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和张铭轩分头行动,都要找几家生意火的小本买卖看看,取个经什么的。头走之前,张铭轩给何美丽拿了一千块钱,让她先花着。何美丽刚开始推说不要,但她真是穷疯了,推辞了两下只能拿着。
张铭轩到晚上又去健身房里练了一会儿,累得一身汗这才回到家中。他就想着,自己印象中,哪里的生意最火。可他有钱也只是这几个月的事,之前连去个肯德基都觉得奢侈。他哪里知道几个生意好的地方啊?
想来想去,张铭轩还真想到一家。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次日清晨,张铭轩打车来到了花洋区菜市场。果然,母亲杨氏已经出了摊儿,大早上的,就有人来她这买卤肉,猪肝什么的吃。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活动房,硬是让杨氏一年挣好几万块,这可是普通人办不到的。
“妈!”张铭轩贱笑着,走进了车里。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放假?”杨氏道。
“哦。我这几天请假了。对了,妈,我跟浪子一起开了个饭店。”张铭轩道。
“你?哪来的钱?”杨氏问着,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看她担心的表情,张铭轩就知道,她怕自己又去赌钱了。母亲的老思想里,赌就是不对,就算你赢了钱,也是社会败类。张铭轩是个大孝子,你看学习不好,总打架,但妈妈的话,说一他不回二。
“妈,你放心,是之前剩下的几个钱。然后我沈叔家做买卖,现在可发大了。他家房子两百多平,我上次去住了一晚上,半夜里都渗得慌。”张铭轩笑道。
“哦。你没拿多少本钱,就多干活。”杨氏这才放下心来,她也知道儿子绝对不跟她说谎。
张铭轩这才笑意尽失,叹了一声逐道:“妈,现在生意不好干啊。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问你,有什么秘决。我们开业好几天了,一直在赔钱。”
杨氏一笑,摸着儿子的头道:“傻孩子,天下事都是万事起头难,哪有上来就挣钱的?慢慢来,不急。”
“哦。”张铭轩猜到母亲的答案,应了一声嘟起嘴来。
“你们只要脚踏实地,做良心买卖,对人友善,总会好起来的。”杨氏又道。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生意好,不止是因为卤味香。她人漂亮,又和蔼,整条街上没有人不知道她这个卤味西施是个大好人。多年生意做下来,有九成都是回头客。人性本都懒,习惯在一家买什么,就基本懒得去试新的。结果就造就了一个小街边摊儿挣的快赶上中层人士的结果。
张铭轩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杨氏的小摊一天只上五块钱地税,一年交三百块管理费,别的费用就没了。他的不一样啊。房子是买的不假,但水电,人工,一天都要消耗不少钱呢。所以他母亲这招,他用不上。
苦着脸,张铭轩离开了市场,走在街上找着一家家规模跟他家差不多的饭店,想要学学看,人家有什么好的地方。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
“喂,妈。”张铭轩看了看电话号,接起来。
“轩儿,前楼你章叔家要修院子,请了一堆工人。一天供两顿饭,我们聊着,我就说起你的饭店了。他说了,这活儿就派给你了。你张罗一下吧。”杨氏道。
张铭轩即兴奋又心酸,从小吃妈吃到大,现在终于自己当老板了,没想到还要摆摊儿的妈妈给联系业务。他的眼睛有些发酸,挂了电话就跟饭店里联系起来。
饭店里终于又开起了大火,做菜焖饭,一上午忙得够呛。张铭轩亲自提着二十份盒饭,来到了自己家里的老居民区。东家姓章,跟他家的姓谐音,也是老邻居了。张铭轩一到小区,就看到了前楼的一楼,有人在砸墙,边上有一堆沙子,水泥和红砖什么的,真是要修院子。
十几个民工在瓦匠的指挥下大动手脚。边上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是他章叔,章果礼。
“章叔。饭送来了。量都挺大。”张铭轩笑着迎了上去。
“哦。铭轩啊,几年没见,你小子出息了,我听你妈说,怎么地?都自己干饭店了?”章果礼笑问道。
被人夸了,张铭轩把饭菜一放,挠头像个孩子一样笑道:“哈哈,扯蛋的。倒是章叔你,这么大手笔,在一楼起院子啊?”
一提到这个事,章果礼的脸上老褶子全都显现出来了,逐道:“没啥。这不你章奶么,不愿意跟我去别的地方住,说愿意跟老邻居处。我没办法,把一楼三家都买下来了。这不么,她就爱养个花养个鸡什么的,我就寻思着,给她整个院儿,玩儿呗。没多钱,连工带料一共才五万。”
“哦?起个院子这么贵啊?都能交个首付了。”张铭轩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