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娘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有些害怕,问道:“不知大小姐有和打算。”
薛梓彤淡然说道:“宸王府年岁深究,保不齐有些老物件沾了邪岁得请得道高人来看看才是。”俪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轿子停下来了,门口昭伶公主的管家已然侯在那里多时,因为路上出了点事,所以便来晚了。薛梓彤忙跟着管家翁向里走说道:“劳您费心了,还一直在门口等着我。”
俪娘也相时塞了些精贵的小东西在管家手里,管家看着薛梓彤本就满是笑意的脸上,更是发自肺腑。忙说道:“公主听说了王妃路上不太平,所以特特让我守在门口接您,唉,这王侯将相家的孩子难养活,王妃受累了。”
昭伶公主脾气古怪心高气傲却是整个京师名媛贵妇的风向标,独独将薛梓彤奉若上宾,别看管家只是一界区区下人,可是寻常贵族想讨好还讨好不上呢,薛梓彤会意的笑笑,管家这是帮着昭令公主卖份人情给自己呢。
因着薛梓彤有了身孕不便和众人一一告礼,所以管家带着她走了小路来,坐在挨着昭伶公主的一把软椅上,这张软椅铺着雪白的貂皮,比一般的椅子都大了很多,薛梓彤会心的笑笑,这昭伶公主有时真是孩子天性,喜欢和不喜欢直接挂在了脸上。可是昭伶公主正是这么个奇妙的存在,辈分和荣宠在那,自然是有恃无恐,孩子气一点,谁又敢说什么呢。
薛梓彤笑着坐了下来,虽然她已经极低调的入座了,可还是吸引来了众人的眼光,接着便是沸沸扬扬的议论声。薛梓彤只是事不关己的微笑着,看着她们几乎都是从形象馆设计出来的妆容服饰不免有些好笑和脸盲,便和公主凑在一块讲了几句话。
“看看,那不是将军府家的大小姐吗?去年的京师第一美人呢。”
“是啊是啊,美名远播,妒妇的臭名也是远播呢。”
“听说宸王只和她一人……府中侍妾和侧妃死的死囚禁的囚禁,好可怕啊。”
“唉,可惜了宸王那么好的一张俊脸被这妒妇毒霸了,你说这女人怀着孕呢,还占着茅坑……”
“哎呀,你怎么讲粗话。”
昭伶公主听着底下来自各个公侯将相家的小姐贵妇,说出这些不成体统的话,还当着她的赏花会来。
“公主不必在意,听听就罢了。”薛梓彤笑着接过侍婢送来的莲子糕,轻启朱唇咬了一口。
“你呀,还真是个心宽的孩子,听说在路上出了点事?”
薛梓彤从袖子里取出那几枚石子,阳光下闪耀着光泽显得晶莹夺目。“几个石子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罢了。”薛梓彤不大在意的说道,她树大招风她认了,事事在意,非把自己给累死不可。
昭伶公主冷冷的瞟了眼那些石子,毫不留情的骂道:“等你诞下麟儿坐上后位,那起子贱人恐怕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也不看看如今的局势,老四背后,武将势力有薛大将军坐镇,虽说紫衣卫明面上回了皇兄手中,可是京城护卫几乎全都姓了薛,文臣中凌大学士可是一直明里暗里帮衬着呢。还有那房家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受历代帝王尊重,他们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薛梓彤抿嘴笑笑说道:“姑母,我这还怀着身孕呢,我还要为孩子积德慈悲为好。”接着狡黠一笑:“至于那些个不识时务的哭的地方还是有的。”她心里暗自算了算,昭伶公主还不知道太子背后的齐家齐孟然已经把所有身价如数奉上,柳家也有两个老爷和萧弘瑾****不清,这些人能不能用姑且不说,让这两方势力,老牌世家偶尔内斗一番到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昭伶公主笑了笑:“你这猴儿怎么可能被这样欺负了去,还要做出这一副假慈悲的面孔,真是要笑死我了。”
薛梓彤会意的笑笑,可是底下的流言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不时飘上来几句。
“这宸王王妃可不简单呢,还和夏家的大公子牵连不断,连两人交好的情趣之物都被宸王给逮个正着。”
“何止啊,这夏公子三天两头的就往宸王府里跑,最后还搬出王妃的侍女来当挡箭牌傻子才信呢。”
“我听我家老爷说,当初狄绒之战,大历是处在弱势的,是咱们这王妃娘娘去狄绒的野莫首领那待了几晚,立马局势就扭转了,这狄绒落后,只要是女人从不讲什么尊卑伦常。嫂子和母妃都能娶回来,何况这送上门的……”
“我也耳闻过,齐家的大公子和王妃也是交情不浅呢。”
“天哪,王妃这样****,宸王怎么忍得了啊,好歹他也是当初的京师第一美男,还是王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宸王想要那个位置,自然都有人帮衬着,他又没什么势力,自然只能到处送自己的女人了。”
薛梓彤脸上闪过一丝寒光,看着席上穿着莺莺燕燕的那群徒有其表的贵妇名媛们,原来心里一个比一个下贱恶心。不管这些事到底有没有发生,人们都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她们对薛梓彤的嫉妒全都化作了对她****的恶意想象。
这时突然一声重重的碗筷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这在贵族的宴席上可是极其失礼的行为。齐飞燕无知无觉的扫了众人一眼,她今天穿了一身胡衣,妖娆性感却并不下作,让人浮想联翩,却骄傲的一切尽在自我。
“各位夫人小姐们都是出身尊贵的人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失体面吗?何况你们口诛笔伐的还是一个母亲,狄绒一战以少胜多实为不易,王妃力挽狂澜让我们的父兄和夫君得以全身而退,我们难道不该是怀着感激之心还用如此下作的想法去揣度她。至于夏公子和我哥哥,他们都是当世名士,自然不会做这起子不入流的事。”
众人看这齐飞燕,有些讪讪,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啊,你们可不要冤枉姐姐,都是夏公子、齐公子纠缠不休,当年我那远方表哥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可是我姐姐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薛梓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为自己的姐姐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