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就没法说了,马谡完全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才一个,林家仁还是首次发觉自己跟他杠上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遇到固执没关系,只要改了就行,不过显然这是不能指望的。再次争吵了几分钟后,林家仁终于爆发了。
“为了你心中的王佐之道,你应该抛头颅洒热血用尽智谋,无条件保证任务的完成,无条件选择最可能完成任务的方式,而不是在你毫无实际经验之时去选择书本上记载的、所有读过书的人都能死记硬背的知识。我、理解你,或许你会说错了又怎样,死又算什么?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也是愣头青一个,还不是在初阵上就千里奔袭,重创匈奴!但是你又从何本书上能读到原封不动的战术?是孙子还是吴子?”
顿了顿,林家仁继续说道:“换句话说,你怕不怕死我不管,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守的这个地方是咽喉要地,你是被委以重任到此的,来之前你们的统帅反复提醒你要当道扎寨,但你不听非要上山扎寨,结果被围水源被截军心动摇,你勉强突围招致兵败如山倒,失了这个战略要地,导致你们全军被迫撤退,这还不止今后的出兵之路只剩一条,想要更进一步变得更难了。”
“这……你不要危言耸听!”马谡还是听得进一些道理的。
“你怕了?哼,怕失败就是怕承担责任,怕承担责任就是不忠于自己,就是真正的失败者,就是家庭的叛徒、国家的公敌、历史的罪人!若是以后你真成了水镜门生或是哪家的参谋军师必定是个奉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凡是只是依着自己书本学来照本宣科的家伙!只能玩点阴谋诡计上不了台面一到正面就会被玩的团团转,你也不撒泡尿你自己玩的像不像?”
再说下去,林家仁都有点开批斗大会的意思了。
马谡自小长在书香门第之中,哪见过林家仁这番说道,无限的上纲上线不说,还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但又偏偏无力反驳,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像是堵在了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平时能言善道,今日怎么就……
“还有啊,你刚才那什么沙盘,前两局我就不说了,第三局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就算是第二局的情报工作有所失误,也不至于完全不信,甚至完全不派人侦查了只单方面的接受援军信息呢?以你以牙还牙的性子,应该是跟那个书童变着法的互送假消息,然后就用他上一盘的计谋来打败他啊!”
“咦?”马谡呆掉了,对方这是闹哪出?怎么说一说的,突然就扯到之前的事情去了?
“咦什么咦啊?你还是欠缺变化,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那条计谋已经被书童用过了么,可一不可再,想必不能再用。我可以告诉你,他也是这么想的!你不是要攻心么,这就是攻心,让他拨开云雾见青天,知道你的计谋,没错知道了他也不敢信,即便是他信了,主动权仍然掌握在你的手中。他分兵一半化整为零前来包夹,你完全可以不用分兵只以情报诱敌;他接到假情报原地固守死命攻城你可以反过来用正规军先守造成民兵守卫的效果,当他以为你学他时,他便不敢入城了……”
“……”
马谡完全震惊了,同样的计谋还可以延伸出这么多的分支么?自己熟读兵书却未曾如此想过!