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仔细查了一遍说道:“正如夫人所言,确实有被开水烫过的痕迹。”薛梓彤看了眼尸体,虽然求证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可是薛梓彤却发现了新的证据,管家的脸上长出了不少斑,明显有中毒的迹象,薛梓彤不大能理解李员外的思路,既然他已经想到这么巧妙的方法杀人,为什么还要毒死他,毒又从哪里来的?
仵作怎么查也没查出来,说道:“人死后,脸上确实会有斑的。”
薛梓彤点点头怅然而去,虽然手上已经有了翻盘的证据,可是因为新的发现,薛梓彤决定还是查清楚所有前后原因,才能去确认凶手,她突然发现,因为李夫人的缘故和管家一家的弱势,让薛梓彤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李员外来,可是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薛梓彤回了家,看到一家人都在等她吃饭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有新的情况,薛梓彤迟疑的说出了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确实看到了被烫过的痕迹,可是致死的薛梓彤觉得是一种很稀有的毒物,只是仵作查不出来。
萧弘瑾也是一脸的犹疑轻声说道:“既然现在都没有结论,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你说阿莲会不会有嫌疑。”
薛梓彤翻了个白眼说道:“他们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以为都像你们皇家一样翻脸无情啊。
萧弘瑾表情不自在的想想,薛梓彤觉得这话有点伤人了,忙拉着萧弘瑾的手撒娇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实在想不到妻子杀死丈夫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了。”
萧弘瑾点点头:“可是你不觉得阿莲的哭声很诡异吗?”
“这有什么诡异的,她刚死了夫君,哭哭很正常啊,你是不是也太多疑了。”房和暖也说了起来,女孩子天生的同情心似乎就是更容易倾向于弱者,弱者似乎就是善良正义的一方。
萧弘瑾还是坚持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哭是一定的,可是这哭声应该是悲恸的,而阿莲的哭声是惊惧的,那么,不是她杀得,她也一定知道更多丈夫死去的内幕。”
薛梓彤皱皱眉头,她实在不愿按着萧弘瑾这个思路想下去,被枕边人杀害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那投毒的又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这么巧妙地掩藏在第二次谋杀之后,这个人一定知道李员外不会放过管家,所以一定是所有人中的熟人。
“那很可能是那个李夫人嘛。”薛起粗声粗气的说道,他对那个李夫人一直耿耿于怀,薛梓彤自然无力改变他的思维,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反抗,薛起接着说道:“她和李员外还有管家都很熟,而且这两个男人都对她很不好,她既有动机也有条件。”
“不会是她,她宁愿天天忍受毒打和威胁都不敢反抗,她没有胆量。”薛梓彤一想到李夫人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薛起这几天明显气不顺,她也不想违逆他,索性不说话了。
案情的事情,就在沉默中不了了之了。
薛起晚上又回到了瑶芷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起越来越不想回到自己家,越来越爱留在瑶芷这里,瑶芷贤惠而独立,既是温柔乡,又不会带来任何麻烦,而年轻人和他的隔阂一点一滴落在他眼里,早就成了一层芥蒂,或许人真的是不能闲下来,即使薛起这样的铁汉,也会变得开始计较起来。
薛起面色不善,瑶芷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家里那些孩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薛起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这么说呢?你的大女儿多有本事啊,寻常人家想要个这样的孩子,都要不到呢。”瑶芷轻声道。
“你知道前阵出的那起命案吗?”薛起开始讲起薛梓彤他们对案情的一步步探索和自己的见解,说完还不忘数落一下最近家里的年轻人越来越没礼貌了。
瑶芷捋捋搭在胸前的头发,对薛起说道:“我觉得,你女婿说的不错,那个阿莲应该最有嫌疑才是,你说她总是盘着一个大大的发髻,那发髻了说不定有些什么故事呢。”薛起诧异的听着想想阿莲的头发确实很夸张,只是之前没有关注过罢了。
夜晚,睡在床上的萧弘瑾和薛梓彤静默着。
“彤儿,你想什么呢?”萧弘瑾轻声问道,将她揽在怀中,薛梓彤舒服的靠在萧弘瑾的怀里说道:“你说,我是不是个很不孝顺的女儿,很不称职的姐姐。”
“怎么这么说呢。”萧弘瑾柔声问道。
“嗯,父亲已经不再家里住了,小毅一直都那么孤单,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让他们开心些,或许他们因为我失去了太多,父亲为了我失去大将军的职务,小毅为我失去了光明的前途,扶桑虽然是安逸的,可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都需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我觉得我这样真的太自私了。”薛梓彤自责道。
“你想的太多了,人年纪大了脾气难免会有变化,至于小毅虽然他不能在大历出任官职,可是天下如此之大,脾气难免会有变化,至于小毅虽然他不能在大历出任官职,可是天下如此之大,如此多技艺,若小毅有自己的想法,一定不会荒废。你要做的,倒是少为他们操一点心,让人家能有自己发展的空间才好。”
薛梓彤点点头,乖巧的缩在萧弘瑾的怀中。
第二日早上薛起破天荒的早早回来,和一家人一起吃饭,薛起对薛梓彤说道:“彤儿,凶手很有可能是阿莲才对。”
薛梓彤抬头看看他,萧弘瑾也赞成道:“我觉得泰山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你别忘了阿莲是女人,女人嫉妒起来的狠毒是不亚于男人的。”
一众女孩子寒光森森的眼神扫了过去,萧弘瑾忙道:“说案子说案子。”
“你们老是怀疑阿莲,那你说说,她是如何动的手,凶器又在哪里。”薛梓彤连珠炮似的发问。
萧弘瑾摸着下巴一时也想不出来,薛起说道:“你们就不觉得阿莲的发髻很奇怪吗?我觉得那发髻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薛梓彤仔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第一次见她们母女,那么落魄,阿莲那一头乌黑油量的发髻也是打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薛梓彤越想越觉得诡异,也越来越觉得可怕,很多事情,一旦细想,恐惧就会如影随形的爬进心里来。
“这样吧,大家集体出动,暗中观察阿莲,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薛梓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