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轩喝多了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他被母亲的出门声惊醒,连忙起床穿衣。未出门,就听到楼道里有人对话。
“大莹又这么早出摊儿啊?快过年了,休息吧。”一个大爷说道。
杨氏笑了两声,逐道:“不行啊,娘家用钱,家里也要用钱。”
“你这一天天的这么累,还不够花啊?不都说你一天能挣七八百呢么?”大爷道。
杨氏叹了一声道:“唉,哪有啊,除了成本水电税款,一天挣不到三百块,孩子大了,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厨师学成了,我们就开饭店,得一大笔钱,不好挣啊。”
听到这,张铭轩的眼睛有些发酸了。就算一天三百,一年才十万块啊。他老舅折腾一次,他妈就白干了一年买卖。而他这一打架,一下就欠了别人十万。他知道妈妈是个实在人,就是对外人,也不会说谎的,这钱的数,肯定八、九不离十。
“妈。”张铭轩叫了一声,出了门。
杨氏在楼口推着车,笑道:“昨天一身酒气,男孩子喝点儿酒可以,但不可以总喝多,明白了么?”
“唉。妈,来我推车吧。”张铭轩应着,抢过了车把。
出了摊儿,张铭轩在后面的小巷子里等了一会儿,看到母亲在房车内切肉,摆菜,忙得根本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心揪揪着,暗中发誓:“妈,我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想到这,更坚定了他发财的决心。他回到家中,找到楼间过道头的垃圾箱,就在不远处蹲起坑来。果然,不多时,老鼠就出来了两只,那些小家伙动作极快,一出头发现没人,立即蹿进了垃圾堆里。张铭轩嘿嘿一笑,意念一动,已经控制了老鼠。
再一动,又立即回到了本体之中。前不久,他控制道馆里的苍鼠时,已经确定自己的能力稳定了。现在又试了一下,完全放下心来。随后,他又找到了一些流浪猫狗,一试之下,发现异常艰难,好不容易有要控制住的感觉,就立即觉得头疼欲裂。于是他放弃下来。
“看起来,体型越大,越不好控制。”张铭轩总结道。
但他现在已经能完全控制住老鼠,对他的计划来说,足够了。
花洋区大富湾鱼宴边上,有一个门市房,很大,但整天拉着黑窗帘,牌匾也是一片白,什么字也没有。常见有人进出,有的欢喜有的愁。其实这里是老百姓都知道的一个大麻将屋,原来打着棋牌娱乐的招牌,后来官府下力查杀,他们也不敢明着干,只能像黄了一样。但里面,可一天都没停业过。
张铭轩带着六千多块钱,来到了这个麻将馆,进屋后,里面乌烟瘴气让人眼睛都觉得辣得慌。一群老头儿老太太乐呵呵坐在麻将机边,打着牌,聊着天。张铭轩进来后,因为是生面孔,有不少在角落里的人都盯上了他。
但开门做生意,就不怕人来。张铭轩在里面转着,看着,也没有人上前拦问。当他看到吊棚上活动的身影时,他笑了。老仓库改造的麻将馆里,天天有人扔各种垃圾,室温又在二十多度,老鼠,小强,都活得好好的。人在下面玩儿,它们在上面玩儿。
张铭轩心道:“天助我也,这正是我想要的环境。”
他在大厅里转了两圈儿,发现打牌的老年人都玩儿一毛钱的,一天往死输也输不上两百块钱,多是几十块输赢娱乐一下。他摇了摇头,又拉门往里走。进得一个包间,看到了两桌人,桌子上都摆着各种好烟,一看就是有钱人。
张铭轩看了看,也就是打两块五块的,一天几千块钱,到头了,因为这种打的就是圈的,要输得多,得极为倒霉,也不容易。他又不满意,他现在欠的,可是十万块。而他全部家档才两万多点儿,差的八万块要在假期结束前赢回来,就必须玩儿大的。
正愁着,突然有一个小门拉开,一个穿貂儿的秃顶男子走了出来。
“嘈,今天真是见鬼了,八千块就这么输没了。麻的,不玩儿了,过两天再说吧。”男子叫着。
张铭轩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一个人输了八千块,这里有钱挣!他连忙跑过去,门刚要关,他伸手拦住了。关门的是个卷发中年女子,看起来四十几岁,脸上抹得化妆品极厚,都放光了。
她一看张铭轩的相貌年纪,就笑了,“小伙儿,上外面玩儿,这里是填大坑的。”
张铭轩虽然没玩儿过,却也听说过。填大坑是北海这边一个流行的扑克游戏,打得大的,一把输光所有钱都有可能。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我进来看看,学学。”张铭轩道。
“我们打的大,你小,别学这个,玩儿个麻将得了。”中年女子还好心劝了他一句。
张铭轩眼珠一转,经历了这些天的磨难,他处世的态度也变了不少。现在,他终于把他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混生活上。
“大姐,就让我看看,学学,我有钱。”张铭轩嘴甜道。
他十九岁,长得又帅,一声姐,把那女人叫年轻了十几岁,她可高兴了。
“行,进来看看吧。”中年女子道。
说着,她拉门把张铭轩让了进来。张铭轩进屋一看,一共围了三堆儿人,有打牌的,有看热闹的。一个个嘴里全是脏话,叫得很是高兴。看到这,他一低头,心中忐忑:“能不能迅速发家致富,就看我的能力了。”
转了两圈儿,张铭轩看清了这里的局。填大坑,炸金花,打的全是快牌。一把要多大就能打多大。再看牌桌边,放的都是一罗罗的钱,少的也有几千,多的更是数万。急得张铭轩的手脚都发凉了。
“姐,我想玩儿那个,能行不?”张铭轩一指炸金花的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