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麒,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有心,为何,我却每每都只看得模模糊糊!
贺君麒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助过。
坐在包厢房里,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不停的灌着自己。
“贺子,别喝了!”赵涵青终是看不过去,夺去他手中的酒杯,“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灌成这样,这可真不像你贺君麒!”
“不像我贺君麒?”他冷笑,“我他妈都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是我自己了?”贺君麒突来的发火让赵涵青和瓶子都有些迷糊,两个人对望一眼,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涵青和瓶子一边一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跟姿妤吵架了?”
赵涵青觉得,这世上除了简姿妤能有能力把这男人折磨成这模样,他也就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贺君麒再一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喃喃道,“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把我想象成了怎样一个恶魔!”
瓶子完全不知其中原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陪着他干喝酒,赵涵青倒在一旁劝他道,“贺子,你要爱她,就直接告诉她!你那表白的招数我不是没见过!就上次你为了见她一眼,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已经逃不出她简姿妤的魔爪了!可你倒好,明明把她担心得要命,结果一见她就把她往死里损,你说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你这种阴阳怪气的脾气!”
贺君麒凄冷一笑,“表白?难道我的心意表达得还不够明显?一向自负高傲的贺君麒,什么时候因为哄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低声下气过,她倒好,不仅不领情,还说我在她身上是有利可图……”
如果换作是从前,或许他也不过只是一笑置之。
而如今,当他一点点在这段婚姻中沦陷进去的时候,却还被冠以这样一个高帽子,他确实很憋屈,很难受!
如不是为了挽留住他们这段婚姻,如不是为了保护好她最爱的家人,他又何须如此委下身段去结识查弦,又何须去与查瑟单套近乎!又何必去做她眼中这个卑鄙的男人!
他贺君麒是谁?从白手起家到如今的身家过亿,一路走过来,从来都没有委过自己父亲的手,即使第一次与众多商家们争夺京达收购权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委托自己的父亲向政府施压的,可结果呢?他没有!因为为人处世高傲自负的贺君麒决不允许自己作出这种事情来!
他贺君麒最不屑的就是向政府官员们低头,可如今,为了她简姿妤,他从前那些所有坚持的东西统统都被他抛弃,可结果……她一句,越来越不认识他了,就彻底将他打入了谷底……
甚至于,贺君麒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样一厢情愿的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
赵涵青一声长叹,无言以对。
看着贺君麒这幅落寞的模样,却不由得从心底感叹,爱情的魔力,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夜里,凌晨两点——姿妤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晚上淋了些雨的缘故,现在一颗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忽而,听得楼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心头微微一紧,莫非是贺君麒回来了?
想亦没想,掀开被子就起了床去。
光着脚站在长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男人……
果然是他!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的缘故,颀长的身子醉醺醺的瘫倒在沙发上,闭眼,休憩着。
领带早已被他胡乱的扯至胸口处,衬衫的领口也懒懒的散开了三颗,露出一小片古铜色的肌肤来,倒平白无故的给醉酒的他,又多添了几分邪惑而又慵懒的气质。
姿妤倒是第一次看见喝得如此烂醉如泥的他!
这样子不顾形象确实也不太像是他贺君麒的风格!
低叹了口气,自己一颗心终究是放不下他,挪着步子往楼下走去。
“贺君麒!”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敛眉喊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简姿妤……”
贺君麒似听得到了她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挣开了眼来。
赤红的双眸,盯着她那张粉嫩的脸颊,下一瞬,却忍不住一张嘴,就直接在她的红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姿妤吃痛的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委屈的拿眼瞪他,“贺君麒,你干什么!痛死了!”
看着她捂着自己嘴又羞又气的模样,贺君麒却低声笑了。
一伸手,耍赖一般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揉进自己怀里,低声叹道,“简姿妤,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那么费劲心思的想要讨好她,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推开。
想要教训她时,却又偏偏狠不下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