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雨萧笑,平秋水怔怔的看着,他从未见过雨萧笑,有的时候他会想如果她会笑,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雨萧不经意的一笑,惊鸿一瞥,却印在平秋水的心底。
“我爹……是兵部尚书。”平秋水挠了挠自己的头。
“你不想跟人说,是因为担心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对你的态度会变?”雨萧接过他的话,双手负在身后继续往前走。
“嗯。”平秋水跟着她,偷偷看着她,他没想到雨萧竟然知道自己心里想得什么。月光在投在她光洁的侧脸上,平秋水不由得面色有些红了,“小时候,我一直住在家里,不管是府里还是外面的人,都因为我爹而对我敬而远之,直到后来我跟着师傅学医,住在悬壶馆,才渐渐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雨萧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他,平秋水也静静的看着雨萧,他很贪恋这种感觉。
“我带你去个地方。”雨萧拐入一旁的巷子,平秋水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这里是……”平秋水见雨萧打开一处宅子推门而入不由得一愣。
“我买下了这里。”雨萧来到桂树下坐下,“怎么样,环境还不错吧?我打算过阵子搬来。”
“洛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来京城?”平秋水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雨萧秀眉轻蹙,却并未开口,平秋水有些慌张,“洛姑娘,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雨萧摇了摇头,“如果我说了,就是假的,我不想骗你。”
平秋水心中闪过一丝喜悦,她不想骗自己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对她而言有些特别呢?想到这儿平秋水开口,“洛姑娘,没事,等你愿意说的时候随时可以跟我说。”
“嗯。”雨萧点了点头,“对了,悬壶馆是你师傅的?”
“是,师傅医术高明,这家悬壶馆就是他开的。”平秋水说道师傅时,话不由得多了些,“我从小就对医术很有兴趣,自己跟太医院的太医学过一阵子,直到遇到师傅,那次他在街边只用了一根银针就救了一个垂死的病人,后来我就求他收我为徒了。”
“求?”雨萧有些好奇,“你贵为尚书之子,如果你要拜师,大把的人应该求之不得,难道你师傅会拒绝你?”
“嗯。”平秋水想到师傅不由得笑了,“师傅从来不在乎名利,而且性格有些古怪,但是师傅是个好人。”
“照这么说,你师傅还真是个怪人。”雨萧点了点头,“那辛夷和冬桑呢?”
“辛夷和冬桑都是孤儿,是师傅救回来的,不过他们的医术都是跟我学的,平日里师傅也不怎么在京城,我们三个都是互相照顾着。”
听平秋水这么说雨萧不由得心中有些感慨,她不由得想起了大哥夜涎玉,“难怪看你跟辛夷他们的感情如此之好了。”
“你别误会。”平秋水连连摆手,“我当辛夷是妹妹照顾的。”
“嗬,我又没说什么。”雨萧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我知道你师妹喜欢的是司徒大公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下轮到平秋水好奇了。
“那日司徒老爷病发,她紧张得跟司徒大公子一样,得知可以救司徒老爷,她神色轻松得不得了,再加上她看司徒大公子的表情……”雨萧耸了耸肩,“所以我就猜到了。”
“原来是这样。”平秋水恍然大悟,自己还是在辛夷跟司徒大公子认识很久之后才发觉的,想不到她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雨萧站起身,二人出了巷子往回走。
“洛姑娘?”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雨萧心中一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涟漪。
转过身来,果然见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
平秋水最先开口,“拓月公子,好久不见。”
之前师傅证实了闲影所说的话,并且叮嘱自己就当作不知道拓月、闲影和师傅的关系,所以平秋水只当拓月是一个医过病的病人罢了。
“平大夫。”拓月缓缓走上前冲平秋水点了点头,“洛姑娘,这两****原本想登门道谢的,不曾想竟然会在街上遇到你。”
“拓月公子。”雨萧看着拓月,他的面色似乎好了不少,看来伤已经好了。
“洛姑娘,不知我可否跟你聊几句?”拓月径自开口,雨萧看了眼平秋水。
平秋水心知拓月是自己的师兄,而且当初雨萧救他来悬壶馆,想必他们是认识的,“洛姑娘,那我先回去了,拓月公子,就麻烦你送洛姑娘回去了。”
“好。”拓月点了点头。
平秋水有些不舍的离开,拓月虽然看在眼底却不动声色,“洛姑娘,走吧。”
“你的伤好了吗?”雨萧开口问道。
“嗯。”拓月顿了顿,“若是没有你出手相救,怕是我这会儿就不能站在这儿跟你聊天了,所以我要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