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马上派人:“去找刘于回来。”
很快,张恒派出去的人将刘于从他住的地方擒了回来,刘于来到了厂里,一看到堆积如山的废品,还有裴平颜等人在此,他故作惊慌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恒一拳击在了他的下巴上:“我们正要问你呢!现在事情已经全部暴露,你还不全部招了出来?”
刘于被张恒打得一个趔趄,张恒是重拳出击,被杰克誉为酷吏,刘于马上牙齿都掉了下来,血水也从嘴边溢了出来。
“我招什么呀?”刘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干嘛打我?我犯了什么错?张恒,这里不是裴氏暗夜产业,你凭什么对我使用酷刑?”
杰克怒得飞起一脚:“所以你就以为调换了设计纸,最多也就是个商业罪或者是职务疏忽罪罢了,不能用裴氏暗夜的规矩来惩罚你,就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这一脚,让刘于滚到了郑治的脚底下,郑治气得伸手抓着他的衣领:“你是裴惊寻派来做细的是不是?裴惊寻一直就嫉恨着老总裁,然后老总裁走了这么多年了,裴惊寻将黑爪再次伸向了小总裁,我告诉你,这是老总裁的事业,没有谁能够动摇得了的。而且这里的产业和裴氏暗夜产业根本就不相关,它不属于裴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刘于辩解着,“我哪敢换设计图纸?我只想着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做,安度晚年而已……郑治,我与你的年纪一般大,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我还做这种事情吗?掌门人,掌门人……饶命呀!你们要讲道理才行……”
裴平颜捻熄了烟,走到了刘于的面前,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他站在刘于的面前,“掌门人?你还知道我是裴氏暗夜的掌门人?就凭你私自在外接赌坊的事情,我就该下令斩了你的手指了。”
“那是……那是我的错,掌门人,您已经原谅我了,我应该感恩戴德来回报您,又怎么敢恩将仇报呢?”刘于马上摇手说道。
裴平颜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裴惊寻养的一条忠实的狗,出了事情由你来背黑锅,好处全部是他拿,难道你不知道狗有一个规则吗?那就是别人家的家始终是别人家的,永远养不成自己的。我从来没有期望养你,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不要……掌门人,不要……”刘于害怕的望着裴平颜,动了怒的男人,他自是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
裴平颜只是凝视着他越来越怕的神情,然后冷酷的叫了一声:“张恒!”
张恒走过来,手上不知何時,已经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约的大约六英寸长的飞刀,正映着他和裴平颜如出一辙的冷酷表情,走向了刘于。
刘于一见张恒拿着飞刀走过来,他赶忙爬着想要逃开,可是已经有人将他架住无处可逃。“掌门人,掌门人,我都招了……”
杰克走过去:“全部说出来!”他并马上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刘于道:“我承认,我将设计图高坐卖给了黑市,但具体是哪个买家我却不知道,我愿意去商业犯罪科自首,我愿意去承担惩罚。”
杰克关掉了录音,“你根本就是卖给了罗氏公司,你和裴惊寻存心针对玩具公司,你虽然承认拿了设计图,却不肯透露给了谁,你以为这就能瞒得我们吗?”
“杰克,我真的没有跟老爷联系过,也不关老爷的事,我更不知道什么罗氏公司。”刘于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一声惨叫:“啊……啊……我的手指。”
张恒已经不再跟他废话,手起刀落之际,已经斩掉了他左手的五根手指,顿時鲜血淋漓,所谓十指连心,刘于疼得脸色苍白,差点晕了过去,他跟着裴惊寻也是享福享了几十年,又哪曾受过皮肉之苦,而这一受之际,竟然是如此大刑“张恒你滥用酷刑,这里不是裴氏暗夜产业,我不服……”刘于凄惨的叫着,“快,快送我去医院,我的手指……手指……”
张恒的飞刀上,滴血不沾,可想而之他出手有多快,飞刀依然是亮闪闪的照映着刘于杀猪般失血的脸庞。他只是冷冷的道:“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下一刀,我就是你右手的五根手指。”
“不……我要见老爷,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对我!老爷……老爷……救我,他们滥用酷刑逼我……”刘于挣扎着想要收回右手,但被人死死的按住不能动弹。
杰克叹了一声:“张恒砍吧!他死活是不肯承认了,反正裴惊寻已经亲口承认,和罗伯特达成了共识,而且在城西盖起了商业大楼,看来刘管家也是无福享受了……”
杰克话还没有说完,张恒的飞刀已经飞到了刘于手指间,刘于大叫一声:“我说……我说……”
张恒见此刀也并没有收回,而是已经在刘于的手指间,虽然未伤及骨头,但却可看见血丝已经渗出,只要刘于下一句话还是拖延和敷衍的话,他立马一刀而断。
刘于忍着疼痛说道:“我拿给了老爷,老爷说是他在罗氏玩具公司有股份,所以才会这样。掌门人,我错了……我错了……”
杰克录好了音,转身一看,郑红颜就在自己的身后,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连忙道:“女孩子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场合,你去一边休息吧。”
“我没事。”郑红颜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她负责罗氏公司那一块,她怎么可能不参与?又怎么可能怜惜这样一个细?她虽然知道裴平颜一向手段高强,但真正参与時,还是有些心惊。
“红颜……”郑治看着整个过程,他亦没有说话,此時见到了女人也在身后。
“厂长,我很好。”郑红颜坚强的向他点了点头。
张恒此時抽起了刘于手指上的飞刀,交由小弟处理完血迹,然后静等裴平颜的下一步指示。
杰克拿着两份录音走到了裴平颜的面前,裴平颜只是道:“将后一份录音保管好,前一份送与商业犯罪科……”
“后一份更有说服力,而且能将裴惊寻也牵扯其中,为什么不用后一份?”杰克奇怪了。
裴平颜叹了一声:“前两天我刚去裴家老院子吃过饭,大伯要将裴惊凌塞到玩具公司来做融资工作,我问了爷爷的意见,爷爷自是明白人,他没有同意,他不同意就表示说:他在有生之年,不希望看到裴家有内乱,尽管他也知道裴家的恩怨也已经有了几十年。”
郑治也点了点头:“我同意总裁的观点,毕竟裴老爷子当年最爱是二儿子,但二儿子已经英年早逝,作为老人来说,他不想在有生之年,再看到其他的儿子也相继离去,尽管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还是希望总裁能放过裴惊寻。”
杰克还是愤愤不平:“可是是裴惊寻一直在挑衅我们!”
张恒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望着他,用眼神调侃他,你不是一向文质彬彬吗?杰克怒瞪他一眼,张恒才说道:“我们尊重掌门人的任何决定。”
杰克将第二份录音收好,“我收好就是了。”
裴平颜望着他们:“郑叔和郑小姐先回去休息,客户方面我明天来处理,杰克和张恒明天一早将刘于送去商业犯罪科,指证他的犯罪行为,并隔绝他见到大伯和小叔的任何机会,张恒并密切关注着大伯那方的动静。”
“是!总裁。”郑治和郑红颜一起离去。
“是!掌门人!”
“是!先生。”
杰克和张恒领命,裴平颜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钟。
回到了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卧室里还亮着灯,江宛如还没有睡,她见到他回来一推开门,就跑了过去。
“平颜,没有什么大事吧!”她关心的问他。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产品全部成了废品,我明天跟客户再谈谈。”裴平颜轻描淡写,然后看着她:“怎么还不睡?”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睡。”江宛如眨着大眼睛。
裴平颜抚了抚她的长发,“我去洗澡,马上就来,你先去暖被窝。”
“好!”江宛如开心的跳,然后等着他上来。
第二天一早,江宛如还在睡梦中,就好像听到裴平颜在讲电话,她揉了揉眼睛,他看到她醒来,就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然后示意她再睡一会儿,他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江宛如还很困,她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裴平颜走出房间,是张恒打来的电话:“掌门人,大老爷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有变动给我电话。”裴平颜挂了电话,然后回房间去换衣服。
“平颜,这么早去?”江宛如迷迷糊糊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
裴平颜穿戴整齐,“你多睡一会儿,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走了。”
裴惊寻的赌坊。
刘于的家人连夜找了过去,“大老爷,李管家被人带走了,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
裴惊成心里一惊,“莫非是换设计图纸一事已经暴露?”
这時,裴惊寻的人来报:“昨夜掌门人、张恒、杰克全部去了玩具公司。”
“那就一定是被平颜发现了。”裴惊成跳了起来。
“慌什么慌?没有一点做大事的镇定?”裴惊寻冷声斥道,“就算刘于已经落在了平颜的手上,我们也不能因为他的事情,而破坏了整个大局。”
“那现在怎么办?”裴惊成还是担心着。
裴惊寻安慰着刘于的家人:“刘于不会有事,他是我的管家,裴平颜不敢将他怎么样。你们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刘于的家人离去之后,裴惊寻沉声道:“再探消息。”
很快,消息传了过来:“大老爷,刘于已经被商业犯罪科立案调查。”
“调查结果呢?”裴惊寻马上问。
“我们还没有探到。”来人惶恐。
“快去再探。”裴惊成挥手。
临近中午,消息传了出来,刘于已经正式被商业犯罪科掌握足够证据,即日起诉。而这消息的来源,不是被裴惊寻探到的,而是商业犯罪科接受电视台采访時播出来的。
裴惊成一看:“大哥,平颜要将事情闹大!”
“大就大,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同归于尽。”裴惊寻恨声道。
“大哥,你看刘于的左手。”裴惊成马上尖叫了起来,左手被白布包住,血丝浸进了白色纱布里,而手掌处却是光秃秃,“他……他的手指呢……”
“裴平颜,你摆明就是要挑起战争了!”裴惊寻一看,更是气得青筋暴突。
裴惊成见裴惊寻往外跑,他赶忙跟上去:“大哥,大哥,你要去哪里?”
裴惊寻让司机开车来到了裴氏暗夜产业,裴惊成紧跟在了后面。
“裴平颜,裴平颜,你给我出来!”裴惊寻一进去就大吼道。
张恒不慌不忙的走出来:“大老爷,什么事情这么急?”
裴惊寻一看到他,马上就是一拳击了过来,张恒也不避让,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恒在嘴角上,而张恒只是依然冷淡着一张脸。
当然,裴惊寻也知道是张恒下手斩了刘于的手指,这一拳,他不仅没有为刘于扳回一点什么,反而是惹来了张恒唇角的一抹嘲笑,刘于的手指斩了就是斩了,永远也再长不回来了。
“大哥,别这么冲动!”裴惊成赶了上来,拉住了欲再动手打人的裴惊寻,“张恒,掌门人呢!”
张恒还没有说话,门口已经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裴平颜刚刚走进门来。
他早上接到了张恒的电话,交待了张恒之后,去和玩具公司的客户交涉了这批货的事情,对方愿意延期交货,他让郑治下单跟上生产进度,并且让全厂的员工收看了刘于被商业犯罪科起诉的画面,他相信,后续的事情,所有的员工都会关注,以此作为警戒,不可再犯。
裴平颜徐徐走来,他开门见山:“大伯小叔可是为了刘于的事情而来?”
“平颜,你为什么要斩掉刘于的手指?”毕竟刘于跟他几十年,而裴平颜斩刘于就是伤他的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很显然裴平颜不再给他面子。
裴平颜慢慢的将双手背立在了身后:“大伯,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想你是不是还没有见到刘于本人,他在交待犯罪事实的時候,已经签字画押说他自己砍掉的手指,以此来向裴氏玩具公司道歉,既然是这样,他给我带来那么大的损失,我怎么能不收这份道歉书?”
“你……”裴惊寻被他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当然不相信是刘于自己砍掉的,可是裴平颜已经一手遮天。
“明天判定书下来的時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裴平颜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什么也不肯透露。
裴惊成怔怔的望着他,他和裴之将长得至少八分像,但手段的狠辣度却胜过裴之将八倍有余。
“裴平颜……你……”裴惊寻也瞬间明白过来,他望着裴平颜,阴骛的老脸上写满了阴狠的不愤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