一个小山包后的百十多名战士,眼着别的军人们在奋命进攻,而他们却窝在这里,闲庭散步似的观花。在这样惨烈的战场上,有谁能忍的住。除非是怕死的人,抱头躲在一边,装做什么也没见。除此之处任何正常的人,他们只要能听到,能到,还有一点勇敢精神的话,都会热血沸腾。
七连终于有机会要上了,他们一上来,便对大桥发起了第一次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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