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和暖和齐绍均也跟着凤驾一路来到了薛梓柔居住的凌霞殿,这里虽然没有凤藻宫的气势巍峨,到别有一番小女人的情致,若一个男人忙碌了一天能在这里休息休息到是个极好的去处。
薛梓彤冷眼扫过,看着坐在袅袅白纱中的薛梓柔,她吞云吐雾的吃着五石散,五石散由石钟乳、紫英石、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一种散剂,服食后心情舒畅精神亢奋,长期服用,皮肤便会变得白嫩细致,薛梓柔的手从衣服里伸出来仿佛玉柄一般,可是五石散说到底依旧是毒品,薛梓彤轻叹一声,这个人算是完了。
薛梓柔的口中吐出袅袅白烟,风情的瞟了眼来者,整个宫殿雅致精巧,宫娥太监也是柳眉细目,别有一番风流。
“姐姐,我受伤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来看我,咱们可是一母同胞,你真是好伤我的心呢。”薛梓柔一脸嘲讽,缓缓起身,向薛梓彤行了一礼,薛梓彤冷眼看着她说道:“父亲大人被你请去了哪里?”
“姐姐,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心里有爹娘,梓柔心里也有啊。”薛梓柔弱柳扶风的看上去娇滴滴的溜了眼众人,薛梓彤说道:“废话少说,父亲人在哪里?”自己坐在了主位上,威风八面的看了过来。
薛梓柔站了起来说道:“姐姐,一口一个父亲,母亲该要伤心了,母亲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做人到底不该如此凉薄才好。”
薛梓彤眯了眯眼,等着薛梓柔仿佛蛇一般的吐出蛇信,当她知道薛家人不见了,就知道薛梓柔一定会请出陈凝华来好好恶心自己一番。
果不其然一身华服的陈凝华一脸阴郁的走了出来,不情不愿的向薛梓彤行了一礼,可是脸上却犹自带着诡异的笑容。
薛梓彤并不多做理会,这都是薛家的余孽,现在跑了出来作威作福,她也只能认了。但是想到薛起还不知身在何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厌恶,继续周旋道:“好了,母亲我也见过了,父亲呢?”
薛梓柔轻轻摇摇头,笑了笑说道:“来人,将大将军请出来。”
薛梓彤逆着光看不真切,看着一个老人戴着重重枷锁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女人和孩子。
薛梓彤看真切了才发现,老者正是久病未愈的薛起,他神情悲怆,面容憔悴,他后面跟着的正是薛毅,两双通红的眼睛,他看到薛梓彤激动的喊道:“姐姐,姐姐你别怕她们。”
薛梓彤听到这声姐姐看到薛起的脸色,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泪意瞬间袭来。接着是两位姨娘,妹妹还有俪娘。她们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他们的脚上一起套着脚链就像被流放的犯人。
薛梓彤厉声道:“来人给我把薛娘子拿下!”
薛梓柔目光深远的看着薛梓彤淡然道:“姐姐,你何时变得如此急躁。”说话间,薛梓柔的侍卫都已经匆匆进来和薛梓彤的人马对立起来。
薛梓彤冷眼看过去,这些人都穿着厚重盔甲像是战场上的精锐兵将。薛梓柔知道薛梓彤的困惑,为何这样的兵士会出现在皇宫大内。
“这是皇上特特为我派来的兵士,皇上知道我上次在凤藻宫出了事,特特调来重兵保护我,姐姐不会生气吧。”薛梓柔依旧娇滴滴的说道。
“你是不是个人啊,这是你亲生父亲,你居然这么对他!”房和暖忍无可忍的骂道。
薛梓柔媚眼如丝的看了眼房和暖,轻言软语道:“望乡侯家好家教啊,堂堂房家大小姐,说话做派跟个泼妇一般,我到真是见识了,至于我如何对家父,那可是继承了姐姐的作风呢,姐姐将母亲软禁在家里也快两年了,我也不过才将父亲请进宫里来几日与你房家何干?”
薛梓彤厉声喝到:“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梓柔冷冷扫了她一眼,坐在一把小叶紫檀的椅子上,翘着兰花指端起一杯茶盏,说道:“姐姐果然聪明,最懂妹妹的心思了。”
“梓彤,无论这个孽障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准应了,我薛起一辈子征战沙场,能活下来这些时日都是捡的,我重伤过后,窝窝囊囊的活,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女儿逼到窝窝囊囊的死,愧对先人。”薛起虽然带着一身枷锁,虽然顶着一身重伤,可是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点都不露怯,看着妻女的背叛他的心也是伤透了。
“父亲的话是说女儿不孝了?”薛梓柔满腹委屈的问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淡声道:“父亲多年来专宠姐姐,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帮着女儿囚禁发妻这就是父亲,您不是只认薛梓彤这一个女儿吗?看她今天是救你不救。”
“父亲,你稍安勿躁。”薛梓彤转而对薛梓柔说道:“父亲身有重伤,你且先松了他的枷锁,让他休息,你想要什么我应承了就是。”
众人都是一片反对之声,薛起怒道:“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也休想在害你姐姐,我薛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样的混帐东西!”
薛梓柔见薛起真的向桌子角撞了过去,忙向侍卫使了使眼色,怕他出了什么好歹,压制薛梓彤的砝码没了,冷笑道:“父亲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可是不能不认父亲,来人请大将军下去歇息。”
“少在这装模做样,要杀要刮你来个痛快的,梓彤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这畜生不搞的我们家破人亡是绝不会罢手的。”薛起冷眼看着薛梓柔,小女儿的所作所为她看在眼里,虽然心里还是不忍,可是他不能在由着这个毒蛇害死全家人,薛起不肯离去,这是他最后能为孩子们做的事情,就是不让自己拖累大家。
“父亲,请您先去休息。”薛梓彤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的越过众人,穿过纷扰,薛起心疼的望着大女儿,终于跟着旁人出去了。
陈凝华冷眼看着,眼中划过一丝快感,薛梓彤悲凉的看着这对陌路到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夫妻,对薛梓柔说道:“你拉出这样大的阵仗到底想做什么?”
薛梓柔看着薛梓彤冷冷道:“姐姐你可知道我从小到大被你压的好辛苦,你是嫡女,是长女,什么好事都落在了你的头上,奶奶在世时,你简直就是大将军府的主人,不要说什么好吃好用的都紧着你,就是偶尔落在我们手里的三瓜两枣都只因你一句话就被奶奶拿去给了你,你记得小时候过年,父亲常常不再,家里总是很冷清,母亲为我做了套大红色的灯绒红衣,你和奶奶说,桌子上铺着这样颜色的桌布喜庆。奶奶二话没说命人扒下我的衣服送到你屋里做了桌布。你说我总喜欢和你挣和你抢,是因为我不服气,为什么我只是因为比你晚出生便要处处矮你一截,为什么你永远都是中心。”
薛梓彤听着薛梓柔的心酸史,眼中没有丝毫波动,薛梓柔虽然说的动人,可是足见她是个对生活十分懦弱的人,因为无法直视生活的残酷,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