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一听,这可高兴了,当时就变了笑脸道:“哎呀,你是冯哥的外甥嗷。果然一表人才,我说他怎么突然发家了呢。有你这么个好外甥,想没钱也难啊。快进屋看看,你舅这几天手气不好,打号输了好几万了。”
“没事儿,多少钱都是小事儿。等会儿我要他的命。”张铭轩道。
“对,要他的命,要,什么?”老女人习惯地应和着,突然吓得愣了。
张铭轩确定人在里面,一脚就踢开了门。到小屋一看,一群人正在那拿着各种报纸,喝着酒。桌子上摆着四凉四热八个菜,生活相当滋润。能在这里坐着的,都是玩儿大的,有钱的。
只扫了一眼,张铭轩就看到了冯老陈。外面的老女人可就喊上了:“这孩子,你舅就玩儿玩儿,输几个钱你也不能乱来啊。”
她真以为张铭轩是外甥了,谁家亲戚一输好几万,当外甥的不得来劝劝?遇上年轻小伙子脾气暴的,打他一顿也正常。但在她这里打,可就不好了。她连使眼色,让大家上来劝架。
冯老陈看到眼色,不明所以,他第一个主动上来了。
“小伙儿,你舅也就一时手气不好,以后就好了。这谁家小子?谁是他舅?”冯老陈笑说着,到了近前。
张铭轩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冯老陈就觉得身子一轻,就被拖走了。
“哎呀,他不是你外甥么?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啊。”老女人慌手叫着。
“怎么地?报警!快报警!还反天了。”有人就起哄道。
老女人连忙阻止,“报个屁!老娘要是被抓了不得罚死?”
结果大家才想起来,这里可是赌博,非法的。他们都报屁了。有几个觉得跟冯老陈关系不错的,跟出去就要动手。等到楼门一看,转身又都回来了。怎么着?冯老陈被人一只手举过了头顶,正吓得哇哇直叫呢。
就这身手,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是白给。张铭轩举着冯老陈,逼问着当天的经过。冯老陈能说么,他认准了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就说认错人了。
“嘈你麻的,给脸不要。我问你,你拿的打火机是不是买芙蓉王烟送的?你的汽油桶是三个十升的吧?挺下血本儿啊?非逼我跟你来狠的么?”张铭轩吓道。
冯老陈一听,可吓坏了。当天做案时的工具都让人说出来了,他可是藏得很好的,这么一说,他哪还有不怕的道理?这是被人看到了,没准儿被哪个没破坏的摄像头录下来了。
“哥们儿,别动手,我说。我全说了。”冯老陈叫着。
张铭轩这才放下他,冯老陈要了根烟,抽着坐在地上,哆嗦着说道:“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就是隔壁卖烤地瓜的吴老三,他让我去烧的。一下给了我二十万。我一听他吹牛比,还不信。但他当时就把钱拿出来了。”
张铭轩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提着他往外就走。这时路边的警车才停下来,夏雨晴下车就看到了他。
“你怎么又自己行动了?不是说了多少次了?让我来了再动。”夏雨晴埋怨着。
“行,等我找到卖烤地瓜的,就把他给你。”张铭轩道。
“哥们儿,不是说好了,我说了就不打我么?”冯老陈委屈道。
“我说了么?你记错了吧?你再冤枉我,我立即削你。”张铭轩不讲理道。
不多时,他们找到了卖烤地瓜的。张铭轩踢翻了地瓜炉后,吴老三也说了。接着,张铭轩把这两个策划放火的人交给了警察。他则按下一个线索,找到了贩水果的李老板。砸了一整车葡萄后,李老板说了。
找了一大圈子,张铭轩终于找到了一个保安公司。门口站着两个退伍的,一看气势站姿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张铭轩向他们行了个礼,走了进去。进门直奔总经理办公室。按着总经理这顿打,终于问出了最后的主谋。
黑爷,真名钱百万。找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治自己的,正是这个黑爷的手下。当然手下哪有那么多钱下派?主谋不用问就是刘黑子了。但不管他叫钱百万还是刘黑子,道上人一口一个黑爷可不是白叫的。就连李哥和大疤啦也说过,现在动他不得。
张铭轩只有暗暗忍下这口气,但他可把这账记住了。打不过,就得防。张铭轩只想着招把店装得像堡垒一样严实。可上哪弄钱呢?他能用的钱,可连一百万都不到。正愁着,电话响了。张铭轩一看,是护士小昭打来的。
“唉,小昭,想我了?”张铭轩接电话就问道。
“啊,想你了。跟我出来吃饭吧。”小昭也真不客气。
“也行,正好闹心呢。走,请你吃麻辣烫,六块钱一份的。”张铭轩笑道。
“好啊。”单纯无知的小昭哪知道最近流行的用语。
两人还真到了刘大福麻辣烫,不过张铭轩可要了六十块钱的。两人吃着,聊着,小昭把正事儿说了。
“院长说了,你师父那病例报了医学教研案例。然后,想让我拉你去医院工作。对了,你平时做什么的?家里挺有钱吧?”小昭道。
张铭轩一愣,随后道:“如果我没钱,你就不喜欢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