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大历这样的背景,薛梓彤到也没办法谴责凌碧疏,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最常见的事情,按到这里的道理,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或许很多人以为薛梓彤是为了笼络凌大学士才会结这门亲。
“你先回去忙吧,梓娇的母亲不怎么明事理,凡事你多开导开导她。”薛梓彤想要让房和暖先回去了,这件事她听着心里实在不大痛快。
“我自会劝她的,我们在有办法,有想法,这到底是这样的世道。”房和暖轻叹一声,不由感慨男人,薄幸,他原来对薛梓娇也是恩恩爱爱,如今又和凌碧疏做了一对,自然凌碧疏和他有许多共同爱好,似乎更般配一些,可是毕竟是薛梓娇先进的门。
“你且劝住她,别让她回薛家府上,她母亲一定会撺掇着她做下蠢事,还是叫她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吧。”薛梓彤沉声道。
这件事薛梓彤要出头,恐怕凌碧疏和房书平也讨不到什么好,房和暖扯出一个尴尬的笑道:“我哥哥你是知道的,整日嘻嘻哈哈没有正形,可是他是个不错的人,咱们也别为了他们这点子事生分了。”
“嗯,我知道了。”薛梓彤淡然说道。房和暖见在留下去也没意思了,便告辞了。
薛梓彤这才发现事情撂倒自己这里反而麻烦了,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谴责凌碧疏和房书平的,可是男欢女爱从无定数着本就是事实,或许前世的一纸婚书能将二人表面上完全拧在一起,可是到头来,却拧不住两颗心。
房和暖说的不错,房书平为人不错,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是关键时刻他也很靠谱的帮自己度过难关,凌碧疏更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心思也很单纯。他们两人却成了伤害他人的罪魁祸首。而在大历,却着实怪不到他们头上来。
薛梓彤没过多久请这三人来宫中小坐,说是家宴却摆出了帝王的排场,一席冷饭薛梓彤一直坐在高处微笑,并不多说什么,三人感情的事情,薛梓彤一句话都没有提,可是凌碧疏和房书平两人显然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薛梓娇虽然瘦了不少,可是到还体体面面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两人对薛梓娇都是又客气又恭敬,薛梓彤几次抬头都看到两人浓情蜜意的互换眼神,背地里拉拉手的小动作,薛梓彤看的见,坐得更近的薛梓娇只能看的更清。
凌碧疏是个爽利的人,见大家都不说什么,便率先说道:“梓彤,你虽然已经贵为帝王,但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姐妹,今次的事,也算是缘分,我愿意为妾室,嫁入房家,尊梓娇为姐姐。”
薛梓彤没多说什么,对于凌家而言,凌碧疏是独女,愿意给一个同样身份的人家做妾,过他们那一关已经十分不易,凌碧疏若不是真的喜欢,也不会如此不顾家里人的感受,而凌碧疏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和薛梓彤的情分,薛梓娇虽然比不上凌碧疏,可是薛梓娇有这样一个姐姐,房家和凌家都要顾及着。
在大历人眼中凌碧疏已经算很讲仗义了,可是薛梓彤心里始终不舒服,仿佛一根刺扎在心里一般,薛梓彤没有接她的话,对房书平说道:“这事儿你是主角,你怎么说?”
房书平尴尬的站起身来,为难道:“左右是我对不起她们,您看怎么办吧。”
薛梓彤手中正握着一把景泰蓝掐丝的金勺子,听到房书平这两手一摊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长长的指甲噼啪断了,仿佛是对房书平说的话的斥责。
一时气氛陷入了巨大的沉默,薛梓彤的指甲渗出了几粒鲜红的血珠,她轻声道:“没关系。”
进来伺候的小宫女吓得脸都白了,主子身体受了损伤,就算并不是她的过失,今儿她当值,便有可能直接处死,还好薛梓彤并未怪罪她,死罪便是免了。
房书平也吓的不轻,但是他害怕的原因是以为,薛梓彤认为他们房家和凌家背地里联合,文人现在经常大规模的开茶会,写凌大学士和望乡侯府早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如果在失去薛梓彤的信任,那将会举步维艰。
薛梓彤抬头淡淡道:“房家人关起门来的事,我可管不着,你男子汉大丈夫无愧于心就好。”
薛梓彤不愿多说什么,虽然在她的观念里,这是不能容忍的,可是现在的局势她却不能不放手,她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薛梓娇受到的伤害。
房书平见薛梓彤如此语气,大气都不敢出,凌碧疏似还想辩驳几句,被房书平暗中拉了袖子,两人面色难看的坐在桌旁。
“姐姐,梓娇许久未见过你了,今晚想留下来和你叙叙话,可否?”薛梓娇恬静的说道,虽然她的心里也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可是面上却能好好的敷衍住、
既然薛梓娇已经提了出来,薛梓彤也就应承了下来,这席饭吃的是无滋无味,凌碧疏吃了一肚子气,房书平吃了一肚子惊吓,薛梓娇吃了一肚子委屈。
待凌碧疏和房书平走了,阴暗宫墙外,两人手握着手慢慢走了出去,房书平小心问道:“碧疏妹妹,你还生气呢。”
“哼,自从跟了你,在家里父亲不让我好过,原本两个朋友也和我生疏了,我嫁进来也只能做妾。”凌碧疏气呼呼的说道。
“碧疏妹妹,你别生气,我一定会你好的。”房书平认真道。
“你以前对梓娇姐姐不也很好吗?”凌碧疏不能发脾气到父亲身上,也不能冲薛梓彤发脾气,便冲着房书平撒气,房书平忙赔笑道:“唉,我那时年轻不懂事,没见过好的。”
凌碧疏翻了个白眼,可是却多斤了房书平的怀里,娇嗔埋怨道:“唉,梓彤是我的好姐妹的,我不想她生我的气。”
房书平宽慰道:“血浓于水,你们再好的姐妹,薛梓娇毕竟和她是同一个父亲,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凌碧疏无奈的叹口气道:“是啊。”
薛梓娇跟着薛梓彤迎着微风坐在了一处高亭上,这里地势最高,四面挽着亭子,日暮十分,正是这里一天最舒服的时候,放眼四望可以看到许多宫景和京师周边的情形,薛梓彤知道刚才那顿饭谁都没吃好,特特叫人在这支了个小锅,小锅沸了,便往里面放肉和蔬菜,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