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但是唐缺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哪怕她百般勾引,他除了安慰性的抱一下亲一下,再也没有了下文。
她开始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没有魅力,而现在,她怀疑他心里面根本就装着另一个人,所以,已经没有位置容纳她。
想到此,姚宝姗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廊的灯光明亮,厚重的地毯一尘不染,光脚走在上面,可以猫一样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悄悄推开唐缺卧室的门,伸头往外看了看,他此时在书房,不到午夜之后很少回房间睡觉。
没敢点大灯,她只打开床头的一盏壁灯。
床铺整齐,床单是海一样的蓝色。
她揭开被子,白色的枕头间放着一只毛茸玩具,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但是洗得干干净净。
姚宝姗揉了揉眼睛,简直不可思议,他竟然会喜欢麦兜,那只愚笨的猪。
放下被子,视线落在床头柜上,她知道他喜欢看书,有一间屋子,里面堆得书籍几乎接镶上了天棚,但是这一本很特别,特别在它根本就是一本烂得不成样子的旧书,被人用胶带粘了一层又一层,仔细翻了两页,每一页都写着绢秀的小字,她又翻到扉页上,一行字像针一样刺痛了双眸:某年某月,唐缺送给小猪。
原来,是她!
姚宝姗慢慢将书放下,尖利的指甲微微用力,几乎要嵌进书的封面,眼中的眸光随着书页皱起的痕迹而掠过一丝狠辣,公主般的气质不复存在,一瞬间,好像是恶毒的皇后附身。
“苏离,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不要妄想踏进姚唐两家的大门。”
蓦地收了手,书依然要保持完好无损,她不留痕迹的将一切恢复原样,悄悄退了出去。
“姚睿,是我。”
“小姐?你在哪儿呢?干爸和干妈都很担心你!”姚睿从被子里伸出头,抓了眼镜带上,身边,一个浑身赤luo的女人勾住他的腰身,娇气的说:“睿,谁啊?大半夜的。”
“闭嘴。”姚睿轻斥,女人立刻就没了动静。
“那个叫小猪的女人,你还记得吗?”
姚睿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半边耳朵,他被削去耳垂处已经结了痂,但是那日的惊吓与疼痛依然历历在目。
他咬着牙说:“当然记得,那个小贱人。”
“我要让她彻底消失。”姚宝姗望着窗外如磐的夜色,眸中闪动着异光。
“小姐。”姚睿愣了一下,小声的提醒:“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没有妹妹。”
“好,我明白了。”姚睿等得就是这句话,做为姚家的高级仆从,他需要做的只是执行命令:“我一定会做得干净利落。”
“去吧。”
收线,姚宝姗冷冷一笑:“妹妹?我姚宝姗的东西怎么可以分给别人一半儿?苏离,你拿什么跟我争。”
苏离打了个喷嚏,耳根不自然的红了。
对面,宇文策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她指了指面前的菜:“芥末放得太多了。”
宇文策呵呵一笑,将手里剥好的大闸蟹放进苏离的吃碟,“阿离,你是不是在怪师傅?”
“没有。”
“别安慰我了。”他自嘲一笑:“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姚家的人逼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