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雨萧微微蹙眉,“比如?”
“辛夷师姐在你走了没多久就嫁给了司徒大公子,平日里也不怎么出诊了,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看着悬壶馆了,师傅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冬桑嘟囔着。
“你师傅现在人在淮州城,等办完了事儿自然就会回来。”雨萧知道冬桑担心百里青幂,所以没有心瞒他。
“你见到师傅了啊?”冬桑惊喜的看着雨萧。
“嗯,放心吧,他很好。”雨萧想到刚刚冬桑所说,心中起疑,“对了,那平大夫呢?”
“师兄?”冬桑挠了挠头,“他自从那次离开悬壶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啊。”
“你说什么?”雨萧一愣,“你是说平大夫一直都没有回过悬壶馆?”
“是啊,”冬桑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说服他了呢,可是他从来没回来过,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师兄的轿子,我本来想拦住他,还差点被他们府里的下人打了呢……”
雨萧听着冬桑的话,心中越来越疑惑,平秋水当时不是已经放下自己了吗?为何他不回悬壶馆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人说师兄现在是个大官了呢,进出门都是坐轿子的,外人想见到他一面可难了呢。”冬桑撇了撇嘴,“总之,师兄已经不是当年的师兄了。”
“冬桑,我还有些事要做,你先忙,改日我再来看你。”雨萧心中一动,与冬桑道别后带着蓝清就走了。
“姐姐,你不先回去吗?万一到时候拓月哥哥担心你怎么办?”蓝清见雨萧没有回三皇子府而是拐向了城北的另一条街不由得叫住了她。
“你回去跟他说……”
“皇子妃!”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骑急急二来,及至近前惊鸿跳了下马,“皇子妃,主子已经回府,命我前来找你,说是有要事儿要商量。”
雨萧犹豫了下,最终点了点头,“先回去。”
回到书房,雨萧见拓月眉头紧锁,而闲影则来回踱步,不由得一愣,难道是发什么了什么大事儿?
“你去哪儿了?”闲影一见到雨萧立刻开口。
“出去走走,怎么了?”雨萧走上前问拓月,“是宫里出事儿了?”
“今日朝堂之上,父皇问起初春将至,商月国上年受洪灾影响,眼下饥民遍野,应如何处置。”拓月顿了顿,“大皇子一派主张力压,尤其是对京城附近的灾民,确保京城和京畿重镇的安稳……”
“简直是胡闹。”雨萧皱了皱眉,“自古民为水均为舟,他真的天真到以为可以用镇压的方式解决问题吗?他就不怕到时候这些饥民造反?”
“这也正是我的担心指出,所以我站了出来,告诉父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这些饥民有地可耕,有屋可依。”拓月叹了口气。
“你说的没错啊,怎么了?”雨萧看出他似乎有些无奈。
“你是不知道,他话倒是说出去了,结果皇上就让他想办法,命朝中大臣全力支持,”闲影撇了撇嘴,“那帮人你还不知道,阳奉阴违,尤其是大皇子在这件事上与他态度不同,他们怎么可能不见风使舵,所以与其说皇上找人帮他,不如说是他自己孤军奋战。”
雨萧蹙眉沉思着,闲影焦急的看着两个人,“喂,你们别光是想,倒是说话啊!”
雨萧和拓月对望了一眼,似乎眼前一亮,几乎异口同声说道,“漕运!”
“什么?什么意思?”闲影依然不太明白,纳闷的看着二人。
“喏,如果我们利用柳家和你们的漕运实力,可以走水路将谷物一路运上京城,在沿路的荒野之地开辟出新的田地,只要皇上首肯,这些荒地自然可以用,到时候再引导这些饥民形成村落。”雨萧和拓月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没错,”拓月点了点头,“这样做一来可以解他们当前的危机,二来可以安顿民心,也不至于夏秋之际失收。”
“那这些谷物种子从何而来?还有建村落的钱银呢?”闲影皱了皱眉,“不是听说那些达官贵人一个子儿都不肯出吗?”
“钱银你忘了我守着一个沉香谷了吗?”雨萧成竹在胸,“之前京城附近的饥民就是靠沉香谷卖药所得的钱银建屋的,至于种子……就更容易。”
“不错,有柳家在,难不成还愁谷物?而且柳家在淮州城尚有多家相交甚好的粮商,多运些种子并不难,难得不过是收获之前这些人的口粮而已。”拓月轻轻揽着雨萧,“有了沉香谷的药材所得,这个问题也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