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让梁喜去了。他为人忠厚,应该不会出问题。”灵寿知道薛梓彤心里不痛快,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薛梓彤点点头这样安排倒也不错,梁义的人总不会错,那小子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倒是个稳妥的人,薛梓彤看灵寿因为做错了事,左右为难,心里不自在,灵寿是个心思重的人,薛梓彤看着她开解道:“你一向对我忠心耿耿,以前在王府是,现在进了宫更是如此,我知道你做的多,自然难免疏忽,我能理解,但是灵寿你一定要记住,你现在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你一旦出了任何问题,都有可能让我们全军覆没,所以一定要比别人更加小心,想的更多些。”
灵寿双眼发热,点点头说道:“奴婢谨记娘娘的教诲。”她心里难受,自然知道薛梓彤真心待自己,可正因为这真心和宽容,她越发的过意不去。
主仆二人正没什么话可说,一个小丫鬟进来禀告道:“皇后娘娘,房家大小姐来了。”
“快请她进来。”薛梓彤话音刚落,房和暖便应声进来了,向薛梓彤行了一礼,说道:“薛,不是,皇后娘娘,您这么急召我过来怎么了?”房和暖一脸关切,薛梓彤看着她皱着眉说:“凌碧疏大早上来寻我,我身体不适,下人们便没敢惊动,待我醒来再去寻她,凌家人说她一早来宫里就没出去过。”
“指定是薛梓柔那小贱人。”房和暖咬牙启齿的说道,她向来心直口快,可是细细想来薛梓彤贵为皇后,自己在她面前爆粗口总是不大合适的,而且毕竟,薛梓柔和她是亲姐妹。
看着房和暖自知失言的尴尬模样,薛梓彤淡然道:“都是自家人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谁不知道谁啊。”
房和暖虽然是老牌的世家女,可是望乡侯虽然一直受尊重,却一直巧妙地远离朝堂中心,房和暖也没机会亲临皇后的寝宫,刚进来确实被这凤藻宫的金碧辉煌和气势威仪震慑,再看她训练有素的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做事,房和暖虽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也不免屏气静声。
看到一身华服的薛梓彤在众奴仆的簇拥下贵气逼人,大大咧咧的房和暖也不由的像她屈膝行礼,房和暖作为名媛以前也经常参加皇家聚会,连景延帝也不知见过多少回了。
可是房和暖看到景延帝都没有这样肃然起敬的感觉,她看到的景延帝不过是个被皇权完美包装的孤寡老人,景延帝做皇帝做的太久,却从未驾驭住皇权,而是经年累月的成为了皇权的附庸。
可是薛梓彤的那派气度却是浑然天成的一种王者之气,房和暖虽然不能理解为何薛梓彤会有如此威势,可是却不由得折服。
“你先别着急骂了,咱们得先找凌碧疏,我担心她别被薛梓柔给算计了还有那个方世昭阴恻恻的不知要做什么,我家里的人也一直没个音信,派出去的人都跟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无回。”薛梓彤将自己的担心全都告诉了房和暖,这个人她了解,也有能力和意愿帮助自己。
房和暖皱着眉头说道:“最近家里一直在忙碌,新皇上位朝臣也有很多事要做,哥哥基本上不着家,梓娇在家里到安分,我也一直没顾得上,但是听说萧弘瑾也太过分了,居然把薛梓柔这样的货色八抬大轿钛金皇宫,我真是看错了人,恨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摔在他脸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东西!”
灵寿站在一旁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房和暖口口声声骂的那个可是皇上啊,不过听着却着实解气,薛梓彤倒是十分泰然,在古代大骂皇上是大不敬,没几个人有胆识做这件事,房和暖不单是有这个胆子,也是心里着实将薛梓彤当作自家人,才会不忿萧弘瑾如此薄情寡性。
房和暖骂完觉得有些不大合适,但是说出来的话,她也都认,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搞的薛梓彤和灵寿都不好意思不赞同。
“你呀,性子还是这么爆,皇宫是是非之地,如今薛梓柔处处想要整治我身边的人,连英儿也,英儿……”薛梓彤说到这,突然一句话也说出了,眨眨眼让泪水闭了回去。
“你说薛梓柔把英儿害死了?”房和暖怒睁两眼,她也是有自己的贴身丫鬟,知道这份情义,而英儿被薛梓柔害死,自然和薛梓彤有几分关系,房和暖自然能感同身受。
“这贱蹄子,自从你和萧弘瑾闹翻了,宫外便很少能听到你的消息,我若知道定会来宫中,陪你去好生修理修理她。”房和暖气呼呼的道。
薛梓彤突然想到当年,萧弘瑾因为夏洺澜吃醋和自己冷战,薛梓柔在宸王府的宴席上,公然挑衅时,房和暖是如何治她的。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那时的萧弘瑾当真是含在嘴里怕怀了,抱在怀里怕冷了,而如今薛梓彤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野莫有奸情刺激他,他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唉,你怎么了?去不去找薛梓柔?”房和暖已经站起身来,她是最称职的闺蜜,好朋友有难他一定会拔刀相助,这点她们兄妹到很想像。
“你先坐下别冲动。”薛梓彤看着房和暖不是不感动,可是她和房书平是兄弟,很多事告诉她一是怕走漏风声,二是怕房和暖为难。
房和暖狐疑的看着薛梓彤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太不像你了,你竟然由着那小贱人在你头上拉屎撒尿。”房和暖气急了说的话便不那么文雅,不过她私下和薛梓彤一处时从来也不怎么文雅。
“你是怕房书平知道了传到萧弘瑾那里去?”房和暖问道:“这我到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薛梓娇人还不错,和我哥哥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你帮过她这么多,待她也不错,而那薛梓柔以前在大将军府得宠时也没少欺负过她,我们一起做女红时,她常说起,所以若你告诉薛梓娇你受了薛梓柔的难,薛梓娇再去给哥哥吹吹枕边风,哥哥一定站在你这边。”
薛梓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当初帮薛梓娇也不过是为了圆父亲一个心愿,帮萧弘瑾联姻,而薛梓娇和柳姨娘也觉得是高攀了,这桩婚事人人称颂,薛梓彤倒也乐见其成没想到如今反而能帮上自己。
“房书平和皇上可是多年的交情,岂能为了这件事兄弟反目?”薛梓彤不动声色的问道,经萧弘瑾这一场情变,她现在很难去相信别人,失去英儿的痛苦也教会她更谨慎。
“唉,你可太小看薛梓娇了,薛梓娇若不让他进卧房,他保准要给薛梓娇跪下,什么人都不认了,而且,哥哥对你一直敬爱有加,当初他跟我说起薛梓柔时还唏嘘不已,让我进宫劝劝你呢。”房和暖真诚的说道。
薛梓彤松了口气,脸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