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黑巫术真可以这么神,让人体的机能都发生变化?”苏柏望着还躺在房间里的骸骨,那可是钢钉啊,那可是真的取走了膝盖骨啊。
“不少人都在研习黑巫术,就连国外也不例外,巫术与茅山术有些共通之处,比如说,巫术一般分为两种,摹仿巫术和接触巫术,摹仿,是以一种相似的事物为代用品致灾的巫术手段,比如扎小人,历史上的后宫之争中,不止一次出现过巫术之乱。”岳青说道。
苏柏点头:“这个我知道,比如汉武帝时期,就爆发过一次巫术之乱,确切地说,是巫蛊之乱。”
武帝晚年,卫皇后开始失宠,江充受武帝重用。江充与太子及卫皇后不和,恐怕将来太子继位后会诛杀他,便想到利用当时闹出几宗大案的巫蛊之术去制造阴谋。
这时武帝因年老而性情变得多疑,以为身边的人懂得蛊道祝诅,为此查根究底而导致多人被杀。江充当时负责处理有关巫蛊的案件,他说宫中有蛊气,武帝派其他官员协助他追查。江充来到太子宫掘蛊,掘出桐木做的人偶。
当时武帝去了别处避暑,太子召问少傅石德,身为太子师傅的石德惧怕自己受诛连,建议太子越权行事,拘捕江充等人及追查他们的阴谋,太子在情急下同意石德所言,结果正如后人所知,卫皇后与太子都遭了殃。
“是,普通人对于巫蛊之术都避之不及,摹仿巫术并不只是害人,也有些可用之处,比如说小儿常常落井,为避灾,常做一偶人代替小儿投入井中,这种行为称作破灾破煞。在上古生产习俗中,稻花开始,男女相会于田,以促进稻谷结穗。人若生疮,画在植物叶或黄纸上,便可移走病患,也叫摹仿巫术。巫术是黑是白,其实在于使用它的人。”岳青感叹道:“若是一言断定其不良,茅山术也逃不脱邪术的嫌疑。”
“那么接触巫术呢?”崔颖说道。
“这种巫术只要是接触到某人的人体一部分或人的用具,都可以达到目的。如某人患病,在病人病痛处放一枚钱币或较贵重的东西,然后丢在路上任人拾去,于是认为病患便转移到了拾者身上。过去害人的黑巫术常常搜集不和睦人的头发、胡须、指甲以及心爱之物,以备加害对方。小孩子的名字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否则便要受制于人。”
崔颖倒抽了一口冷气,岳青说道:“在凉山彝族,奴隶主发现奴隶逃走,除派人寻找外,还要请巫师施行巫术,方法是把奴隶丢下的破衣片招来,放在石磨内磨,由于布片不易磨下来,便认为奴隶也必然在山间转来转去,找不到逃生的路;奴隶为能逃出虎口,也以巫术对抗,一般在逃走时,背一小扇石磨,顶在头上,这样奴隶主磨的布片就会很快掉下来,自己也能逃跑成功。”
“巫术如此神奇,那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靠巫术达到目的?”苏柏说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岳青说道:“拿叶长青来说,有得必有失,最终结果是否利好,还需要时间的检验,使用黑巫术的人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如果使用不当,反而会被邪灵反噬,只要知道巫术的来源,就一定可以破解。”
苏柏这才松了一口气,上次那些身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个个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可惜,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巫术。”
“不如让我妈来瞧瞧。”白墨轩说道:“她有青鸾先祖的所有记忆,黑巫术更早的事情,她应该略知一二。”
白墨轩当下就一通电话召唤符羽过来,符羽从容地赶过来,先听众人讲完所有的事情,又拿起那两枚钢钉,上面的图案让符羽脱口而出:“巫咸国。”
纵然是苏柏,也是一头雾水,知识盲区突然出现,让苏柏有些沮丧:“巫咸国是什么国家?哪个朝代的?”
“确切地来说,只是传说中的国家,但先祖的记忆告诉我,它完全真实地存在过,其来源始于一位叫做巫咸的人,他是尧帝时期的人,以作筮著称,知人之生死存亡,期以岁月论断如神,尧帝敬之为神巫,并封为良相。生前封于此山,死后葬于山中,并封巫咸所住的地方为巫咸国,巫咸的儿子自然是巫咸国的国王,巫咸国位于女丑尸的北边,该国的人右手握一条青蛇,左手握一条红蛇。在登葆山上,有巫师们上山下山的道路。”符羽说道。
苏柏恍然大悟,指着钢钉说道:“此人左右手各拿一条蛇,这是巫咸国人的典型特征。”
“巫咸……”岳青说道:“此人是否传说中的十巫之首?”
“岳青果然优秀,不错,巫咸国是一群由巫师组成的国家,最为出名的有巫咸、巫即、巫彭、巫姑、巫礼、巫抵、巫罗等十个巫师,巫咸为十巫之首,他们左手握着一条红蛇,右手握着一条青蛇,常常攀登登葆山,顺道他们还沿途采集一些名贵的草药,替民间百姓治病。”符羽说道:“可惜的是,这个特别的国家其后为巴国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